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大王,您太厉害了!"
"就是,咱大王天生神力,一抬手就把那个为非作歹的虎精拍到九天外了"
"哼,你家大王我厉害的地方你们还没见到呢"
银绥在成仙前特别引以为傲的是她曾经为坪山的山大王,而让她成为一山恶霸的原因便是她生来便有的神力,这也是她一个小妖能在妖界活的风生水起的原因。
这厢,暗主低头看着紧紧抱着他大腿的银绥,动弹不得,怪不得能将他扔到这南山,这力道,腿该青了吧。
"暗大人,暗大仙,暗大王……您就饶了小的吧,小的有眼无珠不小心把您扔远了点,早知道我就轻点扔了啊……",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理银绥是知道的,更何况自认为她也就是个爬虫,她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大腿。
"对…对不起"刚才她扑上来他没忍住胳膊一前一后带了她一下,导致她跌坐在地,凉辰在为刚才抱歉,但他不知,银绥自认为皮糙肉厚,跌了一下什么的她从来不放在心上。
"没关系没关系,您和我客气啥呢,您有啥吩咐尽管……嗳?"她没在意他的话,只是埋头可劲的摇头,等到反应过来他说了啥时,呆了好一会才抬头迷茫的看着这个传说无恶不作的暗主。
入眼是一个精致非凡的黑色面具,不过没有全盖住脸,底部自右眼下方斜着到了左耳根附近,面具上覆盖着一些古老的咒语,眸子里装的是青涩?露出的唇轻抿感觉……很软的样子。
呸呸呸!我怎么能这么龌龊呢?!银绥在心里鄙视自己。
"姑娘可否放开在下的腿"他看她半天没动静只能开口。
"啊?哦,为什么?"银绥回过神来,闻言力道半点没松却反问他。
"男…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还…还是放开吧"凉辰突然发觉她盯了自己很久,开口都有些不利索了。
"哦"银绥心里有了些打量,这个暗主不像是外界说的暴力次唯(暴戾恣睢)的样子啊。
但是万一他是装的呢,传言不会空穴来风,一双充满灵气的琥珀色眸子转啊转的,她还需谨慎。
谁知这堂堂暗主在她的注视下竟然从耳根一点一点红了脸。
"……"脸红也可以控制的吗,为什么有一种让人想要蹂躏的感觉,她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掐了把暗主大人露出的不多的脸颊。
"姑、姑娘请自重"凉辰更是又铺了一层红霞,仓皇的往后退了一步。
而现在的银绥却没有在意美人的心情,刚才触碰时,她眼前忽然浮现出一个踉跄的背影,血浸透玄衣看不出却随着脚步滴了一路,他一味的往前走,尽管步子艰难脚下虚浮也倔强的走着……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怎么没见过你"凉辰又一次打断了她的走神,探着脑袋问道。
"我叫文妥,你呢?"银绥随口胡诌了个名字,因为在她心里觉得出门在外万一惹上杀身之祸,名字泄露是个严重的事。
凉辰好歹是掌管暗界的暗主,尽管亲民,但手下和民众也是尊称一声暗主,被银绥一句你呀我呀的称呼,他……竟然觉得很爽?看向银绥的目光更为亲切了。
"在下名凉辰,秋凉的凉,星辰的辰"暗主很是大气的拱了拱手,一副凡间儒雅温润的书生模样。
"嘿嘿,凉辰果然美景"银绥对于有把握的人一般都是比较大胆的,现在也不想自己会不会被魔头宰掉了,这个暗主比较对她胃口,而且她猜想那面具下的容颜肯定不凡,美人都是好人,这是她一直信仰的毫无逻辑的原则。
"谢谢"凉辰有些害羞的低下头道。
"嘿嘿,凉美人,咱也算交了个朋友,你告诉我你在这南山干啥呢"银绥调戏人上了瘾,一副风流公子模样挑眉。
"我被文姑娘扔到了这里,就顺便养护一下山上种的菜,未曾想遇见了姑娘"他挠挠头有些惭愧。
银绥闻言却大惊,"你,你是说这些草药,哦不,菜,是你种的?"
"对…对啊"凉辰有些疑惑为啥她如此惊讶。
"你平日里吃这些……菜吗"
"嗯……是啊"她一副过度惊吓的样子让他有些心虚。
嚯,合着这南山就是人家的菜园子,那罕见大补的药草当菜,银绥只想说……有钱,贼有钱!
银绥其实还想和美人聊一会的,奈何脑中不时出现的那个背影让她有些心烦意乱,她现在急需食物冷静一下。
"啊……那个,辰辰啊,那你继续种菜,我有点事就先走了,有缘再会哈"说完银绥扭头就走。
而我们的暗主大人由于她走的这么突然根本没反应过来,不过幸好叫住了一条腿已经踏出结界的银绥。
银绥被刚才还在身后现在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暗主吓了一跳,紧接着手里就被塞入了一个令牌。
"你若是有空可以来找我玩,我在主城,侍卫看到这个令牌就可以带你见我了"凉辰有些不好意思。
而银绥却没注意他说的话,自从那个令牌入了她的眼,她心思就全然放在了这块温和的玉制品上,她眼睛发亮,这玉……感觉好值钱的样子!
银绥头也没抬的继续琢磨着这玉能卖多少钱,"啊……谢谢谢谢,我走了啊",绕过凉辰就走了出去,只剩下暗主大人愣愣的站在那里,
他有预感,这令牌恐怕不会用到它的正经用途上了。
凉辰呆滞的站了好一会儿后才抬头望了望天,面具下,先前银绥眼里他的温润与慌张全然被漠然代替,他转身向着她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
是你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