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千千万万遍

我开始在想,当未来的某一天,我抬头仰望,看到了苍穹之下飞舞的风筝,会不会情不自禁地在心里说一句:“为你,千千万万遍。”

这是一本关于人性救赎的书。

相比于阿米尔,哈桑是那样的忠实、善良、淳朴。即使是一位哈扎拉人,被看作“低劣人种”,他始终是那样善良、勤勤恳恳,保护着阿米尔,为阿米尔做着一切的一切。有时我在想,哈桑有没有想过阿米尔是否把他当作真正的朋友来对待,是否是把他作为自己最信任的人。或许,他有答案,但不愿承认吧。

两个人的距离太远,现实又那样的残酷。

人们说陈年旧事可以被埋葬,然而我终于明白这是错的,因为往事会自行爬上来。

是啊,就像是我总是有的没的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一样。可能在有些人看来,这些往事真的很小很小,小到发生后转身就可以忘记。但只有我明白,它们改变了我多少,以至于现在的我想起都会浑身发抖。感谢那时的自己,懦弱胆小,铸就了如今强大的自己;感谢那时的自己,坚持底线,让今天的自己说话充满底气;感谢那时的自己,幼稚无知,教会了我什么是分寸。

我依然能记得哈桑坐在树上的样子,阳光穿过叶子,照着他那浑圆的脸庞。他的脸很像木头刻成的中国娃娃,鼻子大而扁平,双眼迷斜如同竹叶,在不同光线下会显出金色、绿色,甚至是宝石蓝。我依然能看到他长得较低的小耳朵,还有突出的下巴,肉乎乎的,看起来像是一团后来才加上去的附属物。他的嘴唇从中间裂开,这兴许是那个制作中国娃娃的工匠手中的工具不慎滑落,又或者只是由于他的疲倦和心不在焉。

“我穿过那片蔷薇,回到爸爸的广厦去;哈桑则回到他的寒庐,他在那儿出世,在那儿度过一生。”

现在年轻的我们喜欢哈桑。但稍微有点年纪的,就会认为,每个人都如同阿米尔。心底虽说也善良,却在成长的过程中懦弱过、自私过,趋利避害。但当人性的优点战胜了人性的弱点,我们也将做出使我们感动一辈子的事情,为我们过去不堪的岁月得到救赎。

希望有一天,我也将为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弥补一些,成为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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