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成穷光蛋，系统？没有！
第一章 穿越成穷光蛋，系统？没有！
林凡猛地从硬邦邦的板床上坐起，后脑勺传来一阵宿醉般的钝痛。
他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不足十平方的狭窄单间，墙壁斑驳，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外加身下这张吱呀作响的床，就是全部家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泡面混合的廉价气息。
“这哪儿？”他捂着脑袋，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
片刻之后，林凡傻了。
他，一个在原来世界卷生卷死、精通各种营销套路、却始终差点运气的商业策划，居然……穿越了？
穿越到了一个科技、文化、历史都和他原世界极其相似的平行时空。
而眼下这具身体的主人，恰好也叫林凡，刚毕业没多久，揣着一张含金量一般的文凭，在这座大城市里碰得头破血流，兜比脸还干净，昨天因为又被拒了份工作，郁闷之下喝了点劣质小酒，大概是一觉没醒过来，这才让他鸠占鹊巢。
“不是吧阿sir……”林凡欲哭无泪地翻着原主那比脸还干净的钱包，里面躺着最后一张皱巴巴的五十元钞票和几个钢镚，“别人穿越要么是王孙贵族，要么自带系统老爷爷，最不济也是个退婚流开局等着打脸逆袭……我呢？开局负债……哦不，连负债的资格都没有，是纯·一穷二白啊！”
他走到那扇吱呀作响的窗前往下看，楼下是嘈杂混乱的城中村街巷，各种口音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林凡叹了口气，认命地拿起那最后的五十块，决定先祭一下五脏庙，再思考这坑爹的人生。
楼下有家快餐店，十五块钱一荤两素。林凡一边嚼着味道寡淡的土豆丝，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周围人的谈话，同时眼睛飞快地扫着店里贴着的各种小广告——招聘启事居多。
“招送水工，月薪3000，包吃住……”
“高薪诚聘酒吧服务员，要求形象佳，能喝酒……”
“招聘机床操作学徒，有师傅带……”
林凡看得直撇嘴。
这些工作，原主或许会考虑，但他可是带着超越这个时代至少十年的商业眼光和信息差来的男人！让他去送水？去当学徒？这像话吗！
快速扒完饭，林凡决定主动出击。他凭借记忆，找到了一栋看起来还算正规的写字楼，里面有几家正在招聘的小公司。
第一家，招销售。
“你对我们的产品有什么推广思路吗？”面试官问。
林凡清了清嗓子，脱口而出：“我们可以采用KOL矩阵式种草，结合短视频平台进行挑战赛病毒式传播，再通过私域流量池进行精准转化和复购……”
面试官一脸懵逼：“什……什么科？种什么草？同学，我们就是卖办公文具的……”
第二家，招市场专员。
“如果你来策划一次线下促销活动，你会怎么做？”
林凡眼睛一亮：“简单！打造网红打卡点，发起社交裂变拼团，前一百名用户享受霸王餐免单，再利用AR技术进行互动抽奖……”
面试官推了推眼镜，语气冷淡：“我们的预算只有五千块，目标是卖掉仓库里那批积压的笔记本。”
连续碰壁了几次之后，林凡站在人来人往的写字楼大堂，有点怀疑人生。
他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平行世界的商业思维，似乎……有点过于“淳朴”和“务实”了。他脑子里那些降维打击的套路，在这里要么显得格格不入，要么缺乏实现的土壤和启动资金。
空有屠龙技，却无龙可屠，甚至连把像样的刀都没有。
巨大的失落感和饥饿感（刚才那点饭根本不顶饱）同时袭来。
他耷拉着脑袋，慢吞吞地往那月租五百的出租屋挪去。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凄凉。
走到巷口，他习惯性地在那棵老槐树下停了停。几个老头正围着石桌下象棋，争得面红耳赤，旁边还有几个老太太坐着晒太阳、唠家常。
他们都是本地的老住户，儿女大多不在身边，靠着微薄的退休金生活，日子平淡得像一杯白开水。
林凡看着他们，忽然，一个极其大胆、极其缺德、但在绝境下又显得那么诱人的念头，毫无征兆地从他那颗充满了商业套路的脑海里蹦了出来。
那些老人……他们似乎有着这个阶段特有的“闲置资源”——比如，他们的身份信息，以及几乎从不使用的信用卡和借贷额度……
这个念头像是一颗野火的种子，一旦落下，瞬间开始疯狂滋长。
林凡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起来，血液微微发热。
他猛地站直了身体，目光再次扫过那些老人，眼神变得和几分钟前截然不同。
“系统？老爷爷？”他低声自语，嘴角忽然勾起一丝混合着自嘲、疯狂和兴奋的笑意，“呵……看来，老天爷给我的金手指，得靠我自己去‘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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