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完全入了辙,他不比别的车夫好,也不比他们坏,就是那么个车夫样的车夫。 — 老舍
他佝偻着身子正要捡个烟头,忽着一个拉车的壮硕汉子从他身旁跑了过去,他被那人推了一把,趔趄了两步,颤颤巍巍的倒在地上,抬起头,看着远去的那人,好像是初到北京时朝气蓬勃的自己,低下头,又看着挛缩着身子已没了生气的老车夫,就好像不久后孤苦伶仃饿死街头的自己。这血肉之躯怎敌得过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人间苦楚,泪水流不干,苦痛受不尽,这凡间无穷尽的洪水猛兽怎么就这么狠毒。“咱们拉车卖汗,咱们女人卖肉”这疼痛戳到心底,却已哭也哭不出声来了。虎妞走了,小福子没了,只属于祥子的苦难也一去不返了,但无数个不一样的他们又在不间断重复的上演着。
说不完的折磨,道不尽的苦痛,还有那许多哭都哭不出来的人间苦楚、上演不完的生离死别无时无刻不裹挟着你我似行尸走肉一样的不得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