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知道村里的人为什么说我很捣蛋了

      村里的大人们总爱指着我笑,说我非常的调皮。小时候的我不懂,但也不喜欢他们这么说我。直到现在回想起那些事儿,才一拍脑门——好家伙,原来我小时候这么能“作妖”!

      每到饭点,我就成了家里的“小祖宗”。非要田昌付哥哥喂饭才肯张口,勺子得在我眼前晃成小风车。有次舅妈喊他出去玩,他挠着头直摆手:“不行不行,朵朵妹的饭还没喂完!”现在想想,当时的我捧着碗赖在椅子上,看着他错过玩耍时间,居然还吃得理直气壮。

      外婆家那条通往零食摊的小路,藏着我不少“光荣事迹”。夏天跟着哥哥们抄近道买零食,路过稻田边的窄楼梯时,我盯着二猪哥哥的塑料拖鞋突然来了灵感。趁他弯腰爬楼梯,“嗖”地把拖鞋甩进稻田里,看他深一脚浅一脚踩进泥里捡鞋,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等他好不容易捞上来,我又眼疾手快抢过来再扔一次,完全没管他裤腿沾满泥浆的狼狈模样。

    穿袜子这种小事,在我这儿也能演变成“家庭大战”。全家上下,唯独只要二哥哥给我穿袜子。他要是不肯,我立刻扯开嗓子嚎,眼泪鼻涕糊一脸。

    在外婆家搬柴时,我更是把“混不吝”发挥到极致。一群孩子比赛搬柴,眼看柴堆见底了,我没抢到最后几根,当场坐在地上撒泼。外公没办法,只好把搬好的柴又抱回去,让我一根一根慢慢搬。我抽抽搭搭地重复着无意义的劳动,还觉得全世界都亏欠了我。

      和邻居家的哥哥姐姐们玩,我就是个移动的“破坏王”。他们好不容易搭好的沙堆,我路过时随手一推;刚画完的蜡笔画,我抓起彩笔乱涂一气。可不管闯了多少祸,他们最多揉揉我的脑袋,从没真跟我计较过。

      最过分的是在静儿阿姨家那次。夏天大家玩水枪,我抢不到就端起一盆水往他们头上倒;看他们玩竹蜻蜓,我直接全丢进河里。听着他们告状时的控诉,我躲在妈妈身后偷瞄,心里还不服气:谁让你们不带我玩!

    这些“黑历史”现在想起来,连自己都忍不住捂脸。原来我小时候的“快乐”,全是在给别人添乱。但奇怪的是,每当想起那些被我折腾过的哥哥姐姐、长辈们,记忆里他们的表情却总是带着笑。或许正是这些包容,才让我这个小捣蛋鬼,拥有了最肆意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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