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时可以流泪,相逢时必须要笑以面对。
就这样结束了,三年!三年里所经历的真的好多好多,本以为毕业可以轻松了,可是到真的考完了试,送走每一位同学,才发现我有那么多的放不下。我没有一点的准备。
此时我正在回家的路上,学校的影子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坐在车里听着歌,写着这段文字。
从哪里开始回忆呢?2013年元宵节那天,懵懂而叛逆的少年踏入了这所学校,和许多一样懵懂而叛逆的少年聚在一起,我们很快成了要好的朋友,我们住在一起,在一起读书,在一起吃饭,一起训练,我抱着好奇的心态以及丢丢的自豪而来,所有的苦和累我都咬紧牙关坚持了下去。
刚来到这座城市,刚踏入这所学校,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穿上又丑又大的校服,松垮垮的,我记得我第一次买85的校服,穿在身上露出脚踝,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考了班级第一,年段206,我不懂我为什么没听课也能考第一,或许是因为留级的吧,第一次考第一所带来的骄傲,以及班主任的夸奖,我开始觉得当好学生是那么快乐的事,要问我现在为什么会学习会好,我想定少不了班主任那日对我的夸奖,人总是虚荣的,我想一直拥有这份虚荣。我也记得在学校第一次被老师打,那天是江松和江微的生日,我给江微传纸条被抓。呵呵。
我记得很多东西,也记得很多人,我记得老鳄鱼,我记得文哥,我还记得宋艳丽、欧阳霞、胡畔,感谢他们教会了我许多。
时光飞逝,我们转眼就跨过初二,迈入了初三,初三有我最难忘的记忆,最难忘的人,初三是我最美丽的年华,尽管有了教师节没和老师问好,而在操场上留下的二十圈的身影,尽管有了上晚四时躺床上看《最小说》,而被教练打的肿胖的双臂。
那年我认识了那个叫做陈丽君的老师,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喜着素装,白皙的皮肤凝脂般美丽,略乏苍白,极瘦的身躯托着一副如花般的俏容,惹人怜爱,我叫她“姑姑”,我是“护花使者”。
那一个学期很长,从夏天直到寒冬,那一个学期很苦,但我们禁受住了考验,那一个学期太难忘,以至于刚出校门我便哭的泣不成声。
为何总是伤春悲秋,我用坚强伪装自己。
又是一个新学期的到来,通过彼岸的boss叫做中考,刚刚入学便就进入了百日倒计时。时间无情,他总是不停的滴滴答答的走着,我们被他追赶的筋疲力竭。当我每个早晨提着粉笔修改后黑板的倒计时表,我清晰的感受到了那份压迫感,心莫名的难受如刀割,这不仅是中考,但它所意味的毕业,更是分离。
我舍不得这里的每一位,舍不得那些天天聊天到午夜的哥们,舍不得那些艰难困苦同舟共济的哥们,也舍不得那些总是唇枪舌战争吵不休的哥们。他们是我在西山获得最大的财富,是我此生最难忘的记忆。
我记得每个科目的收尾课,老师那不舍的眼神,以及对我们的殷切希望。她说“没什么要讲的了,你们最后再好好看看书,我最后再好好看看你们。”
我们要撤离教室了,而我主动留下来说搞卫生,一个人望着空荡荡的教室,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这城市那么空,这回忆那么凶”。我在黑板上写了好多字,我最后一次在这块黑板上写字了,这块黑板以后再没有我板书的早晚读了。
该面临的总是要面临,直到我踏入考场的那一刻,我依然还没有意识到他来了。那天教练让我们收拾东西,嗯。是啊!要走了,真的就要走了。一夜无眠,思绪随着乌云飘向远方。
6月12日,要进行最后一场考试了,考场外,我依然怀着不舍的情绪,没有一点考试的状态。我仔细的看着每一位同学,我要把他们的面孔印在脑海,刻在心的深处。
“解散。”教练故作轻松的说出了最后一句解散。这次解散,就真的散了。初三十一班这个集体,便不复存在。初二的学生已经搬去了我们的教室,我想,我在黑板上写的那些文字也被他们擦了吧,我们班的中考目标和成绩单也被他们撕了吧。物是人非啊!那里沦为了我们回忆的曾经。
世上没有谁会伴我们走完一生,世上也没有不散的宴席,终究曲终人散,在这个可以把眼睛惹出汗的季节里,“再见”显得模棱两可。
走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踏过每一个篮球场,我记不清哪片土地曾有我的足迹,哪个球场曾有我的身影。当我遍及完每一方土地,走过每一条小路。我与每位同学合影,我与每位同学拥抱,我说“再见,好好的”。真的会再见吗?感觉心里很失落。
这两年多的时光,我变得沉稳了,不再是那个懵懂而叛逆的少年。这两年多的时光,我包揽了每次考试的班级第一,我如愿以偿的得到了长久的虚荣。这两年多的时光,我所收获的远远大于付出。
两年多来,所感动的,所怀念的,所爱的,所恨的,所有的痛,所有的泪,所有的汗,所有的开心与不开心,都与时间同逝,都将幻化为记忆封存在脑海深处。
前路依旧要我们翻山越岭,路漫漫水迢迢,祝初三十一班的每一分子,都将以梦为马,前路似平川,在人生路上,策马奔腾。
初三(11)班 吴俊贤
2015届毕业于西山
吴语之
2015.6.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