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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吞吞地说:“喂。”
林慌乱的声音响起:“圆圆,快过来啊!莎落红了,怕是要流产。她父母刚好去法国了,我只好找你帮忙……”
我一惊,所有腹稿全部抛至九霄云外。听到这个意外,本应该幸灾乐祸的,不是吗?可我竟然紧张起来,说:“别慌,快送医院。你附近的医院是哪个?”
斌问:“怎么了?去医院?”
我“嗯”了一声,说了个地址,的士调转路线,向医院疾驰,结果我们比林和莎还早到。
林从后座上将莎抱下来,一脸担忧,又急又怕。斌赶紧跑前跑后地为莎办理各项手续。
病房外,林烦躁地抽着烟,来来回回地走着怨着:“都怪我,不该让她为我冲咖啡。她怀孕了,怎么能去冲咖啡呢?”
看着他对莎真心真意的心疼,我一脸灰败,恨不得冲上去喊:“只不过怀个孕而已,连冲个咖啡都不可以吗?”
我站在那里,双拳渐渐握紧,始终没有喊出这句话,出口的反而是另外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放心吧,有这么好的医生,莎会没事的。”
斌走到我身边,拿起我一只手,捧进他的手心。我抬头,看见他心疼的眼神。正在这时,一位女医生出来说:“胎儿保住了。”
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可医生接着皱着眉说:“你们男人总是不懂得怜惜老婆,她到底做过多少次人流啊,子宫薄得都没有能力保护胎儿。”
我们同时呆住了。尤其是林,眼神空洞地望着医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斌拉着我说:“我们走吧。”
走两步,他又回头,走到林面前,语气愤慨:“以后你这些破事儿,不要再找她帮忙了。”
出了医院,浓浓夜色,被路灯渲染得光怪陆离。我真想放声大笑。那个莎,可是第一次为林怀孕啊。
不是应该笑的么?居然是两行泪水,爬下脸颊。
那个我眼中弱柳扶风梨花带雨般的莎,那个林眼中白莲花一般圣洁的莎,居然只用小小手段,就毁了我和林的过去和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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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眼模糊中,我被轻轻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头顶响起斌温柔的声音:“圆圆。”
心头的悲伤逆流成河,我哽咽着说:“林本来是我的,我们本来要结婚的。”
他拍着我的背,轻声说:“我知道。我早就知道。”
我继续哭:“你怎么会知道?他要跟我分手,就因为莎是处女,而我不是。”
周边人来人往,看见我们这样,人人投来好奇的眼光。
斌搂着我轻轻转了一个方向,让我背对着人流。他扶着我的肩,诚恳地说:“圆圆,你这么善良,就怕遇到不负责任还乱找借口的人,而林就是。那是他的错。”
他的话,似在我零乱缺氧的大脑中注入新鲜空气,我渐渐平息激动情绪。
突然意识到自己跟他的暧昧姿势,我用手撑开他,撑出距离。他顺势放开了我。
我们顺着人行道缓缓走着,都没有说话。斌的电话响起,听见他对那头说:“嗯,有点急事要处理一下,下周吧,下周定。”
我这才想到原来今晚是出来看装修图纸的。都让我这趟子浑水给搅黄了。
抬腕看表,已是十点多。我看向他,“不好意思啊,耽误你的事情了,约明天下班后吧。”
灯光下,他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笑笑说:“不急,干脆就再耽搁两天吧。后天是我们家乡的’三月三’,很热闹的,我自从到县城读高中后就再没看到过了。要不你明天去请周五一天假,我们明晚动身,回去正好赶上。”
我疑惑道:“三月三?这不都四月了吗?”
“农历啊,笨!”他看向我,嘴角含笑,“怎样?出去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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