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突然接到个电话,转过身,他给李老三交代了一下,开着车回去收拾了东西,拎着一个包又回来。
他并没有告诉朱小文发生了什么,这些我也没有问。他刚走以后,李老三说,于文父亲病重,他回去了,已经订好了车票,一会让一个洗车的客户送他去车站。
朱小文并不喜欢自己的这个妹夫,他们之间也有矛盾。走的时候,朱小文就在洗车店里,但他没有给朱小文说他走的原因,而且还把车钥匙在给了李老三。
这让朱小文觉得很不爽。他已经习惯了他们之间这样的关系,表面上似乎能过得去,但是内心还是不太喜欢对方。
那是因为几年前,他们合伙做了一个生意。这个生意本来是于文拉的单子,让朱小文去要账,要了很多次,没有要回来,他就怪朱小文,见面开始不搭理朱小文。
朱小文很生气,就从那里出来,不再合伙了,自己又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干,于是就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做起了装修。
刚开始那段时间,他们谁也不理谁,甚至都不来往。但毕竟是亲戚,时间久了,事情虽然心里没有放下,但亲戚还是要走动,但是心里上彼此之间已经有了隔阂。人一旦心里有了隔阂,就再也不会像从前一样。
于文走了之后,李老三接了洗车店,他看着比以前高兴多了。来洗车的客户,不见于文在,就问李老三。
“于老板走了,这店以后是不是你的了?”李老三没有回答,但是他听到这样的话,反而觉得更加开心。
“没有没有,于总父亲病重,他回家了,回去照顾去了”李老三嘴上说的,但是心里不知道怎么去想的。从他裂开嘴傻笑的那一刻,什么人都能看出,他是很开心的。他想接管这个店面已经想了很久了,也跟于文说了很多次,但是于文就是不放手。
因为于文不信任他,为啥不信任他,就是因为他已经跟李老三说过很多次,要和他分开来做,他想做挣钱的项目,他可以单独去做,场地已经给他租好了,只剩下让他去装修,但是李老三就是不愿意出钱,还想要于文给他出钱,但是挣的钱李老三又想自己落着,换做谁哪里愿意?傻子,谁也不会愿意。
原来洗车店好几个合伙人,后来,陆陆续续都走了,就剩下李老三不走。有一次李老三提出,既然是合伙人,就不应该发工资,毕竟合伙人都是股东。
一开始觉得这样的话很有道理,一说就答应了,几个合伙人都不发工资,结果熬不住的走了好几个人。虽然省了不少开销,但是原来的一个整建制的团队,已经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有几次去交水电费的时候。商城物业的老板,多次提醒他。
“于老板,你是个好人哪,但你这个合伙人,你得当心呢,看他的面相,你得小心一点才是,说不定将来他会坑你”于文没放在心上,但是他把这样的话给好几个人说了,至少楼上茶叶店的老板是知道的。
李老三在这里好几年,也没挣着啥钱,他总觉得于文的思路有问题。做着做着,这个店居然不挣钱了。如果让他来做,他想着先减人,减少一部分,减少开支,价格再降低一下,可以多来一些客户。
李老三,给朱小文说过好几次,想通过他,告诉于文自己的想法。朱小文并没有帮他,即使在李老三在朱小慧结婚的时候很卖力的帮忙,朱小文也没有把这些话告诉语文。
朱小文心想,“凭什么你说的就是对,凭什么让你接呢?”,
于文也多次说过,这个店不能让李老三接,李老三这个人没有格局。
时间一长,李老三就开始做周围人的工作,他去找个股东,请他们喝酒,告诉他们自己的想法,还说尽了于文的坏话。
李老三还真有一副小人特质,他给别人说话的时候,眼角是向下的,但是眼神似乎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他在请朱小文吃饭的时候,朱小文看了一下他的眼睛,看他眼的那一刻,朱小文心里一颤,这个人不可靠,眼神邪恶。
茶叶店的老板想让李老三作证,朱小文提前给了李老三通了话,让他别管这个事。但是后来,李老三还是参与了进来,这让朱小瑞觉得非常恶心,对这个满脸堆笑说话的人,更加反感。
过了一个月,该给工人发工资了,也该交水电,李老三给于文打电话,说让他交钱。但这一个月里边,于文并没有收到任何营业收入,反而还要掏钱,心里自然非常不爽。
于文一生气要把店关了,不让营业,并说自己干不成这个事了,要把所有东西清算一下,把店关了,这时候李老三可真急了。
于文打算关店,还是因为另一个事,就是工人要工资,李老三居然把他的车从小区里边开到了洗车店里边,他还给工人说,这个老板要跑路了。
车原本是在小区的,钥匙也是于文走的时候给的李老三,李老三居然把车从小区开到了洗车店。李老三做着这件事情,算是彻底把他和于文之间的关系弄崩了。
于文没想到,他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
让李老三干了一个月,收了一个月的钱,没有上交,还反而让于文来交水电费,付工人的工资。于文生气说要关店的时候,他居然有告诉工人还有客户,说于文要跑路。
于文坚持要关店,但是,他要回来处理工人的工资,还有水电物业费。朱小文告诉他,这些钱必须得给人家,要不然以后,就没法再翻身了。
于文回来了两次,李老三,尴尬的过来,笑着脸,于文根本没有搭理他。李老三无趣的走开了。在这期间,李老三也去找个工作,想在别的洗车店干,但是一个月就三千块钱,还要干很多的活,他已经受不了了。
在这里他可以当老板,可以指使别人干活,还可以在干活的时候,自己有事就可以出去,一旦出去跟别人干,就没有这份自由。而且挣钱也太少。
突然有一天,李老三在隔壁开始装修那个房间,这是朱小文没有想到的,他赶紧打电话告诉于文,朱小文有一种预感,如果他一旦干成这个事,对于文来说,对朱小文来说,洗车店算是真黄了。
可气的是,于文并没有在意,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一心想着先把钱退了。把客户的钱退了,把工人的工资给结了,把物业上的水电给交了。
李老三开始在隔壁装修了。而且是名正言顺的。虽然隔壁房租这个钱是于文出的,但是签这个合同写的人名,注册的公司,都是李老三的,从任何角度来说,隔壁这个房间的所有权,是李老三的。
做了这件事之后,一于文再回来,李老三见于文的时候,已经抬起了头,不再像原来都是哈着腰的。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位置,于文把店关了,李老三就在隔壁开了,他又顺理成章的接了所有原来的客户,生意完全成为他的了,跟原来那些股东没有任何关系了。李老三这个目的终于达成,他原来没有钱,他看到这个机会,即使借钱,他也要把隔壁装修下来。他吃定了于文。是不可能再回来了做这个事,而且于文是不会宁可把店关了也不会交给他的。
李老三装修的时候,还把茶叶店刚装修好的楼梯给拆了,茶叶店修老板又抱怨于文,当时是他建议留着的,让自己白白扔了一万多块钱重新装修了楼梯的,结果李老三完全不给她面子,说拆就拆了,毕竟楼梯是在楼下,楼下已经是李老三的底盘。
朱小文又去洗车店的时候,也碰见过修老板,但是修老板的态度,似乎像见陌生人一样,一句话也没有跟朱小文说,原来哥长哥短的叫着,现在完全是个陌生人。
朱一珊非常生气,本来一个好好的事情,于文却处理成这样一个结果,不但丢了钱,还得罪了所有人,混到最后,所有人都在指责他。本来他做这个事情。已经透支了很多钱,现在又做成这个地步,倒是给别人做了一锅菜。朱一珊越想越生气。后来处置结尾的事情就没有让于文出现,她自己回来把剩余的事情处理了。
她见到了李老三,把李老三一顿臭骂。虽然表面上没有闹翻,但她心里也是非常的恶心,朱一珊回来跟老三商量,想让他把隔壁接下来,但这时的李老三无论怎样说都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