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趣(三):打鱼

      小时候家里比较穷,没有钱买肉,有时候一个星期才能吃上一顿肉。为了给自己瘦肉的身子补充能量,只能寻求它法来自我实现。

      在我们村里有三四个鱼塘,鱼塘大小不一,最小的100多平,最大的也才1000来平。但是鱼塘的大小对我而言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池塘里有鱼,能给我这一身排骨增加点肉感。

      我记得很多个五六点的早晨,我被我哥从睡梦中拉起,我揉着朦胧的睡眼跟在他的后面,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塞进一根竹竿。这个时候我已经明了了此行的目的——打鱼。打鱼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用竹竿把鱼打晕,然后手动抓鱼。

      此时天微微亮,池塘边的蛙声不绝于耳,声音悠扬惬意,仿佛蛙友们的独唱时刻。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微微的亮光洒在水面上,微风拂过,与水浪一起轻轻摇曳,满鱼塘的星光点点。看着看着,容易迷人的眼睛。清晨的新鲜空气,吸一口,让人说不出的神清气爽。鱼儿们也逃不过它的诱惑,纷纷冒起头来,露出两只嘿嘿的小眼睛,张着圆形大嘴拼命的吸吮着空气。从远处看去,只有它们的嘴巴在做上下闭合运动,如果不仔细看,都没发觉那里有活物。它们成群结队,动作整齐划一,仿佛在某指挥官的命令下进行着某种动作的军事演习一样。然而它们全然不知道危险正在降临,这就是我们此行的目标。

    我和哥哥双手紧握着竹竿的一端,另一端举过头顶,且向身后微微倾斜。我们放轻脚步,蹑手蹑脚的向鱼的方向靠近,真怕鱼儿闻风而逃。我们双眼自始至终锁定目标,鱼儿也没有让我们失望,依然在惬意的吸吮着空气。这时我和哥哥腰马合一,向后弓着腰,使出浑身解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下挥动竹竿,只听见啪的一声响,水往竹竿的两边遁走,真怕被竹竿的千钧之力打疼似的。“鱼晕了!快,快下去抓!”突然听见哥哥激动的大喊出声。我顺着哥哥指的方向往去,果然看见几条鱼在水里打太极,浮在水面反复画圈圈。我当下也激动坏了,心想今天的肉菜终于有着落了,不枉今天忍痛起床这么早。当下我立即脱掉外裤,然后以猛虎扑食的姿势跳入鱼塘中抓鱼。处在迷糊状态的鱼儿不到一分钟就被威猛的我给制服住了。我举着三条鱼兴奋的对哥哥说:“哥,抓到了,抓到了,三条鱼。”我有点像手舞足蹈,但是又不敢做过于夸张的动作,唯恐鱼儿转醒趁机逃之夭夭,就得不偿失了。此鱼塘事已了,接下来向下一个目标出发。接下来几个鱼塘毫无所获,一只也没有打中,虽然如此,但是今天的收获已经算是颇丰,于是就收工回家了。

      这时太阳已经露出半张脸,红红的云彩带着微微的余热,让人暖哟哟的,印证了它的不平凡。我提着鱼兴高采烈的跟在哥哥后面,看着被阳光包围的哥哥的背景,那光亮在他的身上熠熠生辉,我竟然有点迷了……那背景越来越高,越来越大……

    往事随风,如今长大的我们各奔东西,再难像小时候这么天真烂漫,无拘无束,打鱼为生了。只能深藏此在记忆深处,空闲之时,稍加回忆,以此抚慰已经被红尘侵染多年的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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