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征程与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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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提示】
本作是同名作品的小说版,原作[动画脚本]备注丰富、画面感强,但认知门槛略高。脑补能力出众者可另行搜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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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节登场新人介绍】(按出场顺序排列)
慕御鹰:男,日旭高中高一新生,中考特长生足球状元,身高183。
云部:男,日旭高中高一新生,中考特长生足球考试落榜,身高178,戴眼镜。
神邦甫:男,日旭高中高一新生,云部的堂兄,松原夏的发小,身高184。长相跟云部非常接近,区别是眼神略凶,不戴眼镜,前额处头发向上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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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本原作版权登记号:鲁作登字-2017-A-00009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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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号,周一。
开学第一天下午,足球队的众人一如既往的出现在了球场。
一肤色黝黑的学生,朝着对面围成弧形的大家傻笑着。
此人一米八多,很精神的短发,有着仅凭肉眼就能看出来的健壮体格。他名叫慕御鹰,是我校今年录取的唯一一名足球特长生。
为何是唯一的一名?据说今年其他高中开始狠抓特长生培养,以“奖学金”等优厚待遇抢夺全市范围内的生源,竞争激烈。而我校并未参与其中。
我校田径队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
至于篮球队,今年应该不会有篮球特长生报考我校,就算有,也只是为了过中考这一关。其中的原因,我们在主线故事中再说。
教练站在慕御鹰的旁边,一脸慈祥。而旁边的浩宏、何美,以及对面的大家,则都黑着脸。
人群里传来了嘀咕声。
“老大,好熟悉的桥段啊,我们这种名门居然也会遇到人手不足无法出战的窘境”。
另一人咳嗽一下,小声说:
“注意说法,什么人手不足,是球队~~球员数量~~~嗯~~未达到,参赛标准!”
“啊,这样啊,不愧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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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御鹰入列,大家站成两排。何美拿着份文件,对大家讲着今年的比赛安排:
“我市五区三县普通高中、中专技校或体校近百个,共40支队伍参赛。
其中,上届两个小组前13名共26支队伍直接参加正赛。其他14支外卡队伍在9月10号之前,通过资格赛完成南北两个赛区也就是AB两个小组各组剩余三个名额的争夺。
共32支队伍进入正赛,分成两组各16支队伍进行15场单循环赛。各组前八名共16支队伍进入淘汰赛,决出最终冠军。
下周日9月14日开始第一场正赛,也是第一轮循环赛。除了国庆期间是一周双赛,其他时间都是每周一赛。12月14日循环赛最后一轮结束,12月21日进行16强赛,28日为八强。之后休赛一周,各校专心准备1月5、6、7三天的期末考试。1月11日半决赛,18日决赛。”
何美抬起头继续说道:
“从现在开始到第一场比赛,已经仅剩不到两周的时间了。虽然我们贵为传统豪门,但近几年的情况你们也都有所了解,其他学校已经不打算维持一家独大的局面了。
不仅是生源问题,各种软硬件师资也都有所加强。别说在比赛中抢夺球探的注意力了,就是常规渠道的特长生考试,我们也已经逐渐失去竞争优势。想被挖去俱乐部也好,只是升学也好,到哪都是物竞天择的道理。”
说完,何美看向教练。但教练并没有注意到何美,何美突然转回头看向队伍,再看向慕御鹰,补充道:
“给新生特别说明一下比赛的重要性。
虽然因比赛中发挥抢眼而被俱乐部发掘是极少数情况,虽然大多数人都是通过高考特长生考核获得高考加分从而完成升学,但比赛中的成绩也会对高考特长生考核有二次加分,比如最终球队名次,个人射门、助攻、场均评分等数据。
所以,比赛,并不是踢给蹴鞠之乡球迷们的表演赛,而是关系到诸位升学,甚至整个人生的生死战。”
说完,何美再次看向教练。
教练慢慢地说道:
“嗯,差不多就是这些了。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我将尽我所能,给大家献上最美好的未来。同时也请你们加油,去尽力争取每周的‘本轮最佳’吧。”
本轮最佳,即球迷观众每周通过某种媒体评选出来的本轮最佳阵容11人。这对每个球员来说,都是分量极重的荣誉。听到此,众人也是情绪高涨。
“嗷~!!”
随着大家的吼声,教练对着大家一摆手。
“慕御鹰留下,我给你讲一些细则,其他人去训练吧。”何美叫住了慕御鹰。
大家散去,走向球场。
“小美你也去训练吧,剩下的我来,别忘了你也是球员,不是后勤,也不是日本高中里的球队经理,别都把时间贡献给球队”。
“嗯好,那我训练去了”。
走向球场的胖哥善裕和带着墨镜的黑高杉,像小孩一样,一脸兴奋蹦蹦跳跳的进入球场。身后的尺取光见黑高杉走远,迅速跟上,几个小碎步过后也不知不觉成了同样的姿势。
三个身体粗壮的大个子,与他们的动作实在违和感爆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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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里响起了下午第四节课的下课铃声,足球场的大家也收了队。
“我来吧,你们走就行”,森建义向队友说道。然后跟任勇迢分别走向散落在球场偏远处的几个足球,准备捡回来。
果然如黄帆所说,森建义在武馆里强势的不得了,一副大哥的样子,在球队里却突然变成了老好人。
这应该是受枪棒社训言的影响:
谦逊,自救。
实力足,要谦虚,乐于助人,为集体和他人奉献;实力差,要自救,不能连累集体和他人,自己犯下的错误要努力补救回来,这样才能成长,才能被认可。
虽然看上去很怂,有点跑腿小弟的意思,但森建义毫不在意。随着日积月累,受着来自枪棒社同样熏陶的任勇迢跟森建义,都培养出了充沛的体力。在每场比赛跑动距离的统计数据中,俩人常年稳居前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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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建义和任勇迢一起搬着装满足球的球筐向仓库走去。途中,两人遇到了独自搬着球筐的慕御鹰,他原地不动,回头朝球场边教练的方向看着。
森建义顺着慕御鹰的目光也看了过去。此时,教练正跟一个戴眼镜、中短发、身高可能不太够一米八的男生,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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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校门,熟悉的声音和味道扑面而来。校外的路边,挤满了各种卖饭的小贩和买饭的学生。
除了沿街平房饭馆,路边的花样也是蛮多,米线、烧饼、鸡蛋灌饼、小笼包、豆浆油条等等。
其中一家卖煎饼果子的小贩喊的极为卖力:
“药药药,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加一块钱鸡蛋到,营养丰富又管饱!辣椒腐乳小葱花,铁板铁铲小木刷!腻了尝尝烤馒头,常客附送章鱼爪!艾瑞巴蒂!黑喂狗!跟我一起来一套!动词大慈动词大,我说煎饼你说要!”
“煎饼!”
“要!”
“煎饼!”
“要!”
学生应和完,小贩又补了一句“金黄喷香好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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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建义看到在买饭的桂琴,抬起右臂,上前揽住了她的右肩。
桂琴条件反射式地将左手肘向后一捅,森建义立即捂着肚子呈痛苦状。
“活该!”
说完,桂琴离开,走了没几步,桂琴回头又补充道:
“以后我给你买饭吧,你不是有训练吗?”
森建义站直了腰。
“不用啦,我自己来就行,你还得跑我班去,蛮远的”。
“哦”。
森建义怪声怪气的继续说:“要是被人看到了,说些什么,某人又要暴躁了”
桂琴撅起嘴,一个白眼转过头去,“哼!”
森建义对着离去的桂琴,拱着鼻子也“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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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的有课日,森建义都是买完晚饭回到班级里,吃完,等着上晚自习。这次,他买了一个鸡蛋灌饼,走向武馆的方向。
他这是准备去看黄帆放在武馆的留言。
黏人的黄帆在开学前跟森建义的约定,虽然每天见不到了,但也要“讲话”。
黄帆的各种没智商的方案被森建义否决后,森建义不得不自己想出了一个法子:
枪棒社更衣隔间里,有两个储物柜是坏掉的,森建义把这两个背部打通,挪到了男隔间和女隔间的同一个位置,表面上是各自的储物柜,其实是俩人的“公用邮箱”。黄帆买了一个本子放在其中,专门用于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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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馆枪棒社中,森建义看着黄帆的留言本,文字的内容和口吻像极了粉丝来信。
“最近爸妈吵架,好烦”。
“最近胖了想减肥,但饿肚子好难受,昨晚吃的少只饿了一次就受不了了”。
“班上有女同学来了初潮,好恐怖的感觉”。
无数的字句穿过森建义的大脑……
众多留言中,森建义找到了一个重要,或者说有价值,又或者说让森建义感兴趣的话题。
黄帆在开学前曾经跟森建义讲过,她上高中前可能要改名。因为两个字的名字重名太多,家里有让自己改名的打算。留言中,黄帆又提到了改名的事。
森建义皱起眉头闭上眼,苦思冥想起来。不知不觉中,已过去将近半个小时。
完蛋。
森建义意识到晚自习要迟到了,便赶紧向学校跑去。
就算混蛋班主任没有守在门口抓迟到,还有执勤的老师,有时候门卫都会多管闲事,把迟到的学生拦下来问一下叫什么、哪个班。然后,在12小时候之内必有一张扣分条送达。
跑向学校的森建义,一想到迟到扣分后被罚做值日的自己,更加快了脚步。
而储物柜里的留言本上,留下了“黄抑凡”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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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二十分,下课铃响,第三节晚自习结束,放学。
高压的学习气氛瞬间松弛了下来,学生们纷纷从耳鸣声和黄色空气的幻觉中得以解放。
出校门前,从北面那条路迎面走来的那一波人群中,森建义注意到了推着自行车往外走的桂琴。
“怎么样?适应了吗?”森建义上前搭话道。
“还行吧,跟初四时差不多,就是把在家的时间换到了学校里而已。好像效率还更高了点”,桂琴看了一眼森建义。
虽然已经远离了亮堂的车棚,校门口传达室外的小灯在这深夜里并起不到多大作用,但她依然看出了森建义脸上的倦意。
“怎么你好像还没适应似得?”
“下午有训练,用掉的那两节自习又没法做功课,只能在晚自习使劲儿补上咯,累着呢”。
“让你踢球,哼”。
桂琴“哼”的时候,像有小情绪的小孩子一样,把头扭向了一侧。
正说着,俩人已经走出了校门。周围骑自行车的走读生们纷纷骑上了车子,学校铺的水泥地的尽头越来越近。
眼看就要走出真正意义上的“校内区域”了,深森建义突然把手放到了桂琴的自行车把上,把桂琴的手按在下面。桂琴瞬间把手抽出来,狠拍了一下森建义的手背。
“找死啊你,同学看到多不好。”桂琴皱着眉头,小声地说。
“啊,呃,对不起”。森建义慌张的道着歉。
桂琴停下撅着嘴,透着一股天真的怒气。
森建义接着说:“我说,还是回来住吧,这边近,这大晚上的,一起走也安全”。
桂琴把目光从森建义身上移开,顿了几秒后说:
“我多陪陪他们吧,都这么多年了”。
“这么多年了……”,森建义重复了一遍,然后心里接话道:“这么多年了,才想起你”。
桂琴,是在刚出生后不久被森建义家收养的弃婴。她的亲生父母在今年年初,也就是桂琴进入中考百天冲刺阶段时找到了她。
专门挑在中考这种重要时间点上找上门来,注定会给桂琴造成很大影响。虽然勤奋努力的桂琴没有悬念的考上了重点高中日旭,但森建义还是对这种不考虑孩子感受不顾及孩子利益的父母,颇有反感。
当时,桂琴的亲生父母希望桂琴能回去跟他们一起住。虽然桂琴开始极不情愿,但最终,心地善良的桂琴还是做出了妥协。
由起初的几个星期去看他们一次,变成了每个星期去一次,再到暑假经常去探望经常去吃饭并且每周末去住一晚。现在开学后,直接变成了每周一到周五都在那边住。
这让森建义和尹伍都很介意。
“走啦~”,桂琴对森建义说道。
“嗯,拜拜,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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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号,周二。
开学第二天,下午第二节课后,随着下课铃声的消失,教学楼周围的“黄色空气”渐渐失去了颜色,嗡嗡声也渐渐消失。
做完眼保健操后,班级里的森建义伸了伸懒腰,走出教室,走向球场。
昨天那个戴眼镜的小子也出现在了球场。
经介绍得知,是高一新生,名叫云部。他也算个足球特长生,不过考试未能达到合格线。
他跟自己身高差不多,中短发,很斯文的样子。跟另一个高一新生慕御鹰时不时的有眼神来往,像是旧识。
慢跑热身时,有人问云部特长生考试的成绩,他说,一般化。
跑了不一会,他就掉队了,被大家套圈超过了两次。好像体力很差的样子,但从他脸色看来,又没有透支的迹象。
云部体力虽差,不过在正式训练时,不论是盘带、传接球,还是定位球和跑动射门,虽然气势上差了点,但精度倒是准的出奇。能跟全国水平的队长孝真海和何美相媲美了。
训练中,云部中断退出了好多次,每次都喘着粗气,但神情却又很轻松的样子。
而森建义,那是真的轻松,技术上虽然不到位,但每个动作都能感觉到力量,而且是贯穿始终,看不出有多少倦意。任勇迢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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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四节课的下课铃响,训练结束,大家开始收拾足球和其他训练道具。
戴墨镜的黑高杉慢悠悠的收拾着近处的道具,懒散的说:
“哎呀,年轻人就是好啊,训练完了还这么有干劲”。
“你不也就只比我大一岁嘛”,森建义吐槽道。说完,便跑去角落和偏远处去开始捡散落的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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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散落各处的足球踢到仓库附近的跑道上之后,森建义开始往回走。
此时,他从远处看到,大家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收拾完后各自离去,而是都聚集在教练身边。其中还多了两个陌生面孔,身材匀称,个头不矮。
森建义走向大家的途中,一直看着这俩人,一个平头戴眼镜,一个中短发向上翘起。不管是谁在说话,后者总在着看何美。
大高个尺取光嚷了起来:
“开玩笑,我们这又不是在国外,这里可没有什么社团,这就是特长生的一个集合体而已。你高考不走特长生,那就趁早乖乖回去学习。”
平头眼镜男立即说道:
“我考!”
旁边的中短发把目光从何美身上移开,说:
“我也考”。
“小松松我信,你嘛,很可疑啊!”尺取光看着后者。
“你们都踢过球吗?”教练问。
平头眼镜男说:“我踢过,小时候经常踢”。
另一个说:“我不会,没踢过”。
教练看向平头眼镜男:
“你经常?”
“嗯,经常,课间十分钟基本都在踢,有球就踢球,没球就踢瓶盖儿踢纸团。中考时也报考了特长生,只是没考过。”
“哦~”,教练眼睛一亮,然后转向另一人:“你~~怎么?是想学足球吗?”
“听说你们球队人数不够,没法参赛,前来支援”。
中短发的那个笨蛋话一出口,慕御鹰、云部和平头眼镜男,三人同时慌张的伸出手,一副让他不要说的样子。
然而这都已经迟了。其他人的表情均变成了严肃的面瘫颜艺,像是在说,“快快老实交代你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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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松?”拿着一个足球的森建义走了过来。平头眼镜男看向森建义。
原来被称呼为“小松松”、“阿松”的平头眼镜男,正是松原夏。
松原夏,暑假才加入武馆跆拳道社的新学员。
是武馆社交网络群的群主,曾经帮武馆在网上发广告招募新学员,还跟其他地方的武馆开展过生源争夺战。因为备受总馆长欢迎,便带有玩笑性质地给了松原夏一个“he武虎网络馆长”的头衔,简称松馆长。
松原夏平时看上去很内向,在网上却是个话痨。后来又建了一个社交网络群,名叫“耐坷猝”。忍耐,坎坷,猝然。寓意“耐得住突然遇到的坎坷”。
跟之前那个武术交流群不一样,这是个娱乐群,用来跟大家谈论些跟武术无关的轻松话题。后来还把黑高杉的一伙小弟也加了进来,时不时的组织一些线上线下的活动。相当于是武馆和黑高杉组织两者的实践部。
桂琴和古萧在松原夏发广告拉人的时候帮过不少忙,他俩也因此被松原夏认定为“耐坷猝”的元老之一。
“你的脚没事了吗?”森建义问道。
“对啊”,黑高杉附和道。尺取光在旁边也点了点头。
他俩与松原夏也是那个武馆的学员,在散打社,也知道松原夏的脚受伤的事。
“没事了”
“你的脚怎么了?”何美问松原夏。
松原夏的目光先是被何美的胸部吸引了过去,然后上移看向何美的脸。接着,又转向旁边的教练,开始说明自己脚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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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7月13号,松原夏随队参加市里的跆拳道比赛。
武馆的跆拳道社有在团体赛中争冠的能力。松原夏所在的最后一个量级比赛前,团体分数与另一支队伍分数持平,并列第一。这两支队伍在此量级展开的三四名决赛,将直接决定团体冠军的归属。
很幸运的是,对方也是个新手。
在第一局的比赛中,松原夏占尽上风,得了不少分数。在第一局结束后休息时,他感到右脚脚背稍有疼痛,但并不影响比赛。
休整过后,第二局很快开始,松原夏继续着自己的攻势。
第二局比赛进行到一半时,右脚的痛感渐渐明显起来。每一次攻击都会使得疼痛有所加剧。自己不得不开始迂回和增加左脚的攻击。
等到了第二局的后期,那种疼痛,已经变成了钻心的痛。
第二局结束进入休息时间,松原夏吃力的离开场中央。松原夏看向自己的右脚,脚背上鼓起了一个大包,像是外侧脚踝的骨头长到了脚背上。而且能明显感觉得到,这个大包在变得越来越大。
松原夏想起来,在第一局结束前,一直处于被动的对手在抵御自己的攻击时,曾用手肘挡了一下侧面飞来的脚。也许就是那一下伤到了脚背吧。只是当时处于高度精神集中的自己,并没有发觉异样。
虽然教练和队友们在心里都很在意他的伤情,但事关冠军归属,希望松原夏弃权之类的话实在说不出口,只能问道,“还能坚持吗?”
松原夏强忍疼痛,尽量不让疼痛表现在脸上。
“两分钟而已,很快的”。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然后走向了场地中央。
第三局中,松原夏因迂回和保守战术过于频繁,被裁判以消极比赛为由警告了两次。对方也发觉了松原夏的问题,进攻开始变得积极。
所剩时间不多了,但在剧烈疼痛刺激下的松原夏,却感到时间走的越来越慢。额头上的汗水多到与运动量严重不符。汗水在睫毛上挂了一瞬间,然后一部分甩出滑落,一部分进入到了眼睛里。加上剧痛,松原夏的视线变得模糊。
最后十秒,对方进攻正得意之时,处于劣势许久的松原夏抬起右脚,给对手来了一个下劈。对方见已经躲不掉了,匆忙之中反射性的侧身低头一躲,松原夏的脚后跟把对方的头盔蹭掉。
对方狼狈的去捡头盔,松原夏也没站稳,向后一个踉跄坐倒在地。
但迫于规则和裁判的存在,松原夏赶紧起身,撑起疲惫的身体。
松原夏看向计时牌,时间已经归零,但因为疼痛产生的耳鸣,自己并没有听到比赛结束的鸣笛声,只是看到了向自己冲过来的队友们。还有因眼皮慢慢合上,而逐渐变小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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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松原夏讲完,旁边的黑高杉和尺取光感动的稀里哗啦。俩大老爷们哭成这样,真是违和感满满。
“神邦甫~~”,何美叫了一声中短发男生的名字。
神邦甫也在哭的稀里哗啦。
“刚才扯远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儿?”何美继续说。
“嗯,嗯”。其他人都看向神邦甫,点着头附和道。像是在催促他赶紧老实交代。
黑高杉把自己的墨镜拿起,抹了抹泪,然后戴上,也看向神邦甫。
教练看了下表。
“时间不早了,你们还有晚自习呢,赶快吃饭去吧。”
教练看向神邦甫和松原夏。
“明天我跟你们班主任说一声,如果没什么大问题,从明天开始,每天下午眼保健操后就可以来训练了”
“哦嘢!”神邦甫兴奋道。
松原夏慢慢抬起左手,弱弱的说道:
“那个……我……,因为一些个人原因,周五周六无法参加训练”。
“哦对,我也是唉”,神邦甫经过松原夏的提醒,也想到了什么。
云部踢了旁边的慕御鹰一脚。
“我……也~是??”慕御鹰以很奇怪的语气说道。
何美眉头一皱,眼睛稍稍一眯。
“你们几个越来越可疑了”。
“嗯,嗯”。其他人再次点头附和道。
“呃~好吧”,说完,教练看向云部。
云部赶紧补充道:
“我不是,我每天都来。”
见云部没有与他们为伍,大家又一脸嫌弃的看向松原夏、神邦甫、慕御鹰三人。
而其中的黑高杉,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神邦甫,他觉得,此人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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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松原夏和神邦甫的出现耽误了些时间,森建义没有在晚自习前去武馆看黄帆的留言。反正黄帆也不是每天都去训练然后顺便留言,晚半天也无所谓了,明天中午去看吧。
话说这人名可真有够奇怪的。晚自习前,森建义在教室里吃饭时想起了十几分钟前足球队更衣室的对话。
“这都什么破逼名字啊,怎么都是奇怪的姓氏。在武馆头一次听说小松松名字时还以为是个日本人,后来别人说中国有松这个姓,还有松原这个城市,就接受了,这不,又出来一个,神,好嚣张的姓啊!”黑高杉说。
善裕:“中二姓氏大家族又添两人”。
黑高杉:“除了教练,何美,老任,没一个正常的。你看看啊,什么敦啊、进啊、浩啊”。
“属你的最奇怪了好嘛”。进隆吐槽道。
黑高杉哈哈大笑。
“我姓墨,墨子墨翟的墨,小时候姓许,都是正常的姓,啦啦啦啦”。黑高杉一脸得意状。然后,他又看向慎一说:
“慎一的才最不正常”。
眼前这个黄毛卷发,长相很有少数民族特色的球员,名叫慎一。
“老子没有姓只有名,如果非说姓的话,那也是扎西,这在我们老家是很常见的一种”。
“噢~~,这就是更衣室啊”。
“好臭!”
大家正聊着天,松原夏和神邦甫俩人出现在了更衣室门口。
黑高杉看着松原夏和神邦甫,然后指向慎一问道:
“你俩有没有觉得他的名字和外貌都很奇怪啊?”
“这是作者和人设的锅吧?”松原夏在心中用很快的语速默念道。
“是少数民族哟,高考加分的那种哟,哎呀,真是羡慕啊。”善裕坏笑起来。
慎一青筋暴起。
“是啊,你们还真是可怜呢,56个民族55个加分,就差你们,这么明显的种族歧视都让我爽翻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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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3号。周三中午,森建义去武馆看了留言。
果然,还是充满了幼稚的小女生气息。其中有一条说道:
“白天又买了一个本子。这个用来留言,新的用来记录幸福。所有有关于你的事都写在上面。幸福的债,慢慢还你。ps:不给你看,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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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训练时,教练对两个新人的技术能力做了些测试。
慕御鹰,足球特长生状元,能力没得说。身体素质出众,技术也不错,射门力量极大,简直就是巴蒂斯图塔的年轻版。
云部,身体素质一般,体力很差,但脚法却出奇的好,盘带细腻,传射球精准,几乎可以说是指哪打哪。
而轮到下面的两个人,森建义就感觉不到多少竞争力了。
神邦甫,完全就是个门外汉。除了身体素质跟慕御鹰不相上下,技术层面完全就是零。
而那个自称踢过球的松原夏,也不过如此。不熟练的盘带,平庸的身体素质。
他居然连“踢球”都不会!没错,一个踢过球的人,居然不会“踢球”。长传和射门时,他只会用脚尖捅球。
教练问他是不是脚伤的关系,他说不是,自己从小就这么踢,习惯。教练让他用脚背和脚弓踢,他说会,但是不太熟练。
果然,他几乎无法把球踢出正常的水平高度。怪不得特长生考试中,他会因踢远项目中的失误而落榜。用脚尖捅,很难吃准部位啊。
森建义是个老好人。在看到神邦甫和松原夏如此业余的表现后,森建义在接下来的训练中,还时不时的给他们针对一些基本要领做点简单的指导。不过一回想起他俩差劲的表现,森建义心里还是乐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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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结束。
暑假里出现过的那个小胖子出现在球场边。森建义记得他好像是黄帆的同学。
嘴里透着一股淡淡的烟味。
这小子抽烟?森建义的脑子心里蹦出了一个大大的“烟”字。
小胖子说:“黄帆叫你去武馆”
“哈?”森建义歪着头,一脸莫名其妙。
小胖子又重复了一边:“她叫你去武馆。”
“什么意思啊?”
“她让我给你带话啊,叫你去武馆,没了”。小胖子给森建义解释道。
“没了?”
“没了”。
“就这些?”
“就这些”。
“好吧”,森建义哭笑不得。
森建义想起中午看的留言,黄帆的确是抱怨过。她昨天下午放学后专门绕远去了武馆一趟,结果没有看到森建义的留言。
买新本子的事情给森建义的印象太深,抱怨的内容给忘了。但这也不至于吧。
为了捎个话专门来我学校?
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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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4号,周四。
又到了战术作业验收的时候,为了十月份的首发,这次可得一次通过了。
走出教室的森建义用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给自己提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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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脚本原作版权登记号:鲁作登字-2017-A-00009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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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可以公开的信息】
松原夏和云部都参加了2003届足球特长生中考选拔,但俩人均落榜。
神邦甫与松原夏是发小。神邦甫与云部是堂兄弟。
2003年手机并不普及,学生中更是鲜有人用。尤其是注重文化课成绩、禁止学生带手机的重点高中里和年纪较小的初中生里,手机持有率少之又少。
黄帆母亲有极强的控制欲,更不可能让黄帆持有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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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
关于黑高杉的姓氏及其背后的故事,会在正传中详细讲述,也可能会在属于他的外传中说。
关于涉及民'族问题的慎一,也会为他单独开一个篇章或者外传。不过不用担心审核的问题,因为那个故事主要宣扬的就是民&族团结和人与人之间的信任。
我构建的世界观还是蛮大的,几乎每个露过面的角色都会有一段故事,所以我一点都不怕谁来窃取,因为他根本驾驭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