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以为,能够写出半生缘式的爱情,也只有张爱玲了,因为她有所经历与感悟。可是突然有一天,我发现,那些在文字王国里徜徉的每一位女作家,甚至是男作家,他们于爱情的见解又何尝不是深刻的令人害怕。再后来,明了了,一个对文字深深眷恋的人,必定于爱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张爱玲,一个风情万种,柔肠百转的女子,先不谈及她笔下的幽幽怨怨,单单是那一张脸,就会令人徒生爱怜之心。最初接触她的作品,是在高二那年,一本《半生缘》生生地剥夺了我许多的午休时间。同样是关于爱情的故事,却写得痛心痛肺,百感交集,在那些心心相惜的日子里,没有谁会拒绝她的文字,拒绝她笔下幽怨深沉的爱恋。还有,如萧红,一个被情感抛弃的女作家,纵使她能逃开病痛的折磨,可是,她能够逃开情感的束缚吗?我想,不能,永远也不能,因为她注定是为文字而生,为情愫而痛的女子。亦如赵玫,一个为爱坚忍的女作家,从她《一本打开的书》里,我看到了她之于爱情的牵牵扯扯,丝丝爱情于心,扣在了她的字里行间,透出隐隐的悲哀,抹不掉,也挥之不去。
还有王安忆,张洁,席慕容……还记得张洁《爱是不能忘记的》,它真切地向世人诉说,就算在那个特定的年代,爱也从不曾停止,不管是牵扯全篇的轰动爱恋,还是衬托其中的细微感情,都显现出那个时代痴男怨女们的情感纠葛。所以,一直以来,都会从张洁的这篇小说联想到《读者》中的一个篇章《爱,是可以忘记的》,是对爱的另一番诠释,不做作的故事书写,演绎着世间俗世的喜新恋旧,女人暗自伤心闹气,却不知再也不可挽回,多年以后再见,不敢相认,曾经以为自己会一生铭记,却不曾想到爱这种东西,也是可以忘记的。我想,不管是能忘记的还是不能忘记的,那些青葱时代的懵懂情愫,都已或多或少的停驻在某些人的心田。
关于她们,是从文字里得到的。从来都不知道,文字于她们,就如爱情,是让人捉摸不透,却又心灵相契的东西。在她们的文字里,爱情的气息始终都会存在,细腻的少女心思,沉重的爱恋阻隔,深沉的革命男子,都在其间一一呈现。
有时候,我宁愿相信,她们都有着美得不近人情的爱恋,那些爱情在她们的身体里生根发芽,然后枝繁叶茂,开出美妙的花朵,最后把种子撒向人间,给芸芸众生一些希冀和美好。
可到后来才发现,在她们越来越多的作品中,找寻到的依然是沉重的凄凉感,令人心底发寒的悲凉。她们,是才情横溢的女子,温柔而多情的女子,摆脱了世俗地牵绊,像尘世间的一朵朵奇葩,可是,她们却无一例外地在感情地较量中阵阵败退,最后精疲力竭。
所以,在他们的文字中,冥冥之中自有情感的定数所在,无法改变、与生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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