某年某月某日,我见到了文森特,没有落魄的胡须,没有不羁的长发,就只是个平淡如温水的男人。
他是画家,不画女人的酮体,不画圣母与耶稣,他说他画灵魂,他的画有灵魂,有故事,他还说我是个有故事的人,他想把我画进画里,用水彩留下故事,以不至于化为枯骨。
他总在我耳边说,我把热烈的红色穿成伤痛,却异常合适,他说我的及腰长发像海藻般缠住他的双手,让他流连于我,他说我的手仿佛有魔力,让他灵感四溢,他爱我。
我们在向日葵的花田里,看花盘随着太阳的转动而转动,日升至日落,我们在海边看潮汐涨落,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在一起时,他总爱说话,赞美我的一切,我以红唇作为奖励,他却没有兴奋,仍然如温水,直到有一天,他消失了,连同他的作品,也包括画着艳红舞裙的我,像个吉普赛女郎。
我从他留下的痕迹里猜测,猜测他的离去是为了什么。
不过是因为我的故事早已消失,不,是腐烂了,我任故事在泥沼里生根,开花,结果,直到腐烂,没了新鲜感,失去了活力,如此,便成了枯骨,
文森特,他走了,带走了我的记忆,让我独守余下的悲痛度日如年,我仍旧穿红色的衣裙,像个真正的吉普赛女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