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是的,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我从来都没有仇恨过你的同类,
以及那些不顺从我的人,
讽刺——是我最不讨厌的行为,
人类最容易气馁,他们很快就会进入永恒的睡眠。
因此我很乐意给他们找一个同伴,
充当魔鬼的角色,刺激他们。
——歌德《浮士德》
这是《我的天才女友》第一页上的一段话,亦或者说,是《那不勒斯四部曲》首页上的一段话。
初读《我的天才女友》,这段话没有留给我深刻印象,也无法理解其中的深刻含义,哪怕我那时已经看过了这部剧的第一季。
看第一季时,只觉得埃莱娜的小时候很漂亮,成绩优秀,是一个标准的好学生,而莉拉,在很小的时候便天赋异禀,眼睛就总是直勾勾的,敢向男孩子扔石头。两个看似性格不同的人走在一起和别的小朋友不同:莉拉把埃莱娜的布娃娃扔进了下水道里,我甚至都不清楚她们的关系是怎么更近一步的,就稀里糊涂的看完了这一季。
现如今,已开始读第四部《失踪的孩子》,在前三部里,莉拉和埃莱娜是彼此最好的朋友这当然没错,她们陪伴了彼此的一生。但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彼此的嫉妒,比较,是感觉到自己比对方优秀后的沾沾自喜,是你要做的事情我也要做,哪怕是你在新婚之夜将自己给了一个男人,我也不能比你落下,是即使你在被家暴,被情夫抛下,和第三个男人住在肮脏,充满大蒜味的破楼里,工作在恶心的肥油气息中,我还是嫉妒你,哪怕我已经出了一本小说,哪怕我要嫁给一位学者,可我在你面前,我总能明白我从未赢得什么。
“我对你期望很高,我非常肯定,你能做得很好,我希望你做得更好,这是我最渴望的事儿。假如你不是很棒的话,那我是谁?我是谁呢?”我小声对她说:“你不要担心,你要对我说你想的,只有这样,你才能帮助我,从小时候开始,你就一直在帮助我,没有你的话,我什么都做不好。”
这是第三部《离开的,留下的》莉拉对埃莱娜说的话,是两个人第一次这样直面表达对彼此的感情,互相追赶,互相牵挂,相互靠近,相互逃脱,骨子里的牵连不断。
我想,每个人在一生中都会遇见莉拉,或者埃莱娜,想要慢慢靠近她,好像就能分到她的智慧。
描述自己的故事才发现如果没有对方生活是会有多么迷茫,即使现在我们好久都未联系,我们还是遥遥相望着,我们不会是彼此的主线,却贯穿了彼此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