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有点二,随便看看就行)
艳阳高照的六月初,有着悠长的白昼,让人精力旺盛,睡不着觉。朱雀街,是整个都城最繁华的街道。街边店铺鳞次栉比,往来行人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叫卖声、歌舞声整整响了一通宵还未停息。首都第一大青楼婉红院便坐落在此。 院内歌舞升平,香烟缭绕,给人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厅堂内,一名女子身着朱红纱裙,香肩微露。头戴银花额饰,肌肤洁白细腻,红唇轻启,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却充满机警,眼波流转,流露出的风情让人沉醉其中,凌波微步间,健美细长的两条腿若隐若现,显得她身材姣好。伊人薄唇轻启,道:“小女子给各位大人跳一曲《醉春风》,可好?”说罢,迈开舞步。只见她轻歌曼舞,时而轻柔似水,时而妩媚多姿。 台下,一男子正颇有趣味的观赏着,他有一张冷俊的脸,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轻挑着一双浓密的柳叶眉,挺拔的鼻梁和细长的薄唇,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颇像一位斯文败类的贵公子。他就是惊鸿戏院的老板秦樾,略通戏法,擅长古琴。顷刻,他勾唇一笑,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翩翩舞动的佳人,问身边的侍从:“这个女人是谁?”旁边的侍从大气也不敢出,连忙介绍道:“秦少爷,这位是我们婉红院的头牌舞姬,林长婠。”男子微眯着眼,意味深长地说:“你跟她说,待会我有事找她。” 舞罢,她又弹了一首《凤求凰》。台下的人开始骚动起来,疯狂的给她扔钱。女子点头致谢,用娇柔的声音说:“小女子不才,献丑了。”刹那间,碰上了秦樾的眼光。作为一名舞姬,她见过的太多太多下流而肮脏的眸子了,但这一双却出淤泥而不染。但她没有太在意,收拾好琴盒,便离开了。 回到闺房,林长婠又拿出古琴欲要弹奏。这时,她听到了敲门声,不假思索地就打开了——因为外人进不来闺阁。但她万万也没料到,门口正依着一个高挑的男子,正是秦樾。原来秦樾早已贿赂了婉红院的人。是他!她心想,正是那双眼眸的主人。借着屋内的烛光,她见他冷峻的脸上泛着红晕,衣襟不整,微露出宽阔的胸膛,节骨分明的手轻摇着折扇,应该是喝醉了。 只怪秦樾长得一副俊俏的脸,林长婠一下子就沦陷了。 “姑娘,你那一曲《凤求凰》太动听了,我想听你弹琴。”秦樾低沉的开嗓,说道。“你说什么?”林长婠将其拉入房内,一脸戏谑地点着他的喉结,问他:“你说是弹琴还是谈情?”又轻轻的补上一句,“公子尽管放心,我是只卖艺不卖身的好舞姬哦。”秦樾笑了,说:“姑娘好生奇怪,怎会以为我对你有意思,不过姑娘有意秦某一定奉陪,”她一手将她抵在墙上,笑道:“当然是谈情了。” 那一夜,他们谈情说爱,相伴甚欢。一年之中,二人往来次数越来越多,爱情让他们忘却了身份,忘记了时间。但是,这毕竟是烟花之地,难寻一丝真情。 好景不长,一日婉红院闯入一群强盗,他们逼迫这里的女子为他们卖身,不然就威胁其或其家人的性命。他们把她们的家人绑起来,将大刀架在他们脖子上,逼迫她们干下贱的事情。林长婠挣扎着不愿污染了自己,大声叫喊,家人们也不愿她受苦,连声哀求。大盗一怒之下将她母亲的手砍了下来。她嘶声裂肺地哭着,眼泪好像要把十几年来受的苦全流出来。母亲的鲜血滴在她的红袍上,让她的红袍更加鲜红了,忍着心里剧烈的痛感,她攥着拳头的手已掐出血来,对那些惨无人道、贪图女色的强盗们痛恨的说:“不要再伤害我的家人了,我答应你们。”
她心里清楚,此言一出,便会毁掉她的人生,她会成为怎样遭人蹂躏、唾弃的下贱女人,她心里都清楚。但她最害怕的,是失去了他。
岁月如水,逝者如斯,四年后婉红院重新恢复平静,当年的暴乱也成为了历史。林长婠现年24岁,仍是婉红院的头牌舞姬,但那次的经历已经成为她人生的污点——她不再纯净了。
九月初,丹桂飘香,天空晴朗。秦樾携着礼品前来寻找林长婠——他们已有四年没见了。仍是台下观众好评如潮,台上的女子却轻叹一口气,再无当年的娇媚风姿了。演出结束,他轻轻踏入她的闺房,激动地说:“长婠,我是秦樾,你还记得我吗?”林长婠背对着他,心头一颤,眸子里仿佛射出欣喜的光芒,而后又轻垂眼眸,心想,忘了我吧,我现在是一个肮脏的俗人,我不配你的爱。于是她浅笑着站起身,面对着他,问道:“我不认识这位公子,天色晚了,您还是快回吧。”秦樾一愣,然后说:“长婠,我是秦樾啊,我还爱着你,请你跟我回家吧。”林长婠苦笑一声,心想,若是当年他对我说这番话,我怕是不顾一切也会答应,可如今,我已是个空壳。“银子呢?”秦樾,快恨我吧,她心想。男子眉心一抖,别过脸,冷冷地说:“林长婠,你太让我失望了。”然后快步离去,留下黯淡的背影。
望着秦樾的背影,林长婠的心里五味杂陈。“没拖你后腿,我真高兴。”她轻轻地说,关上了闺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