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荷曦
今年的雪,不早不晚,正好切割了我与几个姐姐弟弟。
今天中午,堂弟买了车票,因为一大早接到二大爷的电话,让堂弟去上海过初五,就意味着剩在家里这唯一一个时时刻刻陪伴我的堂弟也要与我分开,去到千里之外与他的父亲团聚。
今天的天气异常的寒冷,早上八点半起了床,喝了滚烫的开水,也难解这渗透进骨髓里的寒。喝完大娘早就盛好的粥,继续喝开水,可似乎还是很难暖和起来。大娘家的房子,客厅有点大,冷风顺着四面八方涌进来,空调制的暖根本不够和寒气怼掉,只能抱着枕头在客厅里来回不断兜。
大娘在忙活着准备午饭,我闲的没事跟在后面,从眼神里看出了我的寒冷,让我钻到被窝里取暖,可我却更喜欢跟着大人来回转。大娘怕我分担做饭,故意说觉得我妨碍她做饭,赶我去看电视或者玩手机。可我觉得回到家里,没什么比跟在大人后面聊天更有意思的事了。最后她实在没啥办法,丢了一大把蒜台给我理,以为可以对付十分半个小时,结果我两分钟就搞定了。她最后服了,让我去喊堂哥起床吃饭。
敲了堂哥的门,进去。只见他把自己裹在五十厘米深的被子和毯子交叠的毛绒绒的针织物下,露出两只黑溜溜的眼睛盯着夹在床头柜上盘旋伸过来的长尾夹上的充着电的手机,电视剧的片尾曲隐约而过,喊了他一声,他表示到了十二点会准时起床,我出了去。
米饭快蒸熟的间歇,大娘把菜切配好,整齐地分放,接着往油锅里倒油,油至冒烟,便扔下几条姜丝,在热油的作用下姜丝滋滋作响,油烟机在呼呼吸着,感觉有千军万马即将撵过,接着是条条肉丝进入这滚滚姜丝油,肉和姜丝在铲子的来回翻炒下冒着阵阵香气,浓浓的肉香混合着油烟规规矩矩地被油烟机卷了进去,消失在管道里,消亡匿迹。肉至七成熟便倒入嫩芹,翻炒一分钟,倒入清水,盖上锅盖,闷煮两分钟加入调味品蒜泥,火拧小,猪肉芹菜出锅。接着是牛肉蒜台、青椒腐竹。打开电饭煲,我最喜欢的时刻,清新的米香扑鼻,享受那两秒钟的纯净便把雪白的颗颗饱满的米饭盛入碗中。待我再敲开堂哥的门,他已在卫生间洗漱。老师果然很有时间概念。待饭菜摆好,堂哥也进了厨房坐在饭桌旁,客厅的圆桌因为寒冷而被冷落。
找不到玻璃杯,堂哥帮我和他倒满一碗自酿的红酒,我们仨便开始了这顿美味时光。从工作聊到我们共同认识的我以前的老师便起了劲,一碗酒喝完,我俩聊的热火朝天。
吃完饭,堂哥又瘫进被窝。大爷回来吃了饭便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与我以及大娘一起聊天看电视。中间有三分钟没有说话,大爷便抱着枕头打起了呼噜,进入了梦乡。我惊叹地看了他一眼,羡慕地问大娘,大爷是怎么做到的,大娘说,他心里有再大事,坐那三分钟便会睡着。电视里放着贾玲演的小品,大娘离开了客厅,我盯着电视仔细看了一下,过了几分钟,大爷醒了,咯咯笑着,大娘拿来了玉米花,讲着以前过年要花子的事情,我便想起二十几年前,我每次要花子要到她家门口,她总给我几个钢镚。
傍晚时分,我便在大娘的关怀下上了回家的顺风车。
刚上车,天便隐隐飘着雪,天色因为阴而黑的更早,堂弟已到上海 ,半个小时后,我便被送到了家门口,确认到达后,便给司机指了路,下车道了别。回到家,妈妈已快把饭菜做好,和爸爸妈妈吃完晚饭。便和爸爸妈妈坐在堂屋分享照片分享新鲜事物。
七点钟,天已黑透,更加寒冷起来。几个寒战来袭,直呼,妈妈,冷,妈妈便开起了空调。微信群里传来询问是否下雪,爸爸从夜色中进屋便说下起了雪,走进院子,天空果然飘起大雪,过了半个小时,雪越下越大,不久就堆起厚厚几厘米,期待着明早推开门,大雪笼罩大地和房屋的样子。2017/1/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