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闹钟大作,惊破残梦。挣扎着起来,窗外天色尚暗,路灯昏黄地照着空寂的街道。周一早晨,向来如此,人虽醒了,魂灵似乎还留在周末的闲散里,不肯归来。
匆匆洗漱毕,套上那身稍微正式的职业装,竟觉得有些束缚了。周末穿惯的旧衫,宽松舒适,忽然换上这“战袍”,颇不自在。镜中人面色微白,眼神惺忪,勉强振作精神,做出一点振作的样子来。
地铁里照例是挤的。人们摩肩接踵,却各不相语,只低头看手机,或者茫然地望着窗外飞逝的广告灯箱。偶尔有小儿啼哭,声音尖锐地刺破车厢里的沉闷,做母亲的低声抚慰,面上带着歉意的笑。我倚门而立,盘算着本周要做的种种事体,心中便有些发紧。
到了公司楼下,手机定时提醒钉钉打卡,算是宣告又一周的劳碌正式开始。办公室内已经坐了几人,互相道了早安,声音里都带着未醒透的倦意。打开电脑,钉钉上里早已红的绿的标记,争先恐后地跳出来,使人目眩。
周一不过是一周的开始,后面还有四天的跋涉,但既开了头,后面的路走着瞧罢。
人生在世,奔波劳碌本是常态,何必对周一特别生厌呢?这样想着,脚步便轻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