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市,一场丧礼,一场婚礼,回来参加母亲的丧礼的高朗,却不料,一回来就要与陌生女子成婚。然而,母亲的无故死亡,里面却有隐情。就在成婚当晚,高家大少爷竟然无故死亡。迷雾重重的高家大院里,怪异的高老爷,奇怪的管家,凶狠的大夫人,还有虎视眈眈的日本人,这一切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第一章:丧礼、婚礼?
高家里一片喜气洋洋,仆人们都在忙碌着,屋里屋外都贴着大红的喜字。管家吴顺在一旁呦呵道:“赶快,收拾好了。不久,二少爷就要从英国赶回来成亲的。若是,耽误这事。看老爷怎么收拾你们。”
北平的火车站里。一位脸容憔悴,身形清瘦的男子从火车上下来,而此人就是高家二少爷高朗。高朗脸色匆匆的走出车站,似乎有什么急事。一位人力车夫拉着黄包车过来,高郎语气着急道:“高家大院。”随即就上车了。
高朗眼窝凹陷,显然这几日,他都没有好好休息。黄包车上,高朗想着母亲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可能好好的就突发急病去世了。高朗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而这封信就是前几日父亲寄给高朗的,信中写着,母亲突遭急病,去世了,好让高朗回来处理他母亲的丧事。高朗一收到信,就买了回国的船票。
“到了高家大院。”车夫停下黄包车道。高朗随即就下车,付给车夫两块银元。
“看来,这高家还真是邪门。前几日,刚办完丧事。如今,又办起了喜事。”车夫望着高府门前高高的红灯笼道。
此时,高朗的朗脸早已变得发白,想到母亲尸骨未寒,而高家却在此时置办婚事。高朗心中怒火中烧,不由的向家门走去。
这时,小顺子恰好从高府出来,脸色匆匆的。以前,小顺子是高朗的贴身奴婢,跟高朗也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小顺子一眼就认出了高朗,高朗也亦是如此。
“二少爷,恭喜、恭喜……老爷已经帮你选好了未婚妻。”小顺子道。
这时,高朗听到小顺子的话,心中也不知所以。
小顺子说完,就望府里的正堂跑去。不久,一位两鬓斑白,戴着矮筒短帽的高老爷走出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位奴仆。
高朗一见到父亲,就上前就抓住父亲的手。高老爷顿时老泪纵横,呜咽道:“平安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母亲到底得了什么急病,怎么无端就去世了。”高朗问道。
“不谈这些伤心事了。接下来的几日,你就好好准备,到时候迎娶宝通钱行的钱老板的千金钱飞燕钱小姐。”高老爷道。
“我母亲尸骨未寒,这时候我成亲,这恐怕会对我们高家的名声不好吧!还有,这是我的终身大事,也不能怎么的草率的决定啊!”高朗道。
“这是你母亲的遗愿,还可以给我们高家冲冲喜。”高老爷道。
“这样啊!”高朗道。之后,高朗就一直沉默不语。
这几日,高家都沉浸在一片欢声中。
成亲的那天到了。高朗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高朗想起了前夜发生的事。
那晚夜色很黑,月亮也似乎无意见人,一直都在云层后,天上也只有几颗稀疏的星星。高朗到高家祀堂,去祭奠母亲的灵位。祀堂就在后院,离后门也只有五六十尺远。
高朗在母亲的灵位前,上香,点烛,烧纸,跪下来叩了几拜。
一年前,不知怎么的。母亲执意要送高朗去英国留学
。可最终,高朗还是拗不过母亲的决定,孤身一人来到了英国留学。那时,在码头临别时,竟成母子的最后一面。高朗决心要查出母亲的死因,绝不能让母亲死的不清不白。
忽然,夜里响起了敲门声,是从后门传来的。“咚、咚、咚……”,在夜空中回荡。
高朗想这半夜三更的,外面怎么还有人啊,莫非又是那个奴仆到外面厮混,半夜才回府。高朗走了过去,拉下了门栓,推开了门,只见地上躺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高朗以为是个乞丐,上门乞讨钱财。于是,高朗就上前,从怀中掏出了几块银元,放在了乞丐的手中。忽然,乞丐一手推掉高朗手中的银元,死死的抱住了高朗的大腿。高朗见此,也是无奈道:“你是不是嫌少啊!我身上也只有这些啦!”
高朗说完,又从怀中掏出了几块银元。只见乞丐死死抱住大腿,拼命的摇头,嘴里呀呀的说的什么。
“原来,是个哑巴!”高朗道,“你放手吧!这样,也不好啊!”
这时,高朗蹲了下来。忽然,高朗注意到乞丐的额头上有一道疤痕。高朗倏的一惊,想起高府的前管家王贵的额头也有一道疤痕,莫非这个乞丐是王贵。
高朗的母亲曾经有恩于王贵,曾经的王贵是个乞丐。当初,高朗的母亲看见王贵可怜,就把他领进了高府。王贵一直在高府,忠心耿耿的,也受老爷赏识,最后做到高府管家。
“你是王贵啊!我爹说你不是请辞,回老家。怎么现在变成了乞丐。”高朗说完,就把王贵扶进了后院。
“你怎么变成了哑巴?脸也被毁容。”高朗问道。高朗注意道王贵的喉咙肿肿不堪。这时,高朗意识到王贵的喉咙已经别人弄哑了。
王贵呜呀呜呀的,根本就听不懂说的是什么。
这时,高朗突然意识道这王贵可能与自己母亲亡故有关,说不定自己母亲的死亡就是一场阴谋。
于是,高朗连夜在城郊找到了一处屋子,又雇来几个奴仆专门照顾王贵。之后,高朗又在北平城里到处打听有名的大夫,来治疗王贵的喉咙。
第二章:飞来横祸
此时,北平郊外的树林里出现了具男尸,也许是昨夜大雨将尸体从土里冲了出来,是个猎人发现的。不久,北平巡捕房的钟良钟警长就带着巡捕来到了郊外的树林。
在报案人的带领下,钟警长找到那具死尸。几位捕快就把那具死尸抬回了巡捕房。
已经是晚上了,高家里的大院里已经坐满了客人。高老爷站在席会中间道:“谢谢各位朋友给我高某面子,来参加小儿的婚礼。今天,大家就喝个不醉不归。”高老爷说完,就坐了下来,与旁边的洋行老板钱斋月钱老板畅饮起来。
“钱老板,我们以后就是亲家了。那以后,我们高家的药材生意还要钱老板支持哦!”高老爷举起酒杯笑着说道。
“彼此,彼此。那么在下个月的市长选举中,还要高老板。不,是亲家,多多支持哦!”钱老板连忙端起酒杯道。
“那是自然的。”高老爷说完,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忽然,一声尖叫打破宴会的喧嚣。众人顿时就安静下来了。管家吴顺意识道发生了事情,顺着叫声跑了过去。这时,高朗也顾不得新郎身份,也循着叫声跑了过去。
一名丫鬟正瘫软在大少爷房门前,声音颤抖着说:“死了,大少爷死了,流了好多血。”
这时,吴顺推了推房门,发觉推不动,应该是从里面反锁了。这时,高朗也赶了过来,透着房门的罅隙,看到大哥高俊横卧在地上,周围流淌着一大片鲜血。
这时,高朗也顾不了那么多,叫吴顺让开,一脚就踹开了房门。就这时,高老爷也赶了过来道:“发生了什么事?”
吴顺刚想要说出来,高老爷已经看到了躺在鲜血之中的儿子高俊。
顿时,高老爷冲上前去扑在高俊的尸体,失声大叫起来道:“俊儿,你怎么了。”
这时,高朗也冲了上来,用手指试了试大哥的气息,已经没了。高朗也摸了摸的大哥的身体,还有些余热,尸体还没有变得僵硬,估计死亡时间不会距现在太远。那么,凶手一定还在高府内。
一旁的吴顺对着已经吓傻的仆人道:“还不赶快去报警。”这时,仆人才反应过来,跑了出去。
不久后,几位巡警来到了高府。走在前面的是位人高马大,穿着一身制服的人。而这个人就是钟良的助手赵传。
巡警赵传在仆人的带领下到了高家,来到了高家大少爷的房里,跟在身后的巡警道:“今天,可真是邪门。早上,刚从城郊的树林抬回具尸体。如今,恐怕这晚上,巡捕房的停尸间又要多了一具尸体。”
北平巡铺房,钟良和法医齐雪正望着早上抬回的尸体。尸体身传一身褐色衣服,胸前还有个编号73568,身体还有许多奇形怪状的伤痕,有的还很新,应该是最近造成的,尤其是手腕处,脚腕处的伤口已经结痂了。
“齐雪,你知道鸭巢监狱吗?”钟良问道。
“知道,就是那个日本鬼子关押国民党俘虏的监狱吗?”齐雪说道。
钟良点了点头。
“这个人应该是一名鸭巢监狱的囚犯,而且还是一名很重要的囚犯。日本鬼子一定是想从他的口中得到些什么,因此才不停的折磨他。可是,他从那个地狱逃了出来。可惜的是,他最终还是死了。”钟良缓缓的说道。
第三章:不速之客
这几天,高府都沉浸在一片悲伤之中。
这天,高府闭门谢客。门口也由先前的喜联变成了挽联。忽然,门口嘈杂一片。一小队日本军队闯进了高府
。
这时,仆人跑进来急忙说道:“日本人来了。”高府顿时就陷入一片惊恐之中。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破船更遇打头风。”高老爷叫道。
一名日本军官进了高府,见到了高老爷。
“今日,有幸见到高老爷,真是天皇陛下。”日本军官夹生的汉语说道。
“酒井少佐,真是有好心情。今日,到我这个破地方来,可真是让我受惊了。”高老爷道。
“你这可不是什么破地方,而是个好地方。听说高老爷手中有一对唐朝血玉,价值连城,可否借给我回去欣赏一下。”酒井少佐笑着眯着眼道。
“这都是些子虚乌有的,我高家没有那所谓的血玉,都是外界瞎传的。”高老爷道。
这时,酒井的脸顿时就阴了下来道:“高老爷,你可要想清楚,跟大日本皇军做对,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高老爷面露愠色道:“恐怕,今天少佐又要白跑一趟,管家,送客。”
“你会为今天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的。”酒井愤怒的说道。酒井就扬长而去了。
北平日军司令部。
“那个高如敬真是太嚣张了,居然敢拒绝皇军的请求,真是不想活了。”酒井对着坐在椅子上杉木大佐军官说道。
“酒井少佐,不要担心。那块血玉迟早是皇军的囊中之物,通知“灰喜鹊”赶快找到那对血玉,天皇陛下的生诞就要到了,那对血玉是可要献给天皇陛下的。”杉木说道。
“还是大佐聪明,一切皆在掌握之中。”酒井说道。
第四章:鸭巢监狱
悬崖峭壁,而在悬崖之上就有一座监狱。那座监狱就是鸭巢监狱,正是是日军关闭战俘的地方。
这座监狱岗哨林立,到处都有日军的巡逻队。而且四周都是炮楼碉堡。不过,这时的监狱都乱成了一锅粥,不久前,监狱里一名重要的逃犯逃了出去。
日军怎么也想也想不通,他是怎么逃出监狱的。自从监狱建立起来的那天,就是一只苍蝇也没有飞出去过。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就从监狱的牢房凭空消失了。
那名牢犯是北平日军司令部特意藏匿在鸭巢监狱的。牢犯移交的那天,北平日军司令杉木大佐曾严令过道:“绝对不能让那名牢犯逃出去,一定要他招出他口中的秘密。否则绝不能让他死。”
监狱长冯魁(伪军)正抓耳挠腮想办法如何向日军交差。冯魁想道这件事如果杉木知道,自己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条。
这时,杨洪也进来了,看到冯魁正在苦头苦恼的,就猜到他正在逃犯的事想办法。
“既然杉木不知道逃犯口中的秘密,为何我们不能伪造一个。反正日军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又怎么知道我们所伪造的秘密是假的呢?”杨洪说道。
“怎样,恐怕不行吧!若是被日军知道,我也只有死路一条。”冯魁说道。
“可是,现在犯人跑了,我们也只有死路一条。不如,这样赌一把,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杨洪说道。
“就算是假的,我们也要编的八九不离十,不然破绽太多。容易被识破。”冯魁道。
这时,杨洪从怀中掏出了本古书道:“这是,在牢犯曾经呆过的大牢的地板下发现的。说不定这上面有关于那个秘密的线索。只不过,这本书大部分已经被撕去了,只留下前面的一些部分。”
这时,冯魁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道:“拿过来,瞧瞧。”
杨洪就把书递给冯魁。不久,冯魁的眉头就舒展开了道:“看来天无绝人之路,看来阎王爷还不想收我冯某。杨洪,就按你说的办,既然这本书已经把我们的开头说好了,我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反正小鬼子也没有把我们当人看,我们又何必像条狗似的,整天舔那小鬼子的屁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