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不然为什么我醒的都很早。
我不爱晚睡,但是喜欢你的时候也可以专门聊到很晚,其实能和你聊很晚的人不如会陪你醒得早的人,并不是以这套理论知识对谁有偏见,只是单纯的觉得能早起的人一定都是天使。
我有段时间很羡慕那些上了点年纪睡不着的人,因为这样就可以有更多时间投入到读书或者工作不是吗?可结果往往出人意料。睡不好的人工作效率不高,我是睡眠质量异于常人,在大学时就是那种号称公交车站着睡觉的小仙。
毕业后为了自律,也会间歇性早起,连闹钟都省略那种,究其原因,就是有心事。
其实有心事对狗说也是值得我羡慕的,至少我没有养这样的狗,有心事也只是对着日记本,有的话既然当时没说,只要过了一时半伙儿,就不会想开口。
早起,和发呆最配,我的窗台有一庞大窗户,可以透过它看到幽幽的月光,昏暗的星子,和城市的夜灯。当然还有对面的楼房。
住在乡下的我曾以为,每一个窗户外都应该是美丽的自然风光。
在乡下就是这样的,我老家的房间窗户外是幽幽的竹林,醒的早是因为鸟儿在给你唱歌,还有鸡打鸣让你起来啦!但是也很少会4点醒的情况。
我想我还是喜欢乡下的,除了幽幽的月光,还有青石板的小径,当然还有满山遍野盛开的杜鹃,以及家门口的各种水果树和乘凉的芭蕉。
就连诗文里出现的听芭蕉雨,还有听房檐滴水穿地的声音都是我的最爱,以前还专门收集过各种下雨的声音,后来手机丢了也没有保存。
但是我喜欢声音,去海边的第一次我也录了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那种感觉就像情人的手抚摸脸庞,温暖干净清爽,又仿佛如母亲渐远的手,温暖而遥远,也像吵架的情侣,互相动手,这都是当天的天气决定的,但是美确实是真实的,来不得虚假。
我看到我墙上的那幅字如同一排排黑色的蚂蚁,我不知道它们为什么爬行的方式和姿势都大同小异,也不知道它们为什么都黑嘟嘟的,我想创造字的人也不一定知道吧!在昏暗的房间观看黑色的蚂蚁爬满房间,很奇怪,我还蛮喜欢。
风也猛烈的拍打我的门,我听到它就在门外徘徊,一晚上都没离开过,就等我开门后钻到我身体各处,它就喜欢看着我狼狈又拿它毫无办法的样子,所以还是喜欢乡下淳朴的风,它绝对不会无礼取闹的驻扎在你的门外,像个等着报复的疯婆子,非得给你一个教训不可的样子。
这样说并不是它们没有脾气,只不过大多数时候它们很温柔罢了。
我看到墙上出现很多行走的动物,它们各自低着头,也不言也不语,就是一直走。
我鼻尖突然闻到花香的味道,是那支躲在角落的玫瑰静悄悄的开放,静默的样子如同一个美丽的女子,但是绝对不顾影自怜,它让我想起小王子的玫瑰,我的这支玫瑰绝对和小王子那支不同。不管怎样,它从不说话,也不要求我给它玻璃罩子,因为整个房间哪里都是玻璃罩子,在拥有一个也不会有再多用处了。
它不喜欢说话,大多数时间都是沉默以对,唯一听过它说话,也就是有天清晨,我醒的早,听到它和叶子说话,抱怨门外的风太吵闹,害它睡不好。
我想它还是算一朵尽职的玫瑰了吧!一个人在昏暗的夜里散发幽幽的香,整个房间只能和叶子说得上话,事实上我发现它应该很想和墙上的竖排黑蚂蚁说话,可是人家是文化人,听不懂它,应该是努力一段时间无果后放弃的吧!毕竟这语言不通,一个人努力也白搭。
可是那些书本就不一样了,它们每天都在不停的开会,聊天,争论不休,都说自己本领最大,有时吵得不可开交,喋喋不休的时候我还得站出来当个包青天,但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呀!何况我一贯的作风都是谁和我走得近那就你吧!
这绝对不是偏袒,我反正不承认你把这么一大顶帽子扣我头上,这是为了它们和平相处出的主意。
比如那本外国的名著,总觉得自己包装精美,材料上乘,这就是品质保证。比如那本泛黄了的缺角的写作材料书籍,里面是多年来经典的小说刻画的人物,入木三分的刻画呀!它也说自己资历老成,现在的身价绝不是当年几毛钱的事情了。
当然我还是喜欢国产的,年代感十足的泛黄的单品,不是因为它是孤本,就是觉得喜欢它身上浓浓的时光记忆和味道。
这些书也知道我的喜好,总是试图讨好我,让我多翻阅它们,可我从不买账,总是自顾自的选择,也不受外人或者书自己的影响。
市场图书馆那些书就不是这样了,它们为了争取读者买自己回家,大打出手,头破血流的争着到最显眼的位置和书架,把美丽的外衣穿上,让普通人选择困难症,幸好我还是喜欢年代感十足的东西,不太追逐潮流。就和穿衣一样,懂不来潮流就不会瞎折腾。
衣柜里一次一次清空,没什么衣服,可能它们都会嘲笑我这个主人,总是喜欢粗衣麻布,那些时装裙子骄傲得很,但其实能穿到它们的时间真的不多,可是它们还是骄傲的看不起那些麻布,觉得它们有老土又丑逼。
它们揣测不出主人想什么,觉得出席正式重要场合都穿着它们着就已经很重要了,它们哪里知道它们只是出去表演的道具,只有那些粗衣麻布才是真正的生活。
未完待续……………………
余多多:一个会深夜痛哭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