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刚刚祭了祖回到家。
一个人坐在电脑桌前,楼下是父母祖母祖父的欢声笑语。不知道是否是年岁渐长,对于春节祭祖,有了一些说不出的情感和体会,这也许是这个传统设立的初中,可是十九岁的我,才刚刚明白。
早上起得很早,吃完汤圆,再随意吃点便饭,等到本家的叔叔伯伯妹妹们都一起来了,大家一起慢悠悠地提着香蜡烛火,一些小零食,一壶酒,一起去先祖的坟前,缅怀他们,同时也希望自己得到保佑。
一路走着,一路悠着。
年纪还小的弟弟妹妹们,在嘻嘻打闹,和一阵阵的鞭炮声一起,不知道为了什么而忧伤,为了什么来祭这次祖。
大人们神情肃穆,在自己兄弟的坟前,爷爷奶奶的坟前,在爸爸妈妈的坟前,默默地坐一小会儿,死去的人生前的喜好,他们都还记得,有的喜欢喝酒,有的喜欢吃肉,还有的,就喜欢那种刺鼻但是香味浓郁的土烟,一边往纸钱里倒着烟酒,一边宽慰地说着,今天多喝一点,不要害怕喝醉了,我们等会儿再给你烧个袋子,你把钱提回去用,就没人欺负你没钱了。
一向很硬汉的爸爸,在他的爷爷的墓前,静静地倒了一杯酒,好好喝吧,我记得你以前很爱喝酒的。之后,从来都不喝酒的他,猛灌了一口白干。
回到家时,奶奶才说,你曾祖父很爱喝酒,,他在世的时候,你爸爸每个月都会给他买啤酒,他死的时候,还念叨着你爸爸呢。
在路上,我想了很多的东西。
孩子们还小,还不懂生离死别的钝痛,祭祖这种缅怀活动的意义,他们也未必都知晓,但是,年岁渐长吧,或许当他们也到19岁,甚至很早的时候,也能读懂父辈们的哀伤和沉重。
弟弟妹妹们还在笑着,打闹着,那些缅怀逝者的鞭炮还在响着。
新的一年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