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里和一生的时光不管我们如何小心翼翼,精打细算,该来的总会来,该溜走的任凭你全力以赴也一去不会回头。这一路的跋山涉水好的和坏的也都会出现。你我原本以为只要不加速透支自己的体能,或许自己就会在告别轻狂的青春正好时;慢一些。后来事实证明我们做不到,只要你认真,上心,努力,用时间熬炼经营出来的所有结果,都会让你在享受和忘记的过程中一瞬间变老。
被那些男孩子疯狂追求的年纪时,还以为老去是个很遥远漫长的过程,原来有时是当你撑不住气的时候一瞬间变老的。前前后后每提到“老”字就会想起十几岁时那股“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慨。而今人们内心严重负荷,和这首诗的下句是应景的“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我们并不如那么“老”,只是在相应的年龄上会成熟很多,因为生存处境,工作,或是出入的场合,他们不得已习惯把自己着装打扮的稍有些成熟,优雅,文艺,干练。
一张曾以自然为美的脸蛋上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了浓妆淡抹,不擅长交际的人慢慢习惯察言观色,亦或是杯酒言欢。
稍有成熟的女人开始拒绝疯狂购物,或是不再把大好时光花费在让她们不停的奔走在街道和商场里。有时她们更愿意拿这部分钱去旅行。就像安迪·安德鲁斯说的那样“没有旅行的生活,只能称为生存。”因为逛街前想象时很美好,实质上有时在躁动的人群中,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六亲不认的冷漠让人厌倦。
前一段时间朋友约我打算一起走起冬日短途的小旅行,东北干冷严寒的季节让我对外界毫无新奇。与其让我在冬日里行走在路上,在街上被冷风吹,倒不如把我暂时寄存在有情调的咖啡馆里,关上那扇门的时候,就开始心安人静享受一下慢节奏,点一杯咖啡,一份甜点,桌面上剩余的位置可以放一本时尚杂志随意翻翻都是很温暖的时光。如果你约了朋友,除了必点的要来双份,可以再来一份水果沙拉,这样从吃的开始聊,聊咖啡馆的环境,聊窗外的天气,聊窗前经过的那些形形色色的陌路人。
有人说三十岁的女人面容是自己给的,我一想自己和这个敏感的年龄也是近在咫尺了,三十岁开外的风景在我面前就像有一堵高墙隔着,我早已不再需要用一把梯子攀爬,只要我努力的试着跳起来就会看到。
我们这些90后最好的时光如今都以落在青春的尾巴上,我们好奇心强、接受新生事物能力强。很多人几乎都有一技之长,自信又脆弱,敏感而自私,占有欲强烈,被名利虚荣捆绑的焦躁不安,嫉妒心强,社会网络的迅速发展使得各种各样的信息充斥着我们的生活。我们疯狂的依恋网络世界,其实内心都较为空虚。
那我们是从何时发觉自己不再年轻的呢!
c小姐在外企工作,有一年她同自己认识了十年的朋友一同跨年,那天晚上她坐在一边看着朋友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在她面前走来走去的补妆,然后她们一起拍照,镜头里当她看到两个女人一脸的浓妆淡抹,再也找不到以前青涩的感觉,她一瞬间觉得自己已经不再年轻了。
打酱油小姐还是中学生的时候特别喜欢韩寒,那时候韩寒还在叛逆期,而如今的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女儿,更是“国民岳父”了。她说自己也是不再年轻了。
某网络编辑早许多年前的冬天,每逢那时候天气很冷,但自己为了美都喜欢穿着丝袜,直到后来她默默地自己买来许多羊绒裤,才发现自己或许已经不再年轻,因为已经像过来人一样开始关注自己的身体,当看到街头那些女孩子们腿上穿的那么少,她也会出于关心小声地嘀咕一句:“穿的那么少,岁数大了都找来了”。这话最后都留给马路街头咆哮的风了。
也有人说恋爱的时候最怕分开,每次送别都是一场以泪洗面的画面,女孩子习惯送出信物,把自己随身携带的物品送给男孩子,只因那上面有自己身上的味道。并且鼓励他时间会过的很快,其实他们都清楚因为感情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念和盼望有肝肠寸断般的难受。每次汽车刚行驶出去男孩子总是在后面依依不舍地追上一段路程。后来多年过去再遇到一个人,也谈不出最后因为爱,因为合适,还是无能为力。
大抵是没有人可以选择性记忆生活,真是青春里每一步都算数,谁也不能把某一段记忆移除。任凭多么理性;心理多么强大的人,幸运的是有些人成就了自己最喜欢做的事填充了和战胜那段孤独感。
有一天我在朋友圈里做了一个调查,题目是“90后的我们是从何时忧伤地第一次感叹自己已经老了”。
有人说喜欢上旅行时,
有人说会化妆以后,
有人说别人喊自己阿姨的时候,
有人说有娃以后,
有人说越来越怀旧,
有人说同自己相仿的同龄人都有孩子的时候,
有人说眼角有浅浅的鱼尾纹之后,
有人说很多事情想做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有人说开始不再去听新鲜出炉的歌曲,自然的收藏那么多为自己回忆做背景的歌。
有人说因为伤不起,所以不再和往事较真,成全了别人,也放了自己
有人说深爱过之后,
有人说自己的泪水越来越少,笑容不再那么单纯
有人说开始在乎金钱地位,
有人说从此试着热爱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和自己当下的处境温柔相处,跟谁过不去也不和钱过不去
我十九岁那年的夏天在绍兴东光村村头的浴池里洗澡。这样的村子和你想象的常是大不相同的,绍兴江南一代地地道道的河套古镇,即使是村子也是枕河入梦的,这样的村子和城里是密切相连的,村子里有别墅,有几十年留下的二层洋楼,还有新建起来的几层小楼,河套边和新建起来的小楼身后有许多阴暗潮湿的小屋,这样的用来装废物品的地方通常很多时候转手租给外地人住着,我常看到老人和孩童坐在门口里,有时逢饭口时我就会从他们面前这条小路经过,有时有意往屋子里望望,白天时里面一片漆黑,有时恍恍惚惚看到有孩子坐在他妈妈怀里吃饭。
那天午后掀开门帘时小屋子电视里正播放着《情深深雨蒙蒙》,一个四五岁的头上扎着两个角的小姑娘正在沙发里坐着,我也就同她一起默默看了一会,那时候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接着她先比我发觉这样的气氛使人拘束,她突然紧张又尴尬;小心试探的语气对我说:“我很想和你说话,但是我不知道我该叫你姐姐还是阿姨”。我被眼前这个小女孩的童真和聪慧的语言感染了很久,我微微一笑低下头对她说:“叫小姨吧”。
如今已经过去九年了。愿你我看透这世事无常,不再把本不到来的老年在年纪轻轻时说自己老了,那本是我们每一次成长过后的艰难和疼痛,而成长其实又是特别艰难的自省,慢慢才会懂得:成长无关改变,只是学会选择你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