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寡妇她妈的硬核致富以及与老舅的情感拉扯实录。

(纯属虚构,来源网络)

1

我妈,自称是一个未来的「穿越者」。

虽然我不理解什么是穿越,但她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末离开(不是死亡)这个世界的倒数计时里,干了几件小事让我后来瞠目结舌:

第一,她预支了我爸和小三后妈未来五年的工资。

后妈后来哭诉:「这是人干的事吗?我人还没进门,债先背了五年!」

第二,她发挥顶级社交悍匪的精神,把机械厂家属院从一楼到六楼的邻居借了个遍,钱和票证堆起来能把我爸给埋了。

导致我爸和后妈婚后五年,活得跟做贼似的,大肉都不敢吃上一口。

第三,她在厂长办公室搞了个大型签约会,逼我爸和后妈签字画押,答应他的闺女,也就是我,高中毕业后工作必须还给我!

这操作,堪称六十年代真人版《offer争夺战》。

第四,她把我的嫁妆全部置办齐整。

从床铺到缝纫机,从四季衣裳到内裤袜子一应俱全。并像特务藏宝一样,在樟木箱夹层、床板底下、搪瓷盆内胆里塞满了现金。

最后,她摸了摸我的头:「梅啊,记住,你妈我,专业捞女……啊不,是专业爱你二十年。」

然后,她挥一挥衣袖,去机械厂领了个工伤,走了。深藏功与名。

2

我妈走后不久,后妈进门,我的演技生涯开始了。

后妈带着她的「全家桶」,一儿一女,还有一个少年老成的弟弟周学兵入驻。

第一天,她就对我的闺房流下了渴望的口水。

而我,李红梅,十二岁,但心理年龄已被我妈培训至四十二岁。

我没有哭闹,我选择了沉浸式体验表演。

地点:属院核心情报交换中心,也就是大榕树下。

人物:我,以及一群拿着蒲扇、眼神如探照灯的大爷大妈。

剧情:我低头,肩膀微颤,声音哽咽:「我……我就是想妈妈了。爸爸和小妈让我把房间让给弟弟和老舅,他们说我睡客厅宽敞……我真是太有福了……」

效果:炸了。

后妈那「恶毒继母」的Title当天就上了大院热搜头条。

我爸喜提「渣男之父」荣誉称号。

从此,我掌握了财富密码:遇事不决,榕树下哭。缺衣少食,广播求助。

后妈让我洗碗?

我哭着跑出去:「小妈嫌我洗得不干净……」

后妈给孩子煮鸡蛋却没我的份?

我对着鸡蛋深情演讲:「鸡蛋啊鸡蛋,你和我一样,没人疼……」

我的青春期,是在后妈的牙痒痒和我爸的血压飙升中度过的。

3

关于我在机械厂门口表演「吊环艺术」那件事:

高中毕业,后妈想把我发配到广袤土地去「锻炼」。

开玩笑,我妈留下的「终身岗位保证书」那是摆设吗?

于是我做了充分的准备:

道具:绳子、凳子。

服装:带补丁的旧衣服。

核心道具:我妈遗像、爸和后妈签的职业归还保证书。

场务:下班的全厂职工。

……

那天下午,机械厂门口,我声情并茂:

「我李红梅!生是厂里的人!死是厂里的……吉祥物!我妈的岗位不还我,我今天就和我妈到另一个世界团聚去!」

群众热烈吃瓜。

领导汗流浃背。

我爸脸绿得像食堂发的陈年菠菜。

在舆论的海洋里,我爸当众给了后妈脸上一个「爱的对称掌印」。

……

当天晚上,工作到手,下乡名单上我的名字,被丝滑替换成了「周学兵」。

也就是我那个老舅。

后妈在家爆哭:「这是讨债鬼啊!!」

我啃着要来的白面馒头,深藏功与名。

啊,妈妈的智慧,闪耀着「坑你没商量」的光芒。

4

为了分房,我火速锁定了车间主任的儿子张卫国。

他有多好呢?

八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

但眼里有活,工资全交,我说东他决不往西。

用现在的话说,是个情绪稳定、家务全包的颜值尚可ATM机。

他说,「看到你在厂门口上吊的样子,我很羡慕。」

他说:「看到你骂街的劲头,我很崇拜。」

……也行吧,这就算灵魂共鸣了。

我们过了几年锅碗瓢盆叮当响、孩子哭闹交响乐的日子。

直到第四年,这台「人形ATM机」被车间机器吞了,强制关机,再无售后。

我,李红梅,年纪轻轻,手握遗产,儿女双全,成了个富有的寡妇。

5

那个代替我去广袤土地去「锻炼」的周学兵回来了。

后妈和我爸舔着脸找来,想白嫖我亡夫的岗位给这刚回城的周学兵。

我伸出纤纤玉手:「岗位转让费一千块,谢绝还价。」

然后,我见到了他。

那个曾经在家里毫无存在感的少年,下乡四年归来,哎哟我滴乖乖:

身高腿长,面容清隽,走路带风,恍惚间有我亡夫「宛宛类卿」那味儿。

但他一开口,就破坏了气氛:「我只有七百,剩下打欠条,以后工资慢慢扣。」

哦,还算是个长得好看的务实派。

交易达成。

他成了我的「债务人」兼「重点观察对象」。

6

寡妇带俩娃的日子,堪称「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真人版。但从帮手到心动,只需要「累成狗」。

我晕倒在家那天,周学兵像田螺姑娘一样出现了。

于是,我试探性地把他当骡子使:

「老舅,明早帮我排队买肉?」

「老舅,煤球没了拉一车?」

「老舅,孩子你接一下?」

「老舅,钥匙给你,方便干活。」

「老舅,……」

他默然接受,任劳任怨。

邻居夸他:「小周真是活雷锋!」

我内心OS:「不,这是人形多功能家务外挂。」

后妈催他结婚,我警铃大作!

这还了得?我的免费劳力外加稳定还款源要飞!

我开启了PUA……啊不,是贴心疏导模式:

「老舅啊,你看你,债没还清,屋没一间,钱没几文,娶啥媳妇?让她跟你一起吃土吗?婚姻是坟墓,而你连棺材板都买不起!」

他眼神呆滞,世界观受到了洗礼。

很好,继续给我带孩子吧。

7

寡妇的春天,它虽迟但到。

不知何时起,我看他的眼神变了。

那不再是看工具人的眼神,而是看……充电宝的眼神。充满渴望。

我偷了他一条内裤。

别问,问就是纪念品。

我做了许多不可描述的梦,主角都是他。

我试图制造意外扑倒他,他每次都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弹开,并坚守最后防线:「不行!没结婚!不道德!」

我:「道德多少钱一斤?能让你快乐吗?」

他:(脸红逃跑)。

我像个求偶失败的霸王龙,在原地无能地狂怒。

但他工资依然上交,活照样全干。

这算什么?身体守男德,钱包全敞开?

8

就在我在「税他」和「用他」之间反复横跳时,恢复高考了!

我妈留下的那箱「砖头」终于派上用场!

知识的光辉瞬间净化了我脑中的黄色废料。

男人?

男人有北大香吗?有清华好吗?

我头悬梁锥刺股,周学兵一边给我带娃一边偷看我课本。

放榜日,我中了!周学兵也中了!

我的学校比他的好那么一丢丢,也就甩开十条八条街吧。

我卖了工作,退了房,揣着巨款和内裤(?)准备进军首都。

临走前,我把内裤拍他怀里:「喏,卖你,二十。友情价。」

他眼神复杂而微妙:「……果然是你!」

9

在北京,他继续发挥「人形外挂」功能:找房、搬家、安顿孩子。

一切妥当后,我发出最后通牒:

「老舅,我稀罕你,结跟不跟我结婚?给你三秒,不结我明天就去大学里物色年轻力壮、心思单纯、不要彩礼的男大学生了。

「听说他们热情似火……」

他沉默良久,问出了哲学命题:「你对我,到底是因为爱,还是因为…寂寞和好用?」

我凝视他,眼神真诚得像在供销社抢最后一块猪肉:「当然是因为爱。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不好意思,虽然这首歌当年还没流行)。

「我的心里,早已没有低级趣味,只有高级的、对你灵魂的求索。」

(内心:废话,好用又好看还听话的长期饭票兼保姆,谁能不爱?!)

他看着我,终于掏出了户口本。

我赢了。

赢麻了。

10

很多年后,周学兵在他的日记里写道:

(不要问我是怎么看到的,问就是我偷瞄的)

【我曾以为下乡是最苦的。后来发现,给她当牛做马、被她精神PUA、还要抵抗她的肉体诱惑,才是终极试炼。她偷我内裤,她馋我身子,她算计我工资。但我看着她叉腰骂街的样子,居然觉得……有点可爱?我大概是病了。病得不轻。但她说,这病叫爱情。好吧,反正工资都归她,人也归她,这辈子,就这么着吧。】

(全文完,并祝愿天下女子都能拥有自己的「周学兵牌多功能人形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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