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第一次的同学聚会是2015年11月11日。不知道为什么是这个日子,只能说是凑巧了吧!
都是初中时候的同学们。那时候都是十二、三岁的样子,最大的也不过十五、六岁。正是成长中的青涩岁月时期,也正是一生中纯真感情刚刚萌生的时期。
时隔将近三十年的时间。
同样不知道为什么,出学至我们第一次聚会的2015年冬天,三十年之间,我们之间竟然都没有联系?
三十年间,我们上学,工作,结婚,生孩子。到现在,我们的孩子上大学,工作,订婚,有几个已经结婚。三十年间,我们之间真的甚少联系。有同村同城住的,有同城工作的,但就是没感觉到亲近,没联系过。有偶尔在路上碰到,认不真切没敢打招呼的。有在街上擦肩而过后,恍然大悟再回头打招呼时,已找不到人的。有认出后互相留了电话,但一直没打过的――我们之间一直冷漠或者陌生如路人,也或者说仅仅只是认识的人而已。
直至2015年11月11日我们的第一次同学聚会。
我们好像直接跨过了中间的三十年时间;我们好像还是当年的我们自己;我们好像都又回到了三十年前的初中时代,我们好像比那个时候更亲更真诚。
聚会前一天,2015年11月10日,我在群里加了初恋的他,问他第二天去不去,他回说有事去不了。心里有些许的失望,但更多的是对第二天聚会的期待。
聚会地点是我所在的县城,我请了假,早早就赶往订好的酒店。我不喜欢化妆。再说,同学们都看惯了彼此小时候最本真的样子。那么现在,我还是以我三十年后最本真的样子去见他们。我觉得对我,对同学们,对这三十年的岁月,都是一种尊重。当然,化了妆也不是就不尊重。只是我太了解我的这些老同学们了。
意外的是市里的那几个同学是最早到的,还有不在县城的几个,都早早到了。倒是我这个在家门口的,到的最晚。
在酒店门口,碰到出来买东西的两个女同学。隔了三十年的时光,我们三个竟然都同时认出了彼此。虽然岁月都在脸上刻上了抹不去的痕迹,但我们彼此的样貌都还留在记忆里,永远也不可能忘记。只是她们两个都发胖了――这也是岁月赐予的礼物。
我们三个人走进酒店,进房间门时,我的心里有莫名的紧张和激动。二十多人的大圆桌前,差不多已经坐满了人。因为她们两个之前已经和房间里的人都见过面了,所以,我们一进门,所有人的焦点都聚集在我身上。
“哎呀!你又长高了呢!也比在学校时瘦了!”“比那时候漂亮了!”“没变,走街上碰到一定能认出来!”……七嘴八舍,我也一个一个地认过去,和他们一个一个地打着招呼。除了两三个确实认不出来外,其余的,都很熟悉。真的,好像这中间的三十年时光,只是我们各自在家过了个周日,而今天是周一,我们都同时又来到了教室上课――仅此而已!不同的是,曾经给我们上课的老师,有几个却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一共到了二十五个人吧!饭菜都没吃多少,时间都用来说话了。我实在认不出来的那三个同学,是低我们一届的,怪不得认不出来。那天,我们的话都很多,话题全是围着我们的初中时代。各人的趣事、糗事,包括和老师们的各种事,全都被拿出来,重新说一遍。然后是各自的工作、老公老婆、孩子等现状。说不完的话。各自又加了微信,留了电话号码。最后约了每年聚一次,都不准爽约。
第一次聚会那天的情景,在我脑海里回放了无数遍。那些初中时期的美好时光,也都一点一点地被重新记起来。那些尘封于心底的记忆,在多年后的今天再回忆起来,原来都是那么地美好。我们曾经的小心思,我们之间闹过的那些小别扭,我们一起逃过的课,我们一起挨过的批评,都是那么地让人回味无穷。
第二年春天,我们又组织了一次出游。两天时间,又一次尽兴而归。第二年的11月11日,第二次聚会如期而至。又联系上的同学继续加入,但同时也有同学退出。中间也有过几次小型的聚会。来来往往的人走了来,来了又走,只有我们十几个人是一直都在的。
今天是2017年的11月11日,今年的聚会是取消了的。不,应该说是改成了另外一种形式:我们的孩子们结婚的聚会。这种聚会,多了喜庆和幸福,当然也少不了感慨。同学们也去得多去得全。同学聚会,工作忙的可能就不去了。但同学们孩子的喜事,没什么特别走不开的事,一般是都会到场的。所以,这样的“聚会”,是比真正的同学聚会时,去的人要多要全。
8月份参加了一场同学家女儿的婚礼,9月份一场,10月份一场,这个11月,有两场。我喜欢这不一样的“同学聚会”,既分享了老同学的喜悦,也实现了老同学们经常聚聚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