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5月2日 雨后天晴
今天郑州的天气没有昨天好。我和翛羽又吵了一架,每次吵架我都会很难受,看着懒散的他把所有力气都用来对我怒吼.......所以我告诉他我怀孕了。我能在黑暗中感受到他的颤抖,他假装自己睡着了,也以为我睡着了,我听见他叹了口气,他是不叹气的。我觉得我不应该这样逼他。
2014年5月4日晴
我有妊娩反应,翛羽不在身边。下了班后和他喝了很多酒,他问我怎么了,我说不关你的事。
......
韩依依的日记十分片面,似乎她只有在心情不好时才会记录,例如她还写了生理期那天吃了冰激凌而痛到天亮。里面反复提到了一个男人,没有姓名,只有性别。在深夜的医院走廊,护士站的护士在看《来自星星的你》并不时发出感叹声,我点上一根烟,考虑该如何进行下去,进行什么?我不确定,或许是对孩子的责任,或许是和韩依依的爱情,亦或许是该如何从两者中脱身。阿杜喜欢上第二个灵儿是“伪爱”,那么我想,我对韩依依是一样的,阿杜倘若爱一个人绝不会去为第二个而受伤,我倘若爱韩依依,绝不会在此时犹豫,所以,可以得出结论,我不爱韩依依。我想到这六个字时,心里一阵痛,像是把烟头扔进了心窝。
白皮日记本上有一页写了三个字:我爱他。
我在椅子上睡着,梦境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在梦里不断死去,不断轮回,每次重生又会发现还是我一个人。我在一重又一重梦境中经历一个又一个人生,高宇耸立中我坠落,在一个更漫长的时间。正在坠落,我被护士拍醒了,小护士气愤地职责我在走廊扔了一地烟头。她的劲头恨不得吃了我,也不知当时怎么想的,我朝她怒吼:滚!小护士呆了,哭了,跑了,一会儿,护士长来了。
韩依依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在走廊抽烟被训了。韩依依没再说什么,在家时候我也经常扔得满屋子烟头,她对此也十分不满,但她这次没说什么。
两天后韩依依出院,下午便上班去了,否则下个月会很难过。我一个人在家又忍不住乱想,企图从我和韩依依中找到一些可以感化一切的东西,可惜,只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阿杜打来电话,说晚上喝酒,我说不去。过会儿又打来电话让我去喝酒,我问在哪儿。
在“皇家一号”没被查封前,阿杜经常在月底约我们去,因为他在跳槽几次后有了实权,可以报销,但阿杜的优点是别说肥水,向来是废水也不流外人田的。每次在皇家一号喝得酩酊大醉后,阿杜都潇洒地一签单,整好消费掉一个月的额度。这次地点在一家新开的名叫“炸弹”的酒吧,阿杜又点了一桌酒,身边还坐了一个女孩,两人对我笑着,如果说阿杜像鸭的话,那个女孩也不言而喻。
我倒了一杯威士忌,对女孩说:“看什么看!”
“咋?长得帅还不让看啊!”
“不让。”
“不让看别长这么帅啊!”
我立马敬了她一杯。
等会儿富贵也来了,看见我们三人喝得正嗨时他愣了一下。我们三个上厕所,富贵问阿杜怎么勾搭上的,阿杜说他点了一桌酒,那女孩自然地就靠上来了。
泡吧和练书法一样,再有名气的书法家也不会用好纸练习,再有钱的人到酒吧也不会只为了喝酒,那样太傻,一瓶啤酒混半天的才是老油条。那女孩一定把阿杜当成有钱没文化的土大款了。也不知道到底谁骗谁。
我们四个人喝到极限,自然散了,我和富贵打车回家,阿杜开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