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枯萎,竹马老去,从此我爱的人都像你。”看过一次,嵌入心扉,再难忘记。我觉得这句话是对一份爱恋或情思错失后千般惋惜的最深刻的描写,也是对前者最长情的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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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是我从小的玩伴,因为两家大人的关系,我们小时候好得就差穿一条裤子。小孩子的世界从来就没有男女的性别之分,以至于后来长大点了会经常听大人们说我们小时候是定了终身的,我要嫁给他,而他是要娶我的。
对于这些誓言,我全然没有清晰的印象,脑海里刻印下的也只有我们在柑橘树下玩过家家的场景。
后面年纪越发大点,邻里左右依然会拿我们小时候的玩笑话来逗弄我们,本来就到了懂得男女有别的年纪,听到这些话我只是更加地害羞,更加不敢跟他讲话。不知道他是因为我的躲避,还是到了自己也会觉得不好意思的年纪,我们慢慢地不再说话,慢慢地淡出了彼此的世界。
初中开始,我们便只是同校不再是同一个班。虽然不再联系,可是我还是会知道他的很多事情,因为他的优秀,不经意间就会被某个人提起。然后我就会在心里暗暗炫耀,其实你们夸奖、羡慕的那个人,曾经是我最好的玩伴。只是我又神伤,或许他从来就不记得小时候的那个我了。
时间越久远,我们变得越淡漠,一直到大学毕业,我们再没能坐下来聊聊天。后来我结婚了,知道他也结婚了,我当妈妈了,而他也当了爸爸,只是关于他的这一切我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要不是偶尔还有人提起我们当年的玩笑,我都不敢相信,曾经我们两小无猜过。
除了默默的祝福,我竟然都不敢在过年回家的空档去他家里拜个年,就好像当年我们真的曾经有过一段刻骨的往事,害怕让他的那位心生芥蒂一样。
时光带走了太多,也定格了我们当下的生活,很多事都已忘记,很多人都已不认识。可是深藏在心底的那份童真却越发清晰地跳脱在脑海里,或许是自己也做了妈妈,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彼此独立又相互依靠地搭积木,会莫名地想起很多年前的自己和那个小男孩。
其实我们从来就没有过故事,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只是单纯的两个玩伴,或许我们说过做彼此的妻子和丈夫,可是在少不谙事的年纪,这两个称呼更像哥哥和妹妹的存在吧。
有些人,本就只是你人生的过客,过了也就过去了;而有些人,爱过却又错过,真的就会变成生命里如影随形的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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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是隔壁奶奶的孙女,家住县城,只有寒暑假会到镇上来玩。L一看就是那种城里女孩子,160cm的个子,瘦瘦的,皮肤很白,除了脸上偶尔冒出来的几颗痘痘,再让人挑不出其他的毛病。我们都说老天不公平,一个女孩子家里有钱又漂亮,性格也开朗大方,就连脸上的痘痘都像跳脱的精灵一样,让她显得更加青春有活力。H家从爷爷辈开始就是做生意的,人很精明,个子很高,白白净净的,周围的阿姨都粉他,说他像《死不瞑目》里面的陆毅。
因为我们不属于镇上的原住居民,对于L和H的事之前也是不知道的。只是大家一起玩的时候,会觉得L经常会无故生H的气,那种情景特像《红楼梦》里面林黛玉对贾宝玉使性子的时候。
当时我们也都是高中生了,大抵也看得出来,L是喜欢H的,H则是不温不火的,没有明确表示喜欢,但是对L又是不同于一般人的。这种区别,在我们单纯的想法里,觉得应该就是喜欢吧。
越长大越孤单,应该就是描写从高中以后的孩子吧,印象中,那会我是有玩伴的,可是现在回头来看,当时的人都去哪里了。L和H都算我那时的玩伴,只是后来都断了联系,所有关于他们的故事,都是从别人嘴里拼凑得知。
H大学毕业以后留在了省府,娶了一个家里有权势的学妹,然后考了公务员,靠着自己的能力和家里的关系,一路爬升。L高中毕业去当了女兵,转业回来以后在我们镇上的信用社上班,嫁了一个教初中的体育老师。其实以她自己和家里的条件,随便嫁个富二代,官二代都是很简单的事,难怪她妈妈至今还在责怪她不听父母的话。只是当我见到那个老师的时候,我突然懂了L的选择,那个高度,那种神情,像极了当年的H。
说巧合也好,说刻意也罢,我知道L从一开始就做了选择,只是有些事她只能决定自己,却掌控不了 别人。
青梅已经枯萎,竹马正在老去,你的那个ta可曾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