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这些可敬的老师,不仅教给学生学问,更教给学生做人的道理,他们率先垂范,为人师表,让他们的学生一生受益。
在邯师附小,我们亲身感到,老师们为人师表的人格魅力与崇高品德,他们是集儒家风范与社会主义崭新道德之大成者。昨天回忆附小几位老师的文章,引起我新闻界的同事们强烈的反响,邯郸市教育局长杨华云先生,看到这篇短文,也发出"感人至深,师恩难忘"的由衷感慨,远在日本横滨、现任一家世界一流自动化控制生产企业负责人的一中学长伟国先生在看到我的这篇微信短文后,也深情地回忆起我们同一所小学的老师们,可谓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在这所不同凡响的小学堂里,有抱病工作终身献给人民教育事业的李保存老师,有克尽职守精心育人的董保理老师,有把学生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女的翟凤英老师,有全身心扑在教育工作上的李同雪老师……这些老师们虽然未曾担任我的班主任老师,有的仅仅代过几节课,但他们感人至深师表风范我也有所耳闻,深深地教育和影响着少年学子。很多在这所学校走出的学子在事隔半个多世纪之后,仍牢牢铭记着这些恩师们,正是他们教育过的学生在多年之后,有的成为党和国家的高级干部,有的成为人民军队的高级将领,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成为社会主义建设的栋梁之材,还有的成为旅居国外的知名企业家。当年的邯师附小(后改为邯郸市直属小学、邯师一附小。)不愧为"小宝塔中的小宝塔"这一光荣的称号。
而今,岁月的云烟虽然掩沒了这所名校的名字,但为这所历史名校锦上添花、付出过血汗乃至生命的师长们的名字却常留当年学子们的心间。还说张绍武老师,他是典型的孔子教育思想的传承者,他"有教无类",对于学生,无论贫富,都一视同仁,他从不趋炎附势,对高干子女犯了错误,严格管教,班里有位印尼归侨的儿子,父亲在市第一医院是著名医师,他几次逃学,张老师多次教育仍毛病不改,最后张老师严励批评,致使他痛哭流涕,改进了学风。一位父亲任市财委主任的儿子,学习上浮皮潦草,他多方教育,嘴不留情。对于出身贫寒的学生,他不歧视、不急躁,给予格外的关爱。北关村学生李全喜,父亲早年去世,老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拉把着四个子女艰难度日,再加上"三年困难时期"的艰苦,一家人可以说食难裹腹,衣难蔽体,全家人仅有两床到处开花的破被,连床褥子都没有,晚上睡觉,既使在寒冬也只睡在沒有任何取暖设施的寒屋里,李全喜上学,衣衫褴褛,上下下衣遍身开花,到处是破洞,冬天的破棉袄上扎一根旧绳子,另有一位同学叫李宗惠,从小沒娘,吃饭饥一顿饱一顿,也是衣难蔽体,张老师多次到家中探望,竭尽所能帮助他们,他们在学习上成绩落后,张老师就让我帮助他们,他们是农民子弟,学校每逢平整操场、栽树等力气活都很卖力与懂行,张老师就一再表扬他们,使他们有尊严。
我在附小唯一一次与人打架,是在1962年,那时刮起一股足球风,同年级乙班、丙班同学,大部分是干部子女,家庭相对富裕,买得起足球,而我们甲班,平民子弟占了大多数,买足球的钱凑不齐,作为班干部,我发动全班同学利用午后放学时间,越过京广铁路,到插箭岭的部队打靶场拣子弹头、炮弹皮卖到废品站,攒钱买了一个胶粒足球,同学们高兴极了,我们班终于有了自己的足球!可是有一天,我们在东操场上正在踢球,高年级几位比较凶悍的大同学却抢走了我们的足球,他们你传我,我传你,我们在一旁干着急。作为班干部,我与这些学长们交涉,其中一位又高又胖的高年级同学竟然一脚把足球踢进淋石灰的大坑里,当时我连想也沒想就跳进石灰坑里,捞出足球,正当我即将跳出大坑时,那位大个子抓住我的一只手往下推我,情急之下,我奋力跳上坑畔,不顾满身的灰膏愤怒地与他扭打起来。后来一位同学告诉我,张老师让你到少先队大队部去一下。那时我担任中队长,张老师担任少先队大队辅导员,我心想,坏了!我与同学打架,老师准得"剋"我一顿。但当我来到大队部看到的张老师却和颜悦色,我局促不安地两手垂放,他说,延宾你坐下,我只好老老实实地坐下。张老师开宗明义,他说,今天你与抢你们足球的人打架,我都知道了。这件事你做的对!对于这样的事,不能忍气吞声。然后他话锋一转说,经学校领导和大队委员会研究,你品学兼优,批准你担任少先队大队学习委员,他当即拿出大队干部的三道紅杆的臂章,亲自给我佩戴在左臂上。与同学打了一架还升任大队委,这与我的想象大相径庭!张老师的是非分明,耿直正义可见一斑。
我们甲班调皮生多,用现在的话说是"老大难",可在他的管理下,班里秩序井然,而我这个家庭清贫的学生,每次中考和终考都名列第一,成为张老师和甲班的骄傲。那时张老师有时在校或外出开会,他还几次让我代他给同学们上课,这是他对我的极大信任,所以很多老师见到我都高兴地叫我"小老师",很多年后一些老师还津津乐道这段佳话,如霍书礼老师等。萧俊民老师是我小学毕业前最后一位班主任,他身材高大修长,学识深广,他的语文课旁征博引,深入浅出,很受学生欢迎。像历任班主任一样,他对我关怀备致,对我的每次作业、每篇作文都认真批改,从不放过任何一点失误。1965年7月"小升初",考场设在邯郸一中,他细心地件件叮咛,考试时他不能进考场,但他一早就赶往一中校园,熟悉我们班学生分散在各个教室的考场,考试的铃声响后,他在炎热的七月烈日下久久地徘徊在考场外,他的衣衫被汗水湿透,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偶然看到窗外的他,我感动不已,化作力量,那次考试我在全市考生中名列前茅,跟老师对我无微不至的无私关爱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萧老师与我,有着不解之缘,记得2006年,已经50多岁的我参加新闻高级职考试,恰好在他后来任教的第八中学考试,当年近8旬的他得知我在这里考试之后,又一次早早赶赴考场外,像41年前那次考试一样,久久地徘徊在我的考场外,用深情的目光在考场的窗外注视着我。老师啊,老师,您的学生都已经过了不惑之年,而您己经年已八旬,可您却仍然牵挂着您的学生,为您的学生的事业和前途,像当年您教小学时对您的学生那样操尽了心!您图的是什么?沒有他解,您同许多老师一样,有着一颗金子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