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迟早会到来,有些总是无法躲开。难得平静一下也有意外,在王宫里谁也没有机会装傻发呆,只是时光过得太快,没有谁静静地品味生活的滋味,只是渴望宁静的心依然向往那一刻的到来。
“姐妹俩可好啊!”
推开门,走进来一个女子,步态款款,婀娜多姿,长得还秀气,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只是一双眼睛像狐狸眼,那种看到兔子时候的眼神,哪怕看门的时候也是这样。
“你谁?”端晴问,站起来,施了个礼,准备迎接新人。
“小幼。”明秀说,平静而又冷静,并未站起来。
“你们认识?”端晴说,瞬间不知道该看谁。
“姐姐好!”小幼也施了个礼。
“来,一起坐吧,互相认识一下。”端晴说,朝明秀的床铺坐了一个迎宾的动作,明秀赶忙挪动屁股,让出个空位置,其实明秀的床铺横着坐五个人都可以。
“谢谢姐姐了。”说着,小幼信步走过去。
“不用客气,小幼,我就叫你小幼,你叫我端晴就可以了,姐妹们平时都是热络惯了,都是直接称呼名字。别客气!”
端晴和小幼同时坐在床铺上,小幼坐在中间,毕竟是新人嘛,大家都要礼让一点。
“小幼几时进的王宫?”端晴笑着脸问。
“不是今天。”明秀趁小幼不注意,给端晴使了个眼色,可端晴并没有看明白,正要张嘴问,小幼有所察觉,说话了:“我是昨天来的,刚刚进来,什么都不懂,需要姐姐多教我。”
“都说了,大家都是姐妹,不用客气,熟悉了就好了。”端晴拉起小幼的手,说:“在王宫里还习惯吗?”
“还好了,都是些家务活,一般般吧,我可不是个懒人儿,端晴,这么称呼感觉好别扭。”小幼说,尴尬一笑。
“男人还没走,懒人就来了。”明秀正要给端晴使眼色,可小幼身子往前一倾,说:“哎呀,今天可累了,洗了好多衣服,膝盖现在都疼。”
“又不是跪着洗的,装什么装!”明秀说,侧过脸去。
“明秀——!”端晴忽然一声吼,说:“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小幼眼珠子左转右转,就是不说话,嘴角还是微微的笑。
“我是怕她以后欺负我,毕竟是新来的吧,是不,小幼?”明秀说这个话也淡定,虽然岁数不大,但也是老江湖。
“我可从来不欺负任何人,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我从来不欺负人。”小幼说,庄重地笑笑。
“你有弟弟吗,或者妹妹?”端晴问,人熟好办事,在王宫里也是这样。
“锿就有个傻子弟弟。”明秀说,赌气了,噘着嘴,什么话也不说了。
“那是他兄弟,不是他弟弟,明秀,什么时候说话这么不靠谱了。”端晴说,看了明秀老半天,没有多说什么。
“反正差不多,手足情还挺深的。”说完,明秀就抬头看着天花板,不愿意说话的样子。
“那也不是他弟弟,萍水相逢,虽然感情很好。”端晴说,扯着明秀的刘海,让她把头低下来。
“反正差不多,一丘之貉,豺狼和虎豹,乌鸦和麻雀。”明秀说,看着端晴,两人对视着,小幼在中间,那眼神,就像十三四岁的少女见到两颗球形闪电相互撞击。
“怎么了,你!锿可从来没有招惹过你,明秀,怎么搞的?”端晴转而问小幼:“是不是明秀欺负你了?!”
“她不欺负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我还欺负她,我又不是不识趣的人。”明秀说,拉着小幼的手,说:“姐姐平时说话直来直去,你别介意啊。”
“我也是个识趣的人,明秀,我懂的。”小幼说,微微一笑,好像很含蓄的样子。
“我们都是懂事听话乖巧乐观活泼自在的人,公主身边,我们都是这样的人,小幼。”端晴说,赶忙介绍了一下王宫里的大致情况,尤其是姐妹之间。
“我也是。”小幼说,平静中有淡淡的喜悦。
“要不今晚上一起吃饭吧,为你接风。”端晴说脸上是标准的笑容。
“为什么昨天没有吃呢?”小幼一句反问让端晴冷了心。
“昨天确实没吃,姐,没有人为小幼接风洗尘。”明秀说,这个时候她可以选择直来直去,而且没有被人怪罪的责任。
“难不成你要公主来么,小幼?”端晴自顾自地笑笑。
“她要来,也未尝不可。”说着,小幼也自顾自地笑了。
“瞧把你美得,小幼,公主平时都有事,而且她喜欢看书,没什么重大事情就别打扰她,知道吗?”端晴说。
“我懂。我懂。”小幼傻乎乎地点点头,眼神却狡黠。
“小幼懂得很多,姐,差不多都懂,差不多懂得和我一样多。”明秀说,冲端晴明摆着点点头,端晴也看见了。
“挺聪明的啊,看不出来。”端晴拍拍小幼的肩膀。
“姐,我进王宫的时候你都没有这么夸过我。”明秀说,操着手,屁股往下一跺。
“本来就挺聪明的,你本来就不如人家,我看出来了。”端晴说,都不肯多安慰明秀一句。
“说得你真的看出来了似的。”明秀恨了一眼小幼,然后摆好了坐姿。
“你知道我的特异功能吗,小幼,你应该没有听说过吧!”端晴得意兮兮的准备介绍自己。
“我反正没有什么特异功能,也没有听说姐姐有特异功能。”小幼说,很客气地笑笑。
“别叫我姐姐,都是被这个明秀给教坏了,称呼名字就可以了,不用多理她。”端晴说,给明秀递了个眼色,意思是正经说话。
“我可从来不带新人,也没有做过老师,姐!!”
“还叫!还叫!!”说着端晴伸着手在明秀的眼前虚晃了两下。
“端晴啊端晴,说说你的特异功能吧,小幼或许真的不知道。”明秀说着仰天长叹一声,口气却并不长。
“什么态度啊,明秀!”
“说你的吧,当我空气。”
“其实啊,我是可以听到别人的心跳声的,只要我的心是平静的,我就能听到别人的心跳,随时随地。”端晴说。
“哦??”小幼吃了一惊,说:“那我的心跳是什么样的,端晴?”
“你进来时候的心跳和现在差不多,类似的,都是那种强度不大,但是分外有力的心跳,就像毛茸茸的兔子的心跳。”端晴说,弄了弄头发。
“你干嘛不说毛茸茸的老鼠呢,还贴切些。”明秀说。
“明秀,你不要以为这是你的卧房你就了不起了!”端晴一字一顿地吼着说。
“端晴姐姐,你知道我听到了什么吗?”小幼说,貌似岔开了话题。
“别这么叫,怪疏远的,我们都是好姐妹。”端晴说,捏捏小幼的手,满满的全是肉,真的像一个小小的幼儿的手。
“好吧,端晴,你知道我听到了什么吗?”小幼说,左边的嘴角微扬,右边嘴角确实自然地平着。
“难不成你也能听到别人的心跳,不会吧,如果是你就是唯一个除我以外的人。”端晴说,吃惊不小。
“我听到你被砺石调戏了。”
“姐,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明秀说,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乌鸦嘴,谁叫你告诉小幼的!”端晴的脸色忽而变了,红中带紫。
“不是我啊,姐,你刚刚才说,我一直在卧房里啊,你没进来之前我都不知道。你冤枉我!!”明秀说,脸色也有点红中带紫,不过不是被尊严扫地的原因。
“那是谁走漏了消息?”端晴不知道这个问题该问谁,但还是问出了口。
“我看见的,端晴!”小幼说,声音很轻,但吐字清晰。
“在荷花池??”
“姐,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明秀说,端晴理都不理她。
“看来这真是缘分,砺石那个混账欺负我的时候,没想到你居然在旁边看着,缘分吧,妹妹!”端晴说,沉默了半秒,没有流泪,没有脸红,说:“荷花池的风香吗?”
小幼嘴唇一紧,半真半假地笑了。
“怎么了这是,荷花池算是王宫里景色最美的地方,对于女孩子的话。”端晴说,思忖一下,说:“你不喜欢荷花??还是因为只是花苞,没有绽放的原因。”
“没有,我不喜欢花,我也不喜欢树,我喜欢去草地上,以前放风筝野炊什么的。”小幼说,眼神是安宁的,瞳仁里似乎都映着放风筝下的人像。
“都是大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喜欢这些。”端晴笑了,傻呵呵的,仿佛她也是一个孩子一般。
“没有,那只是以前的事情,端晴姐姐,你真好。”说着,小幼也把头放在端晴的肩上,就像先前明秀和端晴一样。
“你现在知道我姐的好了!”明秀说,咧咧嘴。
“你姐可真够好的,你姐!!”小幼说,虽然没有笑声,但眼神里有笑意。
“什么你姐你姐的,就叫我端晴就行了,小幼。”端晴说,拍拍她肩膀。
“这个时候你该说实话了吧,小幼。”明秀说,脸色不悦,就像小幼偷了她私房钱一样。
“怎么,在荷花池还有谁啊?”端晴说。
“姐,我刚才可没在荷花池,我有自己的事儿忙,刚忙完回来了,正做女红你就进来了。我没在,姐!”明秀说。
“我知道你没在。”端晴说,脸色不悦,因为姐妹的不信任。
“该说实话了,小幼!”明秀说。
“没事的,虽然小幼当时在现场,但她毕竟不知道我是谁啊,不知者无罪,我不会怪她的。”端晴说,相当客气,“以后不能这样了,姐妹连心,其利断金。”
“你还有其他实话可以说,小幼!”明秀说,眼神里似乎有把刀。
“别这样,明秀、”端晴拍拍她大腿。
“什么实话??”小幼一脸无辜。
“你当真不说吗??”明秀的脸像死人的脸。
“明明没有实话啊。”小幼说,声音悦耳动听,但眼神就像反着光的霜刃。
“砺石是她表哥!”明秀轻声说,但每一个字都说清楚了。
正是三姐妹本来感情好,可是一个恶鬼在中间恶搞,恨不得天地都来混淆,恨不得傍晚听鸡叫,大冬天用冷水洗澡。可这三姐妹才刚刚要好,正要敞开心扉的聊聊,却听到了这样一个噩耗,真是一种发霉腐臭的美妙。
十六 进门的小幼 厉害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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