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
我到街上去买早点的时候,还只六点四十多点。马路上人车少,有点清冷。我站在五馅包店铺外,老板很熟悉地招呼,"一个白馒头,一个肉包子?"
用微信付过款,准备朝东过街、穿巷踏跳过郁水,要上班去。目光所及,东头五里桥处高屋屋顶上,旭日露出了一点脸容,光芒虽还暗弱,但娇艳亮眼!我呆呆地立在原地,忘了挪步。
见多了阴晦的早晨,见惯了每日晨间东天的沉郁灰暗,现在突然望见曦艳,竟有震惊之感,新鲜而欣喜!
过马路,穿深巷,又闻到熟悉的异香!我曾数次目光越过公安局的高高院墙,透过那一排几十棵枝繁叶大而密的广玉兰,去探寻异香的来源,在一栋栋房屋建筑的阳台上探查;但我还是没有查出异香的源处。是什么花香呢?绝对不会是叶子厚大花开硕大颜色苍白的广玉兰,因为它们还没有花开的迹象!我叹息,是哪一户人家哪一位善养花的牛人,天天能享受那奇花的郁香!
身临郁水。洗衣的早已在两岸水边捶洗。我见着常常所见的那两个老年夫妇了。他们今天换了地方,在跳岩的上方十几米处觅得一干净的地方,老妇挥着洗衣棒在捶打着,能模糊地看见溅起的水沫;老头在老妇背后,无事地走动,伴其左右。有三个年龄并不是很大的人在郁水东头上方静水平潭处垂钓,真是早啊!还不到七点,应该钓过一段时间的鱼了,那兴趣真是浓厚,令人钦佩!
一轮红日透过北岸一中校园内外高大的樟树密密的枝叶间,露出了我先前见过艳亮容颜。红中带白的亮光倒映在郁水水面上,闪闪烁烁。岸两边道上,皆有早起晨练的人的身影。他们或跑步,或伸张腿脚。你能在这些身影里读出什么叫意志顽强,什么叫肌体健康!
远处隐藏在树里的斑鸠仍然在咕咕咕的叫唤。而布谷鸟那悠扬起伏的声调也掺和进来了。心境凄凉的古人听出的是"不如归去",我却总么想象也未感觉出这鸟声的凄凉!从少年到我现在,我一直听出的是"弯豆八狗",那声音,平仄平仄,优美之极!哎,可能是我心态问题吧,亦或是个人经历的挫折无法与前人相比,故少了那书名叫"杜鹃"应用的惨痛情怀!呵呵,即使是鸟音,若是少了经历,有些传统的文化意蕴也是体验不出来的!
不过,俗言一日之计在于晨,这倒是真的!晨中的美好,也只有早起的人才能领略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