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死亡都是许多人不愿意提及却又无法回避的话题,生老病死,这是自然规律啊。正值去医院看病,瞧出些难治之症,以致于心情抑郁,胡思乱想,因而老话重提,说说这令人避讳的死亡。
从小到大,我一直就体弱多病,流行病基本流行起来我就很难避免。还依稀记得是非典那年,腮腺炎也肆虐各大小学,人称“猪头风”,那时这病没那么好治,家里人不知哪里寻来的土方子,用仙人掌冷敷,我至今都忘不了那滑腻的触感和青青草地的自然气息。我是很怕死的一个人,不然谁来忍受这清新脱俗的体验啊!虽然小时候可能对死亡没有那么深刻的认识,但那种忐忑的煎熬很是让人难忘。又如好评如潮的港剧医者仁心,上面的医生总是能碰见一些稀奇古怪的病,还记得有一集说一位患者腿上长了一个脓包未重视竟导致截肢,这我哪里受的住,从此腿毛偏长的我总是为一颗毛囊炎担惊受怕。我这种杯弓蛇影的心态到长大都没得到缓解。只是随着可以支配的收入以及年龄的增长,对享乐的贪婪大过了对于疾病的恐惧,胡吃海喝,娱乐至死。终于是自作自受,追悔莫及。那时的自己总是会用工作所需,浅尝辄止搪塞别人或者自己,其实生活哪有那么多无奈,有的只是不够坚定的态度和无止尽的欲望罢了。
似乎是跑题了,我终于是想起了我的题目,假如有一天我死了,我是想煽情的,却不自觉地又走上了自省的地里。
死亡,其实是一种肉体的消逝,我害怕的是别人失去了我,在那个我本应出现的时间或者位置消失了,那对于我身边爱我的人该是怎样的一种彷徨与失落。
你独自开着咱们的小红,在去上班的路上,阳光迎着你的脸洒下来。路不太好走,车多,而且还挺凹凸不平的,你车技不是很好,边上时不时窜出的小电驴会让你心悸不已,本该坐在副驾驶抓住我的右手瞎摇的你,得独自去处理这些了;本该叽叽喳喳,嘻嘻哈哈腻着我的你必须聚精会神的独自把握自己前进的方向了。车到公司了,那句“请带好随身物品下车”的问候没有了,你看着倒车影像,小心翼翼的地倒好车,拎上副驾的手提包,独自开启一天的工作。如果我死了,你会记起我们一起的通勤一刻钟吧,想起那时的甜蜜和对你的宠溺吧。
到周末了,你睡到了11点,没人叫你起床,也不会有人一直唠叨着喊你起来出去啃油条了,更不会有人对你发脾气,说你这么搞以后的小说再也不会给你找资源了。你会一个人刷好牙;一个人打着switch,不会有个人一直在旁边盯着你要动作标准,要坚持运动;一个人等着爸妈回来,和爸妈一起吃早午饭,说着琐事,应该也会想起那时坚决减肥不吃饭和少吃肉的我吧。你会嚷嚷着要出去玩,想要去那个你恨不得住在里头的商场逛街,不会有人在你身边拉着你去睡午觉。你一个人整理好帐篷,绑好地毯,带上热水壶,茶杯,装好你爱看的书,爱吃的零食,晃叽晃叽地要来个户外活动,你拿不动,倔强地斜倚着身体硬拉着走,不会有人边嘟囔着“啥都要我一个人拿”,边接过你手上地所有东西,在背后看着你蹦着跳着跑去小区后地草地。那真是个放风筝的好去处啊,你会拿着我们的大沙燕,逆着风傻笑着跑着,回头看,那个给你托着风筝的人不见了,你得独自飞翔了,得独自面对风筝老手的嘲笑了。我会一直记得的夕阳下我俩的傻笑啊。
在送完你上班的回来路上,不经意就想到这些,鼻头一酸,差点落下泪来。我还是太感性了,感性的人而又多敏感,才会有这些今天的胡思乱想。其实兴许有一天我真的死去了,花依然香,太阳依旧灿烂,而我烂在土里,再翻不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