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一过,就在心里做一个春天的梦,盼着赏花看草听风吟,期待着繁华盛世的春天到来。
翻开简书,如同翻看一本春天的相册,那是一季一季的姹紫嫣红;又如同正在上演的春天的故事,是一集一集的群芳竞秀。
先是家住南方的朋友们,在我们这里还是天寒地冻风雪载途时最早晒出了大气优雅的玉兰,“日晃帘栊晴喷雪。”这“喷雪”一词甚是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象着高大的玉兰树,迫不及待踮起脚尖,瞭望春天。
接着一些内陆地区的朋友们晒出了清香争发的杏花,“沾衣欲湿杏花雨”,蒙蒙细雨,野花啼鸟,一树杏花妩媚仙姿,馨香满枝来,隔着屏幕都能闻到丝丝缕缕的袭人花香。
我把目光从小小的手机屏探出窗外,我们居住的小城,梨花开了,那是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桃花开未开间,可爱深红爱浅红;海棠花开了,梦里海棠花下语,莫教桃李闹春风。
近来樱花最盛,团花锦簇,樱之夭夭,灼灼其华。远望则如绯红的轻云,让人怀疑是在梦中。
牡丹是春天的句号。春意向晚,百花凋残,牡丹花雍容华贵地惹尽春光,牡丹是春天绝美的落款。
再回首,残红渐褪,新绿正浓。风摇曳着花瓣翩翩起舞,再见一地落花殇,一缕伤春的情绪在心底悄悄弥散开来。
原来,春天是是匆匆过客。
它的足迹遍布大江南北,光辉洒遍世间每一个角落,溪流奔跑着春的旋律,日子都在春天里发芽,心灵也在春风温柔的指尖日渐葱茏。
春天不仅从千里之外而来,也从千年之前而来。
冰皮始解,禽鸟嬉戏是苏轼的“春江水暖鸭先知”;
柳枝柔长,参差披拂,那是“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春雨绵绵,泽被万物,那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虫鸣点点,莺歌燕舞,那是“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这些诗句早在几百上千年前,就被诗人写入浅墨素笺里,为我窗外的明丽春光埋下伏笔。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今天的花,可曾记得去年的那场风花雪月的花事,可曾记得自己的前世也如今天这般娇柔烂漫?
窗间过马,天外飞沙。人间四月天那一树一树的繁花,在风中飘零成孤独的舞者,无声,寂然,淡淡清欢。
春天如此短暂,匆匆地来,匆匆地走,快得我还来不及去尽情的欣赏这大好春光,就绿荫冉冉迢递,满目落花飞絮。
春天是匆匆过客,从来不为谁停留。
诗人把春天留在诗情画意中,画家把五颜六色涂在画布上,我想收藏这紫陌飘花,却找不到一个可以留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