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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牵手
初夏阳光明媚,一群骑着单车的少年们在公路上吵吵嚷嚷,年轻的我们总有消耗不完的精力和热情。
“江燕,你今天怎么只穿半件衣服啊!”郑凯一脸坏笑的对江燕说。
“没有啊!”江燕很纳闷。
汪晓溱和周围的男孩们大笑起来。
江燕低头发现汗水浸透白色衬衫,里面粉色半身运动内衣鲜明的映衬出来。“你想死吧,郑凯!”江燕反应过来,骑到郑凯身边想要打他。“你个变态,大夏天还穿个毛裤!”
郑凯笑着躲避“我穿的短裤好吧,啥毛裤”。
顺着江燕手指方向看去,郑凯的一腿黑腿毛,大家哄然大笑。
看着他们嬉笑打闹,我有些格格不入。体力不支的我渐渐落在队伍的后方。
在上一个土坡时,我已完全没有力气了,待我打算下车推行 ,突然间感觉车子轻便起来,有一股力量在推动我的自行车,转头看见汪晓溱的微笑,“林小格,你也太弱了。”汪晓溱单手骑着车,另一手握着我的自行车后座,推我前进。
几个男同学看见开始起哄。“哦——汪晓溱!给力!”“林考拉!加油!”
我快速的别过脸,不敢看他,我感觉自己脸有点发烫,心里却是大型电视剧现场。
“林小格!加油啊!”江燕跟着起哄,还给我一个意味声长的坏笑。
这时不知是谁带来复读机,外放了beyond的《光辉岁月》,音乐声带动下,男生们开始一起合唱,接着是周杰伦的《东风破》,一首接一首的歌曲,阳光下我们快乐的歌唱、欢笑,仿佛从来没有忧愁……
也许是因为慢热的我在人群中寡言少语,野炊时汪晓溱一直在我身边,帮我搭锅弄炤,无意间皮肤的触碰,让我紧张又很不争气的暗自窃喜。
郑凯和汪晓溱去村子里打水,我被江燕拉着一起去。途径一片西瓜地。圆碌碌的绿皮西瓜已经成熟,在这个炎热的季节甚是吸引。郑凯四下张望没人,便跳进瓜地想顺两西瓜。
江燕这厮一边责备郑凯说,这样不好吧,一边跟着物色西瓜。我站在田埂边也做贼心虚起来。这时田埂对面突然窜出两条大黄来,吓得我尖叫起来。也许这狗是主人留守看田的,被我的一声大叫给激怒了,凶神恶煞的对我们狂叫。
胆大的郑凯大声呵斥想吓唬驱赶它,结果火上浇油,大黄直接向我们扑来。只听江燕拉着郑凯跑说,快跑拉,难道你还想和它讲道理不成!
我被吓的不敢动,反应过来才发现汪晓溱拉着我狂奔。突然间,什么害怕、惊吓都没有了,我的眼里心里只有汪晓溱和汪晓溱手掌传来的温热,我希望时间可以就此停住就这样跟着汪晓溱奔跑在田野上……
事后江燕说,我应该要感谢那两只大黄,要不然就没机会摸上汪晓溱的手了。
十年后
时间回到现在
“哇,林小格,你还一直惦记着汪晓溱啊,天哪!都十年了,人家女朋友都换一打了吧。你也有点志气行不,多少年没联系过,现在过来给你发一破聚会短信,你就屁颠屁颠去啊。别忘了高中那会,人家怎么对你的!”江燕窝在沙发上,驾着二郎腿边看电视边对我和汪晓溱的事评头论足。
江燕和我都考在同一城市上大学,毕业之后又同流合污住在一块。和这家伙厮混了十几年,已经习惯她的语出刻薄死不休,她就是那种你在哈哈哈,她就说不好笑;如果你说这电影真浪漫,她就说很狗血;如果你说很刺激,她就说太无聊,煞风景专业户。
“都这么多年没见了,能在一个城市大家聚会也正常呀!郑凯去,让你也一起去。”我有点没底气的说。
“可别拉上我。高中那会我们就不是一伙的,现在搞得跟多年没见的老朋友似得,这么虚伪恶心的事我不干。再说了有郑凯那混蛋在,我更不去了,我跟他还在冷战呢。”
“四季酒店自助餐,包吃包车费,去不去。”
“去!不吃白不吃,不吃是白痴。”
我白了江燕一眼 “你和郑凯有一星期没见了吧。每次你俩吵架都拿我当传话筒,你倆不累我都累了,从高中到大学毕业,三天两头吵着玩呢!”
“我现在可没和他吵架,我是在正确的引导他。现在A市房价多少钱一平方,郑凯现在那点工资还没我多,连个厕所都买不起,离开学校这么久也不知道为未来的事打算打算。禽兽事他倒是整天惦记着。你说为什么到这个时代,大家就认为婚前性行为就成为吃饭睡觉一样随便呢?”
“这个问题我答不了你。不过我真的佩服郑凯同志的,就他那性格为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也挺不容易的。学校那会也不少女同学喜欢他的。”性格大大咧咧,脾气火爆的江燕意外的是个传统的人。
“我去,还委屈他了呀!他是主动招蜂引蝶。其实他要懂点事,我也不想和他吵!”
“你也别逼他了。赚钱这事也不是说了就能有的。”
“不说那就更没可能了,男人就是被女人调教成长的。不过林小格,我可提醒你啊,别脑子一热,又在一棵树上吊死,森林这么大你怎么就不去周围的树上试几次,老想着汪晓溱这棵老白杨,我都有点鄙视你了。”
“江燕,你不说话会死啊,烦!”江燕这人说话有时真让人抓狂。
“恩,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