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王小波先生的逝世二十周年祭,二十年前正是1997年,我98年生,先生刚走,我后脚便来了,就这么稍稍错过了。也许好多人都是跟我一样,但却都发自肺腑的、自发的要传下老先生的师承。虽平生未见得一面,但句句皆是如觅恩师之言,今师承自成万千,可喜可贺。
我也想这么说,但我不敢。先不说是否会走写作这条路,即便走下去了,一条道到黑了,我也未必会承先生之笔,多半是走了自己的文风。我想,若都还是如出一辙的文笔,便是有趣如先生也会觉得无聊了些许吧。再一个,先生之洒脱,嬉皮,流氓,虽说不上是当世罕见,但我绝对是难望其项背。得了个皮毛,艺未精,不敢称其师承,怕降了先生名头。
虽只是得了皮毛,但先生对我的文学启蒙绝对是第一人,有再造之恩。以前读过文字,说得不错,但他们都遮掩,都躲着一些东西。说得是没错,但你总觉得缺了点啥。先生不,先生毫不遮掩,嬉笑怒骂,给个嘴巴就能听见响儿,真实。因为真实,所以有时荒谬。因为真实又荒谬,便有趣。我未必学先生的流氓,但绝对学先生的有趣。
说起这个,我又想起了好多人的“读书”。读一本书,非得问你写了啥,读出了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便像是白读了一样。我去你马勒戈壁的,老子就他妈读个故事怎么了,我就想读个乐呵关你屁事。要我说,读书还真就是读个高兴的事,有兴趣便读,设身处地的喜怒哀乐,没兴趣的读,除了是为了获取知识以外,大部分都是为了在人前显摆,装逼而已。
小波便是有趣的,我爱读,读得乐呵呵的舒服。所以先生对我有启蒙之恩,这是绝对不假,如此大恩大德,当永生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