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雾未消时
蘸取露水在玻璃窗复现情绪
溶解夜色的过程是缓慢的微醺
随意随风
心迹被晨光撕咬成碎屑
把微醺营造的虚假惬意揉成褶皱的信笺
传递云絮,投递往地平线裂开的淡金
总在黎明前枯坐
待白夜未褪尽,零星醉落眼球,目光对弈
复苏渐在沉眠中膨胀
预言在复现中流淌
候鸟划开冰蓝天幕
漫漫纤云簌簌展布
颜色泛滥成体成质感的美丽
秒分时透过石英表面
时间荡起无声涟漪
期间无数次的消融解构重组
单一的灵魂无法记载无数的痕迹
但是未知的絮语全都卷进时间的裂隙
暮色穿堂时
不必追随瞬逝的彩虹
保留着眼前的浓烈光晕
望着毫米级速压缩的金黄地衣
叹着生命万物的跌宕重置
当仅剩一片未被打磨的岩壁
悲是这似梦易折的安逸
把晨昏线当作琴键
每个白昼都在磨损永恒
窗前露水折射的情绪里
藏着不必追随的彩虹晕
依然侯着瓷器般破裂成黑夜的天幕
再次被朝霞釉色逐渐填补
若把晨昏线当作琴弦
每个白昼都在磨损永恒
而露珠折射的七重光晕里
藏着被压缩的千年
不必追逐瞬逝的虹彩
当暮云吞没最后的光斑
地衣正以毫米级速度
在岩壁上镌刻史诗
且候着
候冰裂纹瓷器般的天空
被朝霞釉色渐次填补
候候鸟的倒影掠过结霜的河床
在春汛来临前
所有等待都自成经纬
将瞬息与恒常织成琥珀
悬于时间枝桠轻轻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