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脸男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不敢想象如此大的身形,沙发竟没有一点凹陷的痕迹。太阳照在他如死寂一般黑的大衣上,热烈的阳光都被其所吸收,长长的风衣帽盖住了整张脸,他在抽着烟,似乎看不见手掌,说是无脸男,实际他的整张脸都是一团黑雾,洞悉不出有关他神态或心情的任何信息。他近乎慵懒地躺在靠背上,在等着我的回答。我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我一直在犹豫。他又开口了,这回有点不耐烦:“想要救人就快点决定吧,不是谁都有这个机会。”我又看了看手机上的列车失事消息,无奈我只能选择相信,不管代价如何我都要努力试试。于是我微微点了两下头。没等我反应过来,他迅速把烟掐在桌面上的盘子里,随后消失不见,我越来越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本以为是自己幻觉散了,但盘中的烟头逐渐化为粉未,随后完全消失。我揉了揉眼睛,看得正入神,眼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晃,仔细一看,是相机!一个熟悉的声音:“发什么呆呢?再拍一张切蛋糕了!”我仿佛从梦境中醒来一般,这周围的一切都跟昨天晚上一模一样!烛光,室友,溜进男寝庆生的她们,蛋糕上的‘生日快乐’还是我的笔迹。我还是不敢相信,略带迟疑接过相机,拍下了那张我看了接近半个小时的照片,他们正准备切蛋糕时,我拉走了头戴寿星帽的那位,不管怎样我都要试-试。跟往日不同,走廊里静得出奇。终于到了栏杆旁,我只想把发生的事一吐为快,并告诉她最好哪都不要去。可我如何说才能让她相信并且听我的。想起列车惨状的我迅速说了句:“明天别去那了,行吗?”她还是记忆中的温柔,“为什么呢?”我一时间哑口无言,迟疑了几秒,我近乎恳求地说道:“真的很危险,你听我这一回好吗?换一个时间哪怕”她笑道:“你总是这样敏感��我呆两天就回来了,别担心,我知道你紧张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握住了我的手,第一次。我顿时百感交集,说不下去了。看到我奇怪的表情,她扑哧一笑,我也笑了,但多半是苦笑,心想该怎么办。握着她的手抬头观望,月光亮得出奇,今晚真的是月圆吗?地上树影斑驳,叶子的形状千奇百怪,路灯不知为何没有亮,茂密的大树叶子深处的某个地方传来一只乌鸦的叫声,我之前竟然一直没有察觉。前面的一切虽是我熟悉的场景,但似乎早已改头换面,在我无法发觉的黑暗深处,总感觉有东西在蠢蠢欲动。不由得有些紧张。她打破了我的沉思:“你冷吗?进去吧。”她开始转身走开,我呆了大概两秒,此行目的似乎压倒一切涌上心火,我也回头迅速把手轻轻放在她肩上说:不管怎么样,别……”,她不知何时变成了无脸男,我的手也是搭在他的肩上,我惊愕地停止了言语。他随即回头推开我的手,他的手掌我也只能看见一团黑雾,碰到我的时候没有感觉,我的手就这样被推下去了。急切的心情让我不耐烦了,“到底怎么回……”试图再次搭上去、捏住他肩膀的手仿佛落在了空气上,他迅速散作了一大团黑烟弥散了走廊,黑烟向后退,走廊慢慢变成了我家,我也重新坐回了沙发!我看得越来越精神,或者说越来越迷糊,梦里的场景竟然真的发生了!看窗外已接近黄昏,我仔细回想过去应该不过几分钟而已,乌鸦的叫声打破了我的思考,我随着声音走到窗台,只听见翅膀“扑扑”的声音,然后只剩下车流和行人的谈话声。回头看见无脸男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经历了上一次我已不再惊奇,我快步走上前去打算一问究竟,我妈好像在楼下叫我……
无脸男梦见了我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