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爸,我没有钱,不要再说下去了,我上个月已经给弟弟打过去了1万元,我每个月的工资只有四千块,我不是银行。”苏娜语气有些急促,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父亲第几次找她要钱了。
你要是不管,你弟弟借的这个网贷会让咱们家家破人亡,那些网贷的竟然天天打电话给我和你妈,还打给其他所有亲戚要钱,我们都要快疯了。”苏娜的父亲在电话那头语气也很急促。
他怎么不去死?连网上这种高利贷他都敢借,他不光借了,还借了21个平台,你再这么纵容下去,他总有一天会去杀人放火。”苏娜愤怒地在电话里吼道。
和父亲通完电话,苏娜十分慌张,手足无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手在抖。
家庭,这个原本很温暖的字眼,在苏娜的眼里竟成了笑话。
于她而言,家庭,是她上辈子欠的债,似乎怎么还都还不清。
这样的对话,在苏娜的生活里经常出现。以至于后来,她每每接到父亲,母亲,弟弟,或是弟媳的电话, 她的手都会不由自主地发抖。
来自家庭的每通电话,从来都不会有好消息,每次只有一个主题:要钱。
想到这些过往,苏娜缩在出租屋的铁床上靠墙的角落里,放声大哭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突然,手机上提示来了短信了。
姐,这次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借了。若是明天之内不还钱,我大半网贷会逾期,一旦逾期,利滚利,借的五万立刻变成十万。我现在在江边,我也在反思,我恨不得要跳江。你是我唯一的希望,别的亲戚都不接我电话,我只能指望你了。”
是弟弟发来的短信,苏娜看到“恨不得跳江”几个字,更加惊恐,不知所措。
五万块,她一时到哪里去凑呢?她是个性格孤僻的人,几乎没有朋友,找别人临时借这么多钱那是不可能的了。
每当这时,苏娜的脑海里就会自动浮现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她的大学同学李想。
苏娜读大学的时候,也没有朋友。她不喜欢说话,她总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待着,或是看看书,或是在手机上看看网络小说。
但是,自从班上这个叫李想的男孩闯入他的世界,让她稍微感受了到了一些来自异性的特别温暖。
苏娜的家境贫寒,读大学的钱是她找学校申请到的特困生助学贷款付上的。家里有时迟迟给不了她生活费,她只能自己做家教,到街上发传单,给教授当助教,才能勉强解决自己的吃饭问题。
李想的家境虽也不富裕,但至少,他不愁生活费,不用兼职赚生活费。苏娜生活很节俭,每次去学校食堂吃饭,她都只吃最便宜的素菜,如青菜萝卜等。李想每次打完饭,好像长了千里眼似的,无论苏娜躲在哪个角落,他都能把她找出来,然后微笑着把自己餐盘里的荤菜鱼呀肉呀分给苏娜吃。
李想的那一抹淡而温暖的微笑,曾今多次反复在苏娜的梦里出现。他仿佛是她的佛,给她一些暂时的安宁,让她在每个不安的夜里,让她安然入睡。
说来也怪,苏娜吃的多是青菜萝卜,这却让她的肤色越来越有光泽,身材虽苗条也越来越出落得凹凸有致,加之她本身有着还算精致的五官,她一下子从高中时的丑小鸭蜕变了白天鹅。
苏娜在大学里像是一朵出清水的芙蓉,很是招蜂引蝶,她收到的情书和小纸条总是一叠一叠的。但她总是弃之不理,因为她有李想在身边,便已足够。他的微笑,总如同三月里和煦的春风,温暖着她冰冷的心。
苏娜因为家庭的原因,学费和生活费总是得不到解决,多数时候,她基本无心学习,总是拿图书馆的小说来暂时麻醉自己。她的成绩总是一塌糊涂,若不是李想从旁给些辅导,她连拿毕业证都成问题。
苏娜毕业后,南下广州找工作,一连找了好几个月都没找到。无奈之下,他接受了李想的工作介绍,来到了李想工作的一座偏远的西部城市A城。
城如同一颗小小的明珠,镶嵌在一片广漠草原的中央,草原边缘是一望无际的沙漠。
城虽然有些荒凉,但处处透着雄浑的草原味道,很美,也很宁静。
苏娜很喜欢这座城,更让她觉得无比温暖的是,那个一直微笑着的男孩,李想,和她同在一片天空下呼吸。
有一次,苏娜和李想一同去A城附近的小镇游玩,傍晚时忽然大雨滂沱,他俩就地找了小旅馆住了下来。
那一夜,苏娜早已在梦里憧憬很久。那一夜,苏娜心潮澎湃,她明显有些激动,她期待发生一些最浪漫的故事,和这个多次出现在她梦里的男孩。
那一夜,李想明显比苏娜更紧张,他只是拿干毛巾一个劲地细细擦干苏娜湿漉漉的头发,擦干她挂着雨水的秀美脸庞,擦干她已经贴着肉的湿衣服。
苏娜,今夜,咱们,咱们只是聊聊天好么?咱们好久,好久没聊过了。”李想说话有些结巴。
苏娜听他这么说,心里如同再次下了一场滂沱大雨,顿时凉了半截,本来沸腾的血液仿佛一下子凝固了。
难道你不喜欢我吗?难道我长得不够漂亮吗?”苏娜流着泪着说。
不是,你一直是我心目中的白天鹅。可是,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我一直没有自信能让你这只美丽的白天鹅过上你应该过上的好日子。你以前过得太苦了,往后余生,你应该找个完全有能力呵护你的男人。”李想说完,一行清泪流下来,滴在苏娜的手背上。
苏娜顿时感觉手背像是结了一层冰似的,刺骨的凉,她紧紧拥着李想,好像她要把这个男人融入她骨子里似的。
这一夜,没有故事,没有温存,他们只是相拥而眠。
很快,李想从公司离职了,竟然没有和苏娜打招呼。
是他介绍他进A城的这家公司,然而,他却不打一声招呼,独自离开。
李想离开后,她的部门主管,那个秃顶的满脸肥肉的五十多岁的男人,那个从他入职以来就一直骚扰她的男人,对她更加肆无忌惮了。
她疯狂地打他的手机好几千遍,可是他的手机一直提示关机。
这个狠心的人,击碎了苏娜所有的美好回忆,击碎了她所有的美梦。
她开始恨他,恨他的绝情。
即便他真的不想跟她在一起,那也没关系,只要他能在她身边,他们能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那也足够让她觉得欣慰。
此刻,最令她头痛的不是李想的突然消失,而是弟弟借高利贷的事,她根本无力解决。她的月薪才四千块,五万块,对她而言就是个天文数字。
他照例还是拨打了那个一直关机的手机号,希望出现奇迹。李想走后,每当她遇到困难时,她都会不由自主地拨打李想的手机号,即使明知道这个手机号一直关机。
然而,此时,这个手机号的提示变了: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手机号不存在。”
晚上,苏娜被弟弟借高利贷的事困扰得心烦意乱,她索性打开手机看电视剧转移注意力。
突然,手机上来了条微信,主管通知部门全体人员去他指定的地方吃夜宵。
每次主管通知部门搞团建活动,没一个人敢不参加。因为,根据以往经验,不参加的那个人,会被认为不给主管面子,第二天一定会被刁难。
那天吃夜宵时,部门主管照例点了啤酒,大家开始胡乱喝开了。
苏娜以前不怎么喝,但是,由于弟弟的事,她心烦意乱,她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顾自喝了起来。
主管看她破例喝酒了,就另外再点了一箱啤酒。
那晚,苏娜醉了,她的视线里再次浮现李想的影子。
李想,你他妈的真是个胆小鬼,是孬种,你他妈的就不是个男人。”苏娜倚在墙根,边吐边断断续续地咒骂。
骂谁不是男人呢?男人不是在这里吗?”主管一脸堆笑凑过来,他也倚在墙根,和苏娜对视。
滚!”苏娜看到秃头的影子,怒不可遏,但是她感觉身子一沉,已经站立不住,她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醒来的时候,苏娜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洁白的大床上。
她惊恐地四周查看,她发现衣服是完整的,就是鞋子脱了而已,连袜子还在脚上。
床边坐着秃头主管,两眼直勾勾地打量着她,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你,你。。。王八蛋,你把我怎么样了?”苏娜破口大骂。
你自己不会看?你身上的衣服完完整整的你看不到么?若你不愿意,我也会感觉没意思,你想多了。”主管这次收敛了笑容严肃说。
不过,只要你陪我一晚,从此,你在公司里会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会照顾你的一切。”主管开始用谈判的口吻说。
此时,李想的影子再次闯入他的脑海,她的心已经碎成一片一片,拾都拾不起来了。她的意识似乎有些混乱了,弟弟的那条微信,带着威胁,像是一把尖刀,直插入她的心脏,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呼吸的力气。
她诅咒着,为何上天对她如此不公,让她这样的弱女子承受着这些她本无法承受的重量。
她的心已经变得如寒铁般冰冷,她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的灵魂已被彻底掏空。
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苏娜流着泪说。
可以,要钱还是要什么,只要不让我去死,我都能做到,我什么都答应你。”主管笑着说,他顺手揪了一下苏娜的光滑的脸蛋。
我要五万。”苏娜擦干了眼泪说。
才五万,你不早说,我给你十万。”主管有些兴奋,像是捡到了宝藏似的。
我现在就要,我急用。”苏娜严肃地说。
主管掏出手机,给苏娜的支付宝账号转了十万过去。
苏娜收到了钱,重新躺了下来,紧紧闭上了眼。
别,咱们先洗洗澡,你吐的这一身,多影响情绪。”主管用手挑起她精美的下巴,像是拨弄一个玩具似的,左转右转,轻佻地说。
他像是一头狼,粗暴地褪去了她身上的所有的衣服。
当他解开苏娜的胸罩后的最后一颗卡扣时,苏娜制止了他。
他不理会她,粗暴地推开她的手,干净利落地褪去了她身上的黑色胸罩,露出她那坚挺的洁白的双峰。
他一下子看呆了,他细细欣赏把玩了一会儿这双峰,然后抱起她,进了浴室。
在浴室里,他再没有任何爱抚的动作,迫不及待地粗暴地从她身后进入她那最隐秘的王国。
她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仿佛身体里的什么东西被刺破了,“啊”地大叫一声。
他听她尖叫,更是兴奋,加大了力度,抓着她的头发向更深的地方探索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