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令人动容的描述,不经意间闯进了我的生命。讲座的末尾,作家起身,说起多年未回老家,某次不得已回去,下午时分端着缺了口的大缸碗坐在门坎上扒饭,突然感到天边灰橙色的余晖缓缓在衣身上掠过,那样的慢和细腻,突然间叫这个作家酸了鼻头。
我感到他的哽咽,在骚动的观众席中蓦地湿了眼睛。我看到年迈的老娘长年在屋边枯树旁濡濡叨念着同一个名字,那是为了驱除厄运而谨慎挑选的贱名,在他小的时候,他并不喜欢,甚至深深的厌恶别人这么叫他——狗巴子。
在大西北一望无际的贫瘠中,狗巴子常常站在风沙口,细沙在他嘴里咯吱作响。本早该习惯这样的生活,如同习惯尾随他的小名,却在一种懵懂的刺激中,渐渐发现不合他身。打了几个喷嚏之后恹恹地卧床休息,撵乱了床单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又突兀的从床上弹起,站在离床几步远的月影旮旯处,呆呆的看着那床臃肿的被子。月光斜斜的照进里屋,在这样如歌的静谧中,他看到自己的裤裆不受控制的,隆了起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