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低着头,很少看窗外了,特别是没有太阳,阴沉沉的时候。
坐在公交里百无聊赖,视线转移到更广阔的空间。一棵树,闯入视野,轻盈盈又沉甸甸。在风中,老生入定般,又花枝招展。很是可爱,这一天的无趣烦闷似乎都了无踪影了。
在我印象的中,大树即使开花,也应是大朵大朵的埋在层层叠叠的绿叶里。就那样,艳丽丽地霸占着一片高空的春色。或像我最爱的凤凰树,能席卷了整个仲夏的热情。而在这墨村短暂的春季里,忽冷忽热的,一朵朵小花悄悄地落在这些粗犷的枝干上。似是怕冷,聚成一团团花簇,零零散散的点缀些春色。又似乎包含着热情,每一朵都开的满满当当的。像极了这别扭的墨春。嗯,还有更别扭的地方。墨村的树,无论高低,都是一副硬汉形象。因姿态皮色的不同,而或沧桑或潇洒或傲然。点缀上这零散的春色,破有种张飞耳上别朵花的喜剧感。莫名温暖。
再细看那些别扭的小白花。按理说,她们都簇成一团,又开得满当,总有些花瓣重叠才是应当。可她们似乎都极讲义气,不高不低,不争不抢的,连成球状。在我这每日纠结着三餐的俗人眼中,俨然便是一颗颗大小不一的花菜。想着每次买花菜时沉甸甸的手感,又看着她们在风中悄悄地恣意着,有趣莫名。
就因窗外那莫名的温暖和莫名的有趣,在灰白的天空下,这不阴不阳的墨村也有了他自己的魅力和活力。而我们自己的生活不也是如此么。其实在灰暗中,总有那不经意的一块地方,散发着自己的芬芳。我现在认不清楚那颗树的名字,但这并不重要,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