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玄说过:“人生如水上写字,第二笔未曾落下,第一笔已流向远方。”有太多的无谓,所谓无谓,绝对不是一句淡淡的无所谓,那应该是一种触动。嗯,对的,就是触动,用力的撞在你心灵最柔软的那个地方!像在一泓湖水中荡起双浆,然而这湖又是什么呢?想到这里倒是拍案惊奇,梦溪,对,就是梦溪!心里最澄澈的那分清静,也就是冰心老人所说的:“我愿作一棵守护心灵月亮的树,等着南归的雁。”
真正的智慧不是在生活中永远能拥有一往无前的顺境,而是无论顺逆,都能始终保有好的情味。这情味不只为自己而存在,也为了所有在乎你的人,和你所在乎的人。如果你不阳光,谁来为你微笑。不妨让生活中所有的辛苦都融在随水流逝的第一笔,漂向远方,深埋心底,去在某个深夜慢慢的将忧伤抚摸。淡淡苦涩,却是别样滋味。而我们的主旋律却应是,更好地活在当下,活在你所在乎的每一笔铁画银钩里。能品懂百味杂陈,才不虚度这一生百年光阴。
不去想那么多的从此以后因为生活中很多事有时错过一个分分秒秒,很可能就会错过一生。正如禅学所解:“天地玄机往往尽在蚁动叶摇之间。”好比“白鹭立雪,愚者观鹭,聪者看雪,智者见白。”生活这幅水墨画永远不在于笔法多么的淋漓尽致,而是在于到底在留白的画外藏了多少个中滋味。不必苍郁满卷,往往一点就能画龙点睛。不是每片枫叶都是心中的层林尽染,却能梧桐一叶,天下知秋。
曾经偶然留意到“苍凉岁月”这个词,总觉的熟得很,呼之欲出却那么恍如隔世。想了好久,是这样的一句话:“人生苍凉历尽后,中夜观心,看见,并且感觉,少年时沸腾的热血,仍在心口。”清而不玄,不错的,正是那位林清玄先生的笔墨。我不管年少时的热血是否还在沸腾,但应是在沸腾前多一分思量的。三思方举步,百折不回头。何妨不是银鞍白马,飒沓流星的别样一方意气风华。
老子说:“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当然,若是触手可及,俯拾皆是,也便不珍贵了。所以,且不论我们是哪一品闻道之士,总之,我相信:艰难困苦,玉汝玉成。相比大智若愚,大巧若拙,我更偏爱难得糊涂。既然都是痴癫,何不快乐些呢?为自己,也为那些在乎的一切。
既然想到了在乎,那便是舍不得,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我舍了什么?又得了什么呢?禅学讲空,道学讲无,儒学讲正其心,诚其意,看似格格不入,其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其实何必去想那么多无谓的负累,一花一叶一世界,一嗔一笑一如来。蚁动叶摇,我就是自己世界中的天地玄机!既然有过兴尽悲来,便自然知道盈虚有数。为何万事无忧,因为我知道是我在默默守护着自己本心的菩提叶落。
是啊,每个人都是这般的独一无二,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都有追求自己内心幸福的权力。路不同便不要去强求。与其去强求道不同如何为谋的问题,倒不如放下心来去珍重每段心路的交集。不。
佛说: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也许这背后有更深的隐喻,是我们这等常人无法领会的禅机,但绝对值得我们神往的是一份决然,对生活,对人生的那果敢与睿智——满树菩提,我只取梧桐一叶。
柏拉图说:我以为小鸟飞不过沧海,是因为小鸟没有飞过沧海的勇气,十年以后我才发现,不是小鸟飞不过去,而是沧海的那一头,早已没有了等待。我相信,生活中,每个人都曾经有这样望穿秋水的期望。一呼一吸之间便是十年的光阴。叹一句,一生能几个十年。但如果我们不曾有过朝向彼岸的飞行,怕是永远不会知道,在海的彼岸,到底有没有守候我们的等待。所以,生活需要我们去勇敢地尝试。
时间虽然没有等我,我却没有忘记带走你,我左手依然是过目不忘的萤火,右手却不再是十年一场的面壁,而是四年,四十年,以至于一生的无悔无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