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23日,下午两点一刻,是江绪林老师的告别会。
我与他没有任何交集。如果非要安排上几点,也过于勉强。比如,他离去前所在的单位是我过去读硕士的学校,也是我今天读博士的寄托地。他读硕士的学校,是我爱人读硕士的学校,差2届。我们专业都不同。
从纪念他的文字中,偶有能感到对他过往经历的环境的熟识感。
我不喜欢消费农村的文字,更不喜消费死亡的蓝本。
从19日消息散出,我内心就扭扎在一起,无法绽放,久久不安。我想就这么旁观者,怀揣着各种情绪,毫无牢靠的思虑,就这样,就这样,就这样,面对自我,面对事件,面对生命的开与合……
我似乎在刻意保持距离,怜悯我脆弱而敏感的神经。我刻意不声张,不言语,去理解逝者的行为与选择,理解其原因与意义,理解其出发与所归……我刻意让他是他,我是我……
如此安静,是否就好?
我不知道如此是否变得麻木不仁?
加缪说,真正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自杀。然而,这是不是一件个人事件?我们应不应该还逝者一个想要的告别?
昨日,和一个朋友聊起。他悲观,沉重,难过。他说生之虚无,挣扎中丧失勇气和信心,他说责任应该压倒热情,他说自己灵魂意志薄弱……今晨,他在《贝多芬:悲怆奏鸣曲》、《送别》、《海子》的音乐中,做着告别。他多沉默不语,深陷其中,这种告别比我更为沉痛。只因为,生命之醒悟,为师的身影还未走远。
他是江老师曾经教过的学生。
我知道江老师是基督徒,尽管我这基督的氛围中长大,却一直是个“半溜子”,未经洗礼,未正式入门。只是作为试图理解他的一条路。
死亡、自由、孤独与无意义,在存在主义,在圣经,在政治学中的差别,如何在一个人头脑中和谐阐释?我不得而知。当我们思困其中时,或许他是提前开悟,然后迈出了最接近自我内心的一步。
每天都有死亡。死亡让人逃避。让人麻木。让人恐惧。
如果,死亡只是一阵风,演绎为部分人的一部分工作,善后而已,聊聊无存什么了,那死亡又意味着什么?
死亡的力量与价值就如历史,你把他看活,还是看死,你以什么样的史观来对待死亡?
是事实?是明智?是逝去的旧时光?
而在多雾霾的江山,尽管春天来了,元宵还没有从肠子中拉出,春寒料峭,无意识的入与排,不堪零露湿,无奈夕阳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