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切

昨晚与妻子一起睡的,这样的时刻在养育两娃(有小娃娃)的家庭里其实是难得的,我问过公司里几位跟我状况差不多的同事,基本如此:娃娃需要与女人同床而眠,男人则单拥一张大床。

其实不论哪种情况,时间久了,也就生出习惯:虽总夹带着对“一成不变”生活的不耐。

男人与女人一起睡久了,也未必是好,分开睡也未必自由,其实最重要的还是要心灵相吸吧。在与不在,都彼此相爱。

随着年岁的增长,生活经历的增加,男人与女人待在一起随时间而更多变的“机械”化,程式化,少有刚认识之初般的那些小趣味,小调皮。生活大多变成熟透了的小九九,每天过着1+1等于2的生活。想等于3,调皮一点,不如省些力气把厨房的垃圾扔掉,把脏了几天的地面拖干净来的划算。

这样的生活能否接受,全凭胸中对未来有无期许以及如何设定。在有期许的条件下,设定“靠谱”,两人又调和得当(与生活的机械化程式化不矛盾),则起合力之用。若分崩离析,那自然满盘皆输。设定“不靠谱”,那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尽早纠偏是为上策。

还有好多对未来不抱期许的,或者说“不知道期许什么”更准确一些,他们被生活推着走,饿了才吃点饭,渴了才喝点水,生活需要你工作,才去工作一下。他们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即便有时拿出时间拿出力气去想,也会因自己微弱的力气或者强大的现实而想不出、想不动。于是就委身现实,流于表面。沉迷于面包脂粉中,麻醉在灯红酒绿下。

上面这段话敲出来,有个成语浮现出来:惊心动魄。一开始,潜意识里将自己划归到有期许有“靠谱”设定一类,而写完后面一段,却又觉着也是自己啊。至少到现在,很多做所作为完全属于“被动”接受:诸如我的工作啊。

这真让人莞尔又头疼,好气又好笑。

这就是生活,常咧着一张大嘴狡黠的瞪着你。

我与妻子应该还未到生活无趣的地步,我们对生活仍充满信心。虽然时光一天天过去,也常常被动的参与生活,即便也没有确凿的想明白追求什么,可也还能感受到晨光中野草挺拔身体的力量,花朵绽放时,有对美好事物的喜欢与感慨。我想如此这般,心底就还有抵挡生活无聊无趣的力量吧。

时间可以洗涤一切,那些虚有的浮夸的表面的将会被冲洗消无,那些坚硬的执着的隐忍的将会接受打磨,最后能否剩下一丁半点尚未可知。任何事物,在时间的长河中,都顶难留下一点印记。

我也没有想过要留下点什么,但要过得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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