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电梯,大叔最后一个进来,上气不接下气。旁边按电梯的女生说,收腹!收腹!
他头发少的可怜,偏分,梳的到整齐。我站在他身后,看到他已经发黑的头皮。有意思的是我第二次再看他的时候,头皮上竟凭空冒出一层汗珠,粒粒饱满的吸附在头发的缝隙里。我想那头上的小人国已经发起预警,这里的文明在遭受灭顶之灾,他们的科学家和武装部队将如何应对。正为那些生灵鸣不平,就看到他的手从他后脑勺开始,像收割机一样,均匀的划向前额,那一粒粒水珠被打破,汇成一条小溪从头皮的四方流下来,滴在他黑色的西服上肩上,有几条暗流顺着皮肤留到他白色的衬衫里。大家都想和他划清界限。有一只外来的手拍了拍大叔的肩膀,大叔回头看,那人就笑了,大叔也笑了,他又看了看我,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我们共同走出同一个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