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只道来姗姗
主角:林听杳薄砚之
简介:国际芭蕾舞团的电话打来时,林听杳正在厨房洗碗。“林小姐,我们真的很欣赏您的能力。”电话那头的声音诚恳又热切,“以您的水平,完全可以成为国际舞台上最耀眼的那颗星,为什么要埋没自己呢?”林听杳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发紧。为什么?因为从小到大,父母都警告她:“不准比姐姐优秀。”“加入舞团的事,我考虑考虑。”她轻声说。“请您务必慎重考虑,”对方继续劝说,“加入我们,您一定会成为舞台上最耀眼的那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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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照顾了自己几天后,林听杳一个人办了出院手续,然后又去办了签证和护照。
得知手续月底就能下来后,她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林家别墅。
推开门时,却发现客厅灯火通明,薄砚之、林晚桐和薄域都在。
薄砚之正抱着薄域坐在沙发上,林晚桐亲热地依偎在他身边。
林父林母端着果盘在一旁笑得开怀,俨然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听杳回来了?”林晚桐第一个发现她,立刻起身迎上来,亲热地挽住她的手臂,“伤好些了吗?”
林听杳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攥得更紧。
“虽然你烫伤了我,但我不怪你,亲姐妹哪有隔夜仇呢?”林晚桐声音无奈又温柔,“我这次特意回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过去了。”
林听杳没有接话。
她太熟悉林晚桐的把戏了。
从小到大,每次欺负完她,都会在父母面前装出这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但她很累,不想再陪她演下去了。
餐桌上,所有人都围着林晚桐转。
林母忙着给她盛汤,林父不停地往她碗里夹菜。
薄砚之修长的手指正在剥虾,一颗颗放进林晚桐的碗里。
而薄域更是黏在林晚桐身边,一口一个“妈妈”叫得亲热。
林听杳默默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低头扒着碗里的白饭。
“妈,我想喝点红酒。”
林晚桐突然撒娇说。
林母立刻看向林听杳:“还不赶紧去酒窖给你姐姐拿瓶好的来。”
林听杳放下碗筷,默默走向地下室。
酒窖阴冷潮湿,她忍着后背伤口的疼痛,仔细挑选了一瓶红酒。
当她抱着酒瓶准备离开时,却发现门被锁死了。
她心头一惊,用力拍打着厚重的木门。
“谁?开门!”
门外传来薄域稚嫩却充满恶意的笑声:“坏女人,你就待在里面吧!看见你就烦!别出来惹我不开心!”
“域域!开门!”林听杳用力拍打着门板,“这里面太冷了!”
回答她的只有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酒窖的温度越来越低,林听杳冻得瑟瑟发抖。
她拼命拍门呼救,嗓子都喊哑了,却没有人来。
林听杳浑身发冷,颤抖着掏出手机。
酒窖里信号很差,她找了很久才找到一个有微弱信号的地方。
第一个电话打给父母,无人接听。
第二个电话打给薄砚之,被直接挂断。
第三个电话再打,又被挂断。
酒窖里的温度越来越低,林听杳蜷缩在角落,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
她的手指已经冻得发僵,后背的伤口疼得厉害。
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时,手机突然震动。
是林晚桐发来的视频通话。
屏幕亮起的瞬间,林听杳如遭雷击。
房间大床内,薄砚之正将林晚桐压在身下,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索取:“桐桐,宝宝……”
他眼底的爱意浓得化不开,动作温柔又强势,一遍遍叫着林晚桐的小名。
林听杳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她猛地挂断电话,蜷缩在角落,浑身发抖。
不是冷的。
是疼的。
寒意从四肢百骸渗入心脏,她抱紧双膝,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过往——
薄砚之第一次吻她时,指尖轻抚她发烫的脸颊:“这么害羞?”
她怀孕时,他克制的吻遍她的全身,一天天难耐数着日子:“老婆,三个月到了没有,好想要你。”
生产那天,他红着眼眶说:“不生了,再也不生了,我们只要这一个孩子。”
记忆越甜蜜,现实越残忍。
因为,如今薄砚之专属的宠爱,全被她的亲生父母抢去给林晚桐了。
林听杳在寒冷与心痛中昏死过去,恍惚间仿佛看见小小的薄域朝她张开双臂喊“妈妈”。
第三章
第三章
第二天清晨,佣人发现她时,林听杳已经昏迷多时。
她浑身冰冷,嘴唇发紫,手里还紧紧攥着那瓶红酒。
“二小姐!”佣人惊慌地拍着她的脸,“二小姐!醒醒!”
林听杳虚弱地睁开眼,看到薄域正站在不远处冲她做鬼脸。
“为什么……”她声音嘶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薄域大声喊道:“你活该!谁让你总是欺负妈妈!”
佣人忍不住插话:“小少爷,这样会出人命的……”
“死了才好呢!”薄域满不在乎地撇嘴,“反正爸爸不在乎,我也不在乎!外公外婆更不在乎!”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狠狠捅进林听杳千疮百孔的心。
她浑身剧烈颤抖着,泪水无声地顺着惨白的脸颊滚落。
这就是她十月怀胎,拼了半条命生下的孩子啊。
林听杳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回到房间,指尖都在发抖。
她跪在衣柜前,从最深处取出那个尘封已久的檀木盒子。
锁扣打开时发出“咔嗒”一声轻响,像是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盒子里静静躺着薄砚之送她的第一款项链,已经褪色的音乐会门票,泛黄的情书,还有薄域出生时印下的小脚印。
每一件都承载着她最珍贵的回忆,如今却成了最痛的讽刺。
她点了一把火,院子里,火光冲天而起。
林听杳看着那些承载着她全部爱意的物品在火焰中渐渐化为灰烬,嘴角勾起一抹凄然的笑。
就在火势最旺时,大门突然被推开。
薄砚之牵着薄域,搂着林晚桐正要回薄家,看到这一幕猛地僵在原地。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火焰中那条熟悉的项链,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这是我几年前送给晚桐的礼物,”他一把攥住林听杳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怎么会在你这里?”
林听杳抬眸看他,眼里有了湿意。
为什么会在她这里?
自然是因为五年前陪他的人是她,
为他生儿育女的是她,
他真正爱的人,也是她啊!
她张了张唇,刚要开口,林晚桐就突然冲上来扇了她一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在院子里回荡,林听杳的脸被打得偏到一边,嘴角渗出血丝。
“听杳,昨天我才跟你说要好好相处!你前脚答应,后脚就偷我东西?还光偷你姐夫送我的。”
她哭得梨花带雨:“觊觎自己姐夫,你要不要脸?”
闻言,薄砚之的眼神瞬间冰冷:“不知廉耻。”
薄域更是气得跳脚:“小偷!这些都是我爸爸送给妈妈的!”
他指挥佣人把东西抢回来,恶狠狠地瞪着她:“坏女人!”
林父林母闻讯赶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送走薄砚之时,他们连连保证:“放心,我们一定好好管教这个不孝女,绝不会让她再偷东西。”
很快,林听杳就被粗暴地拖进祠堂。
后背狠狠撞在门框上,刚愈合的伤口又裂开,鲜血浸透了单薄的衣衫。
“爸、妈……”林听杳声音发抖,“你们分明知道,那些东西本来就是我的……”
“啪!”林母一个耳光甩过来,“住嘴!我说过多少次,不准再提这件事!”
林父冷笑:“我警告你,砚之是晚桐的丈夫,薄域是晚桐的儿子,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林听杳看着这对亲生父母,突然笑了。
笑声越来越大,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你们怎么能……”她哽咽着,声音支离破碎,“怎么能偏心到这种地步?”
她的哭泣并没有惹来怜悯,林父直接一把将她按跪在地上:“你就跪在这三天三夜,好好反省!直到你对薄砚之没了那种心思为止!”
厚重的祠堂大门“砰”地关上,祠堂陷入死寂。
林听杳跪在黑暗中,眼泪一滴滴砸在地上。
她想起薄砚之失明时,总爱摸着她的脸说:“杳杳,你的眼睛一定很美。”
现在这双眼睛,却只能看着他和姐姐恩爱。
想起生产那天,薄砚之在产房外守了整整一夜。
现在他却牵着姐姐的手,教他们的儿子叫她“阿姨”。
最痛的是,连亲生父母都在帮着抹杀她的存在。
林听杳就这样不吃不喝,跪了三天三夜。
“二小姐!”
佣人推开门时,林听杳已经昏死过去。
她的膝盖血肉模糊,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林母站在门口冷眼旁观:“抬回去,别死在这儿晦气。”
林听杳被拖回房间时,隐约听见父母在说:“这下总该死心了。”
她闭着眼睛,眼泪无声地浸湿了枕头。
是啊,死心了。
对父母,对薄砚之,对薄域,对这个……从来就不属于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