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会比你想的要早地远离你,而我们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两个人之间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渐行渐远,不再彼此需要,甚至不再想起对方的。
漂亮朋友
我和她从小学就认识了,我们住在同一个镇上的不同村子。从小学到高中,我们认识了12年。而真正开始形影不离则是在高三那一年。
她是同学眼中的“别人家的孩子”,是老师眼中的“天子骄子”,是男生眼中的“好看又温柔的小姐姐”。而我就像活在黑夜里的星星,发出的光亮是那么的微弱,忍不住想靠近太阳却又害怕被她的光芒灼伤。
她生日时我送她5元一瓶的阿萨姆奶茶,趁着课间特意去买了,兴冲冲地跑到她的班级,将瓶外壁还附着水蒸气遇冷液化的水珠的奶茶,连带着写满祝福的小纸条一起塞给她。
我当时觉得她肯定会喜欢这份礼物的。当时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在疯狂追捧这款奶茶,而我自己却一次也没舍得买来喝。
然而当她第二天捧着一大盒同班同学送的夹心巧克力,兴奋来找我说要跟我一起分享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也许她更喜欢巧克力而不是奶茶。
她每天总是很早起床去自习,我每次都比她晚一步。因为每次等我到了教室,总会发现课桌上静静地躺着个水煮蛋。
因为怕高三学习强度太大,身体营养跟不上,学校特意同意我们在校医老爷爷煮中药的小厨房加个餐,煮从家里带来的排骨、鸡蛋等。而每次她煮了鸡汤或者其他好吃的,总会叫上我一起。
到现在,我依然忘不了,在那么多个散发着青草气味的夏日,看着躺在微微晨光中的那份珍贵的心意,就像有一股暖流在缓缓地注入我的心田。那时候,我真的无比相信,我和她会成为一辈子的好朋友,至少我要努力和她成为一辈子的好朋友。
她在最好的实验班,而我在普通班。我数学特别差,每次模拟考考砸了,总喜欢找她吐苦水。而她就像会洞察人心一样,开导我让我变得开朗,鼓励我让我重拾勇气。
还记得我们每天中午吃完饭,都会站在宿舍楼下聊天,每次一聊就会停不下来,总有说不完的话。直到午睡铃打响,我们才像赛跑似的,争分夺秒地把话说完,还要再多说几句话,然后才不甘心地赶在宿管阿姨发现前,飞奔着跑回寝室......
后来的我们
如果说,高三那年,谁在我的青春里烙下的印记最深,那么肯定是她。在那段最艰难的岁月里,是她让我有勇气追逐梦想,不被平庸和挫折打败。而她也许不知道,其实我一直在追逐的是她的脚步。
得知高考成绩的那天,她给我打电话,说她为我取得的成绩而开心。其实我知道这个成绩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上不了重点大学。但她却说,我这已经是稳定发挥了,叮嘱我要好好选专业。
可是谁也不知道命运是怎么挥起生死大棒,在紧要关头给人迎头一击的。我最后阴差阳错地到了外省大学读了一个不喜欢的专业。而她则在省内一个很不错的重点大学开启了新的生活。现在想想或许那个时候就是,我们渐行渐远的最初。
都说大学是改变一个人的黄金时期,我和她也开始不再是原来的我们。金子无论到了哪儿,都是会发光的。她到了大学,就像鱼儿到了大海,她在校园这片宽广的、多彩的天地里自由自在地遨游,渐渐地脱掉了在小乡村沾染上的晦暗外衣,变得比以前更光芒四射了。
而我就像迷路了的小孩,在离家千里的陌生环境,小心翼翼地迈步,常常深陷悔恨的怪圈,在黑夜独自思念和悲伤。
大学的某一天,我收到了她的一封邮件。她在信里告诉我她恋爱了。她说她和男生是怎么相遇的,说他是怎么花尽心思追她的,说她的甜蜜、她的不安……看完了我真的很开心,因为我从来都知道,她一直值得被疼爱,被欣赏。在祝福之余,可能还有一丝为自己怜惜的苦涩吧。
毕竟,白天鹅旁边的丑小鸭终于远远地被落下了,生活总是不经意就变了样子。
后来,我们就更少联络了。而我一直以为,这只是因为我们都被繁重的学业和全新的人际关系占用了大部分时间,再加上距离遥远,我们都自然而然地减少了主动联系的愿望。
可能是我阴暗地不希望看到,在她的映衬下渺小自卑的那个自己;也可能是她觉得没有必要去联系一个平常都见不到面的童年玩伴,何况她有了更漂亮的、更优秀的、能陪她上下课的那么多伙伴。
偶尔几次我主动打给她,她都很忙,两人破天荒第一次感到无话可说,气氛很是生硬尴尬。在那之后,怕打扰到她我就不敢打了。
手中的沙子
她的故意疏远,我是如此敏感的一个人,是不可能感觉不到的。
但是我始终认为,我和她就算离的再远,几年不见,再见时也依然能笑着拥抱的。我们的友情不该那么脆弱。
可是,正如一位母亲在写给她女儿的一封信中写道的:在我们的一生中,会遇到很多人。你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手中的沙子。你抓得越紧,消逝得越快。但你摊开掌心,手掌中间的沙子永远都会在那里。我们可能就是要松开手的。
终于,在长达半年中断联系之后。我在大三上半年给她发了份邮件。而那封邮件至今没收到回复。我的问题也没得到答案。在那之后的一个寒假放假回家,在与各个同学朋友重聚的时候,我没去找她,她也没来找我。
一直到工作了,我们就好像远离了彼此的生活。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分手了,换过了几份工作。我们从不在微信上找过对方,她也从在我的朋友圈里留下痕迹。我们成了,活在线上的陌路人。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和她们是不同的。初中时,我们几个朋友一起玩的时候,和我们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从来不会过多地放在我身上,即使是我主动开口接话,她也只把注意力集中在她更感兴趣的人身上。我们的关系从来都不是最要好的。
所以,我甚至怀疑高三亲密的那一年,都是我的错觉。就像一个五彩肥皂梦,那么美,又那么轻易就可以被戳破。如果不是她刚好和原来的好朋友闹崩了,我会不会还会那么幸运地就成为了她的下一个伙伴?毕竟当时和她考上同一个高中的,儿时的玩伴里没有几个。
天边的云
但是,也许就像一首歌的歌词写的那样,在漫长的岁月过去之后,随着年龄的增长,我逐渐意识到,在这中间,不存在谁故意疏远谁,也谈不上什么误会。我们都没有对错。纵然我再怀念过去那段与她共同走过的青春时光,如何对人与人之间的淡漠感到不知所措。
我也清楚地明白不该再对她的远离耿耿于怀,不该对逝去的时光里,真实存在的那份真挚感情耿耿于怀。我依然记得她的模样,记得她对我的好。
陈秋霞《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而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无须欢欣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而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无须欢欣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战时灯火
为什么我们总是会对某个人、某件事情念念不忘,耿耿于怀?
关系慢慢变淡的好友,幼时就心生隔阂的父亲……
要怎么样才能真正释怀?如果你读了我的故事,心里也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某个人,那么,或许你可以从翁达杰继【英国病人】后的最新力作【战时灯火】里,找到释怀,找到原谅所有过往的理由。
在《战时灯火》这本书里,有一个很妙的表述:
“生活就是‘schwer’(困厄)。”
困厄,我理解的,就是生活中那些让你负重前行的东西。面对困厄,有些人会逃避或是忽略,但问题仍然会郁结在心里,耿耿于怀。
有的人,会为困厄做好准备,他全盘接受,并且去挑战了这些困厄,然后释怀。
而如何在已经有心结的情况下,和过去的“耿耿于怀”和解,彻底释怀,
当你认真看完《战时灯火》这个不止是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的故事,
无论你过去有什么故事,希望都能跟我一样。
摆脱枷锁,给自己的心灵减负,去为自己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