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远方是欢愉的文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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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雅之琦缘借来毛姆的《笔花钗影录》。

因为刚刚读完毛姆的《刀锋》,脑海里还常常闪现毛姆的叙事风格和文字特点。不过,读了第一章,立刻发现这本书的风格和上一本迥然不同。嘲讽、揶揄、严肃、活泼的文字令我好几次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是读来妙趣横生,忍俊不禁。这是一本适合悲伤时看的书,因为读时冷不丁会让你大笑一番,或者又被“我”带着穿梭于不同年代的英国各地和那“趣味十足”的文艺圈。在“我”讲述故事时,绘声绘色的逸趣奇闻中充满了讥讽与高度的机智。

《笔花钗影录》(有的版本译作《寻欢作乐》)这本书的书名为“Cakes and Ale",出自莎士比亚《第十二夜》第二幕第三场托比的一句台词:“你以为自己道德高尚,人家就不能寻欢作乐了吗?”

小说以作家阿罗依·基尔来电话要和“我”(阿显敦)会面说起。通过对阿罗依的描写,把阿罗依的为人刻画得入木三分,由此知道阿罗依此次要求和“我”见面,目的肯定是大有来头。通过反讽,“我”大力“歌颂”了阿罗依的“真诚”。“罗依总是真诚地相信着每一个时期每一个人全都相信的东西。当他写起贵族的小说时,他便真诚地相信那里面的每一个成员都是放荡的和不道德的,不过其德才仍足以统治大英帝国;当后来他又写起中产阶级的小说时,他便又真诚地相信这批人不愧为国家的坚强柱石。他笔下的恶棍都是十恶不赦的,他的英雄都是英勇豪侠的,他的少女都是非常贞洁的。”,“我”对罗依的八面玲珑也是心怀芥蒂的。因此“我曾怀着惊异心情注视他在文坛上是怎么升起来的。”

原来大作家德律菲尔去世了,他的遗孀想请罗依为他著书立传。而罗依只对此作家后期情况有所了解,于是罗依找到“我”,想要了解德律菲尔早期的生活情况。往事就在“我”的回忆中一一展开。

“我”回忆起年少时与德律菲尔一家的交往。其中有作家的前妻—温暖迷人的露西。在虚伪圆滑的文人墨客的圈子中,露西生性风流自由,处处留情,却不失善良坦诚与可爱天真……在“我”厌恶讥讽那些文艺圈的伪善无聊时,对露西却是喜爱有加。“她用那善良的明亮眼睛望了下我,红腴的唇边堆着微笑。她的笑容之中不知有种什么东西,早就让我那么喜爱,她的声音似乎也带着某种微喘的味道,彷佛要笑或要哭时那样。”

露西是个开朗、真性情的人,好像什么烦恼也没有过,总是挂着微笑,潇洒自由地按自己的步调寻乐,一副洒脱的人生态度。一方面她不免有些粗俗,当过酒店女招待,行为不太检点,甚至最后和有妻室的乔治勋爵私奔到了美国(最后她说乔治勋爵才是自己真心最爱的人);另一方面她又待人亲切热情,毫不做作,令“我”也爱上了她。

书中最后一章,七十岁的露西与已享誉文坛的“我”在美国见面。露西的丈夫乔治已经过世,年迈的露西依然生气勃勃,微笑对人。她向“我”说起她六岁女儿因病夭折,女儿死去的那晚,心情极度压抑的她出门和别的男人过夜的事;而露西的作家前夫将女儿死时的细节详尽地记录在他的一本颇受争议的小说里。同时还描写了以露西为原型的书中女人在女儿死后一夜未归的经历,和露西的实情相差无几。露西表明乔治是他最爱的人。小说最后没有再提及给德律菲尔立著写书的进展情况,可见“我”对此事毫不关心,“我”的心里最重要的人还是露西。

故事的叙述从现在回到过去,过去跨入现在,又从现在返回到过去,几十年的时间转换迅速自然,一点儿都不令人感到颠簸震动或者突兀牵强。故事的叙述像一条宁静轻缓的河流一样平稳地流淌,那流淌的河水也会微微掀起可见的波澜。

毛姆用高超的情节架构、臻熟的人物刻画技法,诙谐而有质感的语言,淋漓尽致地刻画了当时某些文人墨客的虚伪圆滑,突出了露西的率真。他用玩世不恭的幽默表达了对传统道德观念的嘲讽和批判,也无不体现出对世事无常、人性难以捉摸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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