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昨夜的酒喝的太多了,米露早晨醒来过一次,但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直睡到下午太阳偏西时才醒来。
但并不是酒醒了睡足了才醒来,而是肚子饿到睡不着了。
米露像被人抽了筋一样软绵绵的起床,只刷了一下牙,掬水马马虎虎的洗了一下脸,随便穿上一件外套就出门了。
米露找了一家面馆进去坐下,点了一碗阳春面,要了一杯冰果汁,然后瘫坐在椅子上像大病初愈一样,眼睛无神的望着窗外的行人与灯影。
不一会儿阳春面就上来了,这果然是一碗很阳春的面,黄灿灿油炸到刚好的葱花像一朵朵小金花一样在碗中盛开,把这一碗面装饰的像一个春天的花园一样。
荷包蛋像初升的太阳笑的耀人眼目,红中透白的虾仁又像天边的云霞,这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面一下子就把人带回了春天的明媚阳光里。
但是米露这会儿的心里却像寒冬一样,萧条枯芜,万物不生,成了一个比西伯利亚还要冰冷的荒原。
米露胡乱的吃完面,喝下半杯果汁,走到面馆外面居然发觉自己没有吃出面的味道,真是要死了,米露用掌心揉着头在想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米露却不由得一步一步又走到旅馆天台的酒吧来,这次她比较轻车熟路了,基本熟悉了路线。
天台的光线稍微有点昏暗,但米露也能不太犹疑的就直接走到吧台去而不用去担心会撞到桌子或者椅子。
米露要了一个中杯啤酒,还是走到昨夜天台边的栏杆那里,双肘托在栏杆上,两手握住酒杯,一点一点的喝着啤酒,让风把自己的头发吹乱而不去整理。
比起头发来,米露的心更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