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躺在床上对我来说，是最舒服的一个状态。关上灯以后，屋里变得昏暗。有时可以看见天上的星星，无尽的夜空。有时会有月光从窗外透进来，黑黢黢白惨惨得让人有些害怕。有时会听见什么东西叫，什么在动。有时候闭眼睁眼，明明在家里，却又感觉是在学校里。在家里还好，在学校里就要赶快睡觉了。脑袋会想想，家里的窗户是朝这边开的，学校的是朝那边开的。呆上几秒，再眨几次眼睛，朝窗外看看，朝旁边看看，然后睡觉。
置身不同的空间，不同的环境，不同的人。有时候梦回那里，梦里有那时的人。你叫叫他，却总得不到回应。你触摸他，却总是摸不到。明明看见了的。
家里养着羊，绵羊和山羊。
家里只剩了奶奶。
羊卖掉已经有十几年了。
夜半，有时睁眼时还得辨一辨自己的所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