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体的原因,早已停止了晨跑的习惯。
可还是早早地醒了,起来后熬上饭,看看时间还早,不着急弄菜,就坐在儿子的床上。看着还在睡梦中的儿子:恬静的面庞上笑意盈盈,身上裹着毛巾被,两只手搭在胸前,随着呼吸起伏着。蚊帐里的电扇一直转着,轻轻拂起他额前的几缕头发。
想起以前时,母亲也喜欢早上坐在我的床上这么看我,我经常是在母亲温柔的目光里睁开眼睛,她总是笑着说:醒了。然后用手在我的发间抚摸着,温馨而享受。
如果儿子没有睡醒,让我多看一会;或者说他醒了,也像我一样营造个小气氛儿,煽动个小情绪儿,多墨迹一会,没时间去摆弄那东西,那我就不会象现在这样,坐在这儿后悔不迭,疼痛难耐了。
虽然我一直没有出声,还是把他看醒了。他睁开眼的第一句话是:看啥看,没见过帅哥咋滴。然后翻了个身,脸朝里又睡了。
这时,我就觉得索然无味了。走到厨房,看了看熬着的饭,又打来冰箱,想弄点青菜,觉得不着急,就又打开下面的冷冻层,看到了一袋鱼豆腐。
以前这个菜都是涮锅吃,可这大热的天,这个吃法真心不受用,就想起同事早就告诉我的吃法:油炸。并现身说法:我经常炸着吃,比涮好吃多了。
说干就干,提出鱼豆腐,到了厨房就开始开火热油,剪开袋子口,不愿意用手抓,脑残地两只手拿起袋子就向油锅里倒。
开的口不算大,鱼豆腐没倒出来,袋子底下的冰倒是倒出不少。随即油波沸腾,热油四射,墙壁上,灶台上,我的手上身上都溅满了。
赶紧退到后面,待油锅平静之后,用手把鱼豆腐抓到锅里,在滋滋啦啦的热油飞溅中,我站在二尺多远的地方,伸长手臂翻着油锅里的食物。
翻了几翻后,鱼豆腐开始膨胀,接着就嘭嘭地象鞭炮一样炸开了,里面的馅随着响声崩了出来,热油也随着它的开裂向四周迸射。
在脸上挨了几下之后,我赶紧关上火,躲闪着把锅里的东西赶紧夹出来。心想同事没有说过它还像元宵似的容易爆炸?这阵势,太危险了。
如果到此为止,事情还不算太糟,可谁让我的强迫症又犯了呢。
既然鱼豆腐已经化开了,就不易再存放,索性就都炸了吧。
重又勇敢地开起火来,小心翼翼地操作着,紧随着嘭嘭的爆裂声,匆忙向外捡着。
就在我刚刚夹住一个向外夹时,它旁边的那个突然爆破,那个鱼豆腐应该是储存了太多的能量,随着破裂的同时它也跟着飞到我的脸上,稍作停留后落到了地上,它带出来的油溅的满身都是,脸上,脖子里,手臂上都火辣辣的疼。
赶忙喊出儿子来把火关上,自己用凉水洗脸,儿子又找来烫伤膏给涂上,不住地埋怨:怎么这么不小心,大早上的炸什么东西啊!不等到中午我来做。
捂着热辣辣的脸到了班上,同事都纳闷地瞧着我:大热的天捂个口罩干嘛,破了相了?
我说你们猜的真对,然后就象复读机似的给每一个询问我的人解释破相的原因,收获了满怀的安慰。
坐下来,翻开朋友圈,看到姐夫发了两张输液的照片。问明白了才知道,是别人知道他耳朵不好使,送给他一瓶治耳朵的药,没成想用了两天里面发了炎,正在输液消炎呢。
唉,心里不禁叹了一声:又一个被朋友的好意绑架,盲听妄信的反面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