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是什么?诗是伤口里绽放的玫瑰,爱情的见证!
最初爱上诗是因为爱上了一个人,那个人的一丝一动牵动着每一根神经,牵动着每一次心跳。丝丝缕缕的牵挂就会生出很多不为人知的疼痛,落在纸上就变成了诗;刻骨铭心的疼痛,成了一生一世的风景和回忆。
所谓的爱情就是把一个人悄悄地藏在心里,任其把一颗完整的心划伤、撕碎,再缝合的过程,诗无疑承担了这个过程提炼、焠取爱情之美的介质。
没有爱就没有伤痛,没有伤痛就没有诗!罂粟花摇曳的山坡是爱情心碎的地方,玫瑰焰火般的绽放是生命完全的倾倒,长河落日圆的辉煌和浪漫是血染的风彩。
一般的诗是男女爱情的结果,伟大的诗作是神人之爱的结晶!
若干年之后的今天,我依然爱诗,爱的如此执着与疯狂,因为我遇见了上帝。谁说遇见上帝就可以活在十字架的里面一劳永逸,躲在基督翅膀的荫下尽情享受人生的甘美?真实的爱情,一定面临世俗的挑战和生活方方面面的压力,活在地上,我不是围绕在上帝宝座前的天使,尽情地唱赞歌。天开了,永恒与短暂的撞击,光明与黑暗的厮杀,天空与大地的对弈……我常常在一场又一场的车祸中受伤;站在地平线上,我并没有完全置身天堂,救赎之手的提升与地球引力的撕扯,基督伤口的言说与大地伤痕的控诉,白天的追杀与夜晚的夹击,生的沉重与死的对视,让我在无尽地挣扎与蜕变中受伤。
除非我被黑夜淹没,沉睡过去!否则,活在真理与世俗的碰撞里,我常常遍体鳞伤!我在此起彼伏的犬吠声中分辨主人的声音,我的耳膜受伤;我在人山人海里逆风而行,沙尘暴的肆孽,我的眼睛受伤;当我试图说出不能言说者的言说时,无数张封条飞向我,我的嘴唇受伤;当我懒惰退后,真理向我说话时,万箭穿心;当我眼目昏花,耳朵失聪,听不到主人的声音,我的心空虚孤寂般的痛。没有疼痛,我没有灵感,没有伤口,我的诗找不到出口,我所有的诗都是在一次次阵痛里分娩。
我相信,诗人的心里一定住着一个儿童,持守着那份爱的纯真,而世人的心里都圈养着一头野兽,随时随地冲出来咬人。所以,这个世界诗人是感情投入最真的人,同时也是受伤最深的人。诗人活在童贞里,用文字展现一个个童话般的天父世界,世人都在梦想长大,唯独诗人拒绝长大!所谓的长大就是把真我藏起来,把假我拿出来,把上帝放在人内心深处的那盏灯掩盖起来,良心之光逐渐泯灭,任野欲在大地上横行,导致大人永远比孩子活得累。似乎,世界的快乐都是孩子带来的,痛苦都是大人酿造的!
可见,一个没有诗人的民族是可怜的,一个没有诗的国家是悲哀的!
科学家发现了上帝创造世界的规律和秩序,而诗人用敏锐的灵性、丰富的想象力,用夸张、比喻、拟人的手法呈现另一个世界的真相。世界的规律和秩序不依附于任何科学家而存在,同样,另一个世界的真实存在也不依附于任何诗人而存在,它们是存在者的存在,是永恒里的奥秘。科学家与诗人所能捕捉到的真实不过是沧海一粟,无限之中的有限!
诗是活在纸上的爱情,爱情是最美的诗歌!唯有爱让人心变得柔软起来,诗用最柔软的语言和真情打动读者的心扉,用朦胧的意境让另一个世界清晰起来,任明白的人明白,沉睡的人继续沉睡。诗无第一,只有第二,因为上帝让他的独生爱子在十字架上完成了人间的绝唱。十字架上的基督酷似一束求爱的玫瑰,一首无言的诗歌:
你的伤口
一一为我打开
你的鲜血
全部为我倾倒
颤栗的美
瞬间,俘获了我的一生
诗人鲁米说:“伤口是阳光进入你内心的的地方!”,而我说:“伤口是诗意绽放的缝隙!”春天,是所有伤口集体打开的季节,走过严寒、孤寂的一个个伤口,长成无数双慧眼,那些蛰伏在黑暗中的疼痛,那些被冰封的爱情,在特定的季节里从一道道伤口里争先恐后绽放出生命的颜色,在大地上奔跑,跑出无边无际的风景!
保罗说“我们若在他死的形状上与他联合,也要在他复活的形状上与他联合(罗马书6:5)”诗人不是指特定的人群,也不是油印在纸上的名字,每一个与基督的死联合的人都是诗人,所以,诗人是在伤口上绽放生命的人,超越死亡的人。写诗的过程仿佛殉道的过程,灵感来的时候,诗人死了,随着一首诗的完成,诗人便死而复活了!
诗人是暗夜里唱歌的人,最好的诗就是让读者读不出你的疼痛和悲伤,只为玫瑰的芬芳而惊艳,诗不只写在纸上,应该写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脸上,写在我们生活的每时每刻。历尽苦难和沧桑的人们,经过上帝的医治和岁月的沉淀,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淡定和从容 ,由里而外洋溢着内心的喜乐。杨腓力说“上帝与我们一同悲泣,好叫有一日,我们可以和他一起欢笑。”愿真理吸引我们,愿爱牵着我们的手,愿我们与十字架上的基督一起写诗,在这有限的年日里,愿我们每一道伤口上绽放出死亡时的微笑,愿我们翻过的每一个日子诗意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