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鹊

残破的天空，映衬

枯枝败叶搭建的结实鹊巢

两只老迈的喜鹊，或许

是一雄一雌，它们的眼里

没有一丝光彩

我记得，大雪不止的日子

地上厚厚的一层

那两只老鹊用行将就木的身体

强撑着，寻找果腹的食物

或许那时的它们，身体里只有灰白的血液

强撑着，哀鸣的叫声

度过没有人性的冬季

河里的水不知何时，开始流动了

没有一缕生机的世界里

偶然出现了一点绿色的影子

老鹊窝边，老白杨的枝丫

破了一点嫩绿的皮

天空有了残存的色彩

老鹊的眼里，倒映明媚

万物在缓缓流动，这个春天

或许，只是老鹊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