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视角,清晰的温度,还有清晰的人心在下午的闷热中散开伴着淡淡的忧的沉静。四元的意义总是撩起了人与之间密切而又敌意的关系,暗示着人性的多变性和复杂性。
上个周末本来是个喜迎端午的日记,牙齿总是在特殊的日子里愈发不争气疼的每根神经都在暗暗发抖。节日我还是不能回家,考试结束之后独自一人步行去开发区看,走着完全忘记了时间,路边的人群极少,车辆都开始在节日之初安静了起来,阳光正当头提起包里的手机才发现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已经快正午了,这时候王医生应该都下班了。既然都走出来了,折回也太冤枉了,还是等等,端坐在公交站台,孤零零地除了长廊上方的树叶沙沙作响声以外,除了我急躁而又不安的呼吸声之外,听不到什么大点的动静了,连偶尔擦身而过的小轿车都忍着不呼吸了。太阳一个劲儿的照射在我消瘦的脸上,光线散射在我腿上显得短而骨感得腿特别的白皙,红色电缆的鸟都郁闷的盯着我,像是把我看作是预定的奇葩路人一样。我一路的漫走,像是个异乡人正在满城的旅游,不时地拍照,不时地东张西望好像我从未到过这个地方,即使每个学期都会走那么几次倒也不会到不认识的地步。又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坏小孩还在舍不得城市的喧嚣,一度的逗留,等着谁还找我,而节假日的校园实在是冷清,人情太冷谈,能留在学校的都孤独者,回不了家的孤独者。我恰巧喜欢乱逛,通俗地讲是穷游也正好牙不舒服,出门的借口便又多了一条罢了。一个人漫步在明珠超市里,想买的东西都被这单影形支给浇息,匆匆忙忙的拿了眼前最显眼的一杯冰酸奶就出了超市,抬头看看外面的蓝色的晴空我不由得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那一页蓝色,心底的灰暗随着这六月雨后的燥热而莫名的升温,掌心的温度来回的提醒着不可归家的浪儿。算不上是在逃亡,我始终是回不了家,心里也就难免像这烦躁天气一样的躁动起来了。
时间总是在既定的范围内难免让人觉得一种莫名的挫败感。坐在超市入口的长廊的长椅子上,嘴里吸着杯里的酸奶,一个劲的逃离这样冷冷清清的情形,莫名的回想起去年暑假一个人坐高铁回家结果到广州南站误车,黄昏的广州是我遇见的城市中最美最动人的样子,那时候云上的彩虹都在向我微笑,只是孤身一人在陌生大城市实在是无法放松警惕地去欣赏那不可方物城市霓虹灯,妖艳的动人,摇曳的身姿晃在半空中伴着诱人得小曲儿,让远行的你不由得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方了。开发区的小道提醒着我要去完成任务,紧张的我又开始面无表情地放肆一下,抖抖手臂,捏捏脚踝,实在是熬不住了,才拿起随身的笔记本写了起来,记录好多的事情,与心情有关和与这凉薄的世道画一个圈,再找个合适的位置将自己放进去。没过多久,朋友就给我拨了一通电话,原本他是要赶着回家和父母过节的,看着我一个人难免不放心,推迟的语气,还以为她来陪我的语气只是逗我开心而已,万万没有料到超市楼下的那张笑脸依然是那样温暖着这个冰冷的城市。
我们彼此笑笑,话不多说的走向下一个站台然后搭上王凯牙医的12路车。似乎我们的沉默都是伴着些许的默契,游荡在两道旁的行道树稍的风间隙浪里来回的晃着,此刻多想哼着小调哟,又怕同路的游客异样的眼光审视着我这样平常心中隐藏的点点文艺。安静的路过一段风景是梦寐以求的平凡,但又不甘于平凡的我们总是好高骛远之后尝尽得不偿失的暗自神伤了。
王医生的变化好大,胖了不少,门面也做得越来越大,门徒也一年比一年的多。每一次见到我他的神情都不一样,“啊,你呀”,“哦,你来啦”。习惯性的调侃上几句然后紧盯着冷冰冰的机器,来回的弄弄手套,来回的测量,像是在做实验,又像在研制一项怪神奇的科学研究,他不高的身材里高大透着光亮。主要是他人特别好医术不赖之外对那些经济情况不太乐观的患者他都是合理的出价,合理的让患者等得到最大化的治疗,附近的朋友们都愿意去他那看牙,我也不大学里还能例外,还好遇到这样的好人要不然我如今都不敢想象以最初的的姿态我将会是怎样的一个完整的人。这两年虽然有些事情让一些既定的计划都乱了轨迹但是只要从一而终的样子我们都拼了命一般的坚持,一切都会有答案。然而,那个小巷一般的屋子现在变得如此宽敞,视野风景都还不错人也跟着爽朗了许多,比起以往压抑的小地方的确非一般的恰到好处。过去的一年里我都是在适应这样压抑的人情世故因为自己不擅长这样的使自己变得圆润饱满,学习了一年家里的境况没有半点的编号的迹象反而在父亲的不闻不问加上我无端的冷漠变得更加的糟糕。惩罚负罪感并不是真的可以去除的,一旦事情成了永远那就是永远了。远离的会不会太大了些,凡是都习惯找个借口寻个心安理得,所以每次睡之前都对自己说别怕也许明天醒来会变得更好的。希望是这样的,希望每个人都可以活成天使般的模样,是身边的人变得更好。王医生来回的给我检查了个遍,动作利索轻重有度,在他面前你永远都不会觉得牙齿缺陷是一种负担。这个世界真的奇妙还有这样的人,他的微笑像阳光微微的暖,又像初春的风一般的婆娑。如困境之时的一股清泓,甘甜醇厚,犹如悠远的希望一样的滋生着·····
有时候我很羡慕,究竟是我怎样的一个女子能碰到这样的好人。完事之后,交代了最近的该注意的情况他还特地叮嘱要注意饮食,因为最近我的情况不太稳定,牙齿的活性太强导致,口腔完全无法承受,内火的情况势必不可少的了。同行的姐妹呆了盯着我们俩,也许这就是我。可庆幸的是我完全没有感到惭愧或是不好意思,自然就好了都得适应的。这是可以体会出来的,我们都知道的永远都不会有机会让一个人尝试同一种尴尬的。因为它深刻的铭记于心了,想要轻易地触碰薄膜的防线是需要一定的本事。
告别了这段人生路口必经的巷口,赤身漫游在大街上我不由得想起了除夕夜的绚烂的夜空,烟火得美光的诱惑总是能勾住善于惆怅的我。身边的朋友看我沉思得厉害就拉了我一把,回过神来时天上的蓝色已经布满了夜色的纱窗,忽明忽暗的,在半空之中伴着风铃一般的舞曲摇曳着,将夜色装扮得神秘又沉重起来。连乘坐的班车都出奇的不对劲了起来,天色也跟着起哄,红着着又黑了脸面。一向敏感的我开始提起了警惕,车里的人群总是一个眼神到底的2着你似乎你身上透了不为人知的秘密。可能是长得丑了点也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啊,不可理解。埋头好了,越低越好,反正我又不用急着着回学校更不用急着回家,哪里才是家呢?心里开始惆怅了起来,伴着粽香傍晚,只是身边的朋友正急着回家吃团圆饭哩。不管了,难得有一个人陪我走一段路,车里的所有目光也是如此,陌生的向生活的海洋任由我们所有人徜徉。
拍了不少的照片,也说了不少的话,被压抑的苦涩像苦瓜腌盐,吐出的都是真心。经历过往的一切都不曾被谁搁浅,林绕山林的惬意,和着车水马龙的浩浩荡荡,来来往往。王医生的话语里其实还是有很多的分歧的,毕竟一个社会人总是在不断的谋求生存的资本,然而我恰巧是路过他的实验室的一个路人罢了。纯真年代的爱情啊它已经开始变得奢侈了,无端的被提价,无端的高贵了,反而是我死死地赖在这个豪华的时代不走,舍不得放手,又像入镜的观众也想演半个角色来着,而现实的尺度活活的把我打回原形,丢弃在荒原之外的绝境里。人与人之间的利益关系在很亲近的朋友之间无意提起是相当的尴尬,而当这层关系发生在两个或多个陌生人之间就不只是尴尬了,多得都是盛怒和非礼,粗言粗语就随处可见了。身材矮小的小矮瘸哥,带着盲妻和上了年纪的老母上了车,我望了望三人都挺白净的要是不注意的人都以为他们都是些有钱的富商,精致而发亮的拐杖,白皙的服装你总是好奇为什么会有那么让人羡慕的心绪。我想此刻我一定是疯了,才如此不知分寸的去观察这样令人生畏的人群了哩。母亲不投钱,那瘸哥刷了卡,可是卡没有反应,司机眼色提醒,瘸哥再刷卡还是没反应,但是没过多的注意便往前走,向着走道,走向我们的这头。司机火了,直接吼道“瘸鬼,你是瞎了吗?你没投币,也没刷卡耶!快投币,投完咱们再走!”大哥呀,我赶着有急事哩,耽搁不得,有位站在我身后的大哥,叨叨了两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