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打开一个浏览器,输入“女大学生”的字样,所联想出的关键词都不堪入目。从一年前的女大学生跨年夜坠亡,到前些日子女大学生裸贷,以及最近女大学生踹小孩。还有一些不成新闻的新闻,什么、女大学生裸聊、女大学生卖卵、女大学生催乳师、女大学生宿舍产子。好像这个世界的善意可以给任何人,就是不能给女大学生。
而且,女大学生和大学生好像不止是在性别上的特别标注,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式的刻意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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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百科对女大学生的定义是:女大学生为女性的大学生,在高等学校读书的学生。高等教育层次包含大专,高职,本科学士,硕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等。
由此,但再往下翻看,你会发现有个格外惹眼的引申含义:随着一大批标题以“女大学生”的负面新闻的出现,以及当前部分女大学生被包养或进入声色场所的客观现象,“女大学生”在一定程度上变成了贬义词。某些女大学生利用知识、文凭、容貌等给自己在色情服务的交易中增加了砝码,从而丧失掉自己的灵魂并出卖了文化,终于成为了商品经济社会中可悲的一个符号。
我表姐曾告诉我说,她有一些男性朋友,有未婚的,但也有已婚的。他们有事没事就喜欢去大学附近转转,我明白这其中“转转”的含义。但表姐还是解释说:某些女大学生单纯,目的单纯到只剩下钱,不会存在纠缠自己感情生活的事情。况且他们私生活干净,不用担心自己会因此惹上什么麻烦。
高中好友的大学室友,晚上十点多还混迹于校园外灯红酒绿的场所。好友说,她时常彻夜不归,一大清早带着两个大眼袋一身的烟酒气回来,拖着疲惫的身体倒头就睡,睡到下午,随便洗洗,换个超短裙踩着高跟鞋又出去了,大学生活如此往复。好友说,她室友家境殷实,并不算是生活所迫。
我们不去评判也无权干涉别人的生活方式,只要不违背道德而又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即可。我们只是列出此类现象,至少我们心里多少有些明白是怎样的行为在助长此类风气,是怎样的行为在混淆我们的思维让我们以偏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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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家有个邻居,是个跛脚的小伙子。在皖北农村,身体健康的小伙子找对象都要费些周折,更何况他腿脚不太方便,一来二去,也就过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恰巧这日,我去看望姥姥,他的母亲远远地看见我,涵笑盈盈地走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正是农历四月天,我身着长袖,手心直冒汗。她先是问候我的父母,说一些有的没的作铺垫,而后问我在哪儿读书。我隐隐约约觉得,关于我的基本情况她是知道的。因为我时常去姥姥家,姥姥家也人来人往常年不断有人串门。可尽管如此,我还是一五一十地说了。
她好像一下子得意了,立马松开我的手,说了声:哎呦,你这可是大学生,跟我们家儿媳妇一样。我虽有些诧异,但却极力掩饰,生怕这种诧异被她误作其它解读。见我没说话,就扯着嗓子的继续说:你不知道,我们家儿媳妇也是个大学生,在省会城市打电脑,跟我儿子在驾校认识的。现在在我家住着不走了,都已经怀了。
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姥姥喊我吃饭,她也就识趣地走了。姥姥是大家出来的女子,读过几年书,对世事都有着自己的独到见解。
姥姥边在厨房里忙活着,边对我说:别听她胡说八道。姥姥接着说,我见过那姑娘,也跟她聊过,心性纯良,大大咧咧的,就稍稍显得有些不太懂礼貌,骨子里还有些好吃懒做。利明(跛脚小伙子)虽然身体残疾,可跟小姑娘聊天可有一套了,一来二去,小姑娘也就对他倾心。不知道利明是不是真的喜欢她,但至少现在两个人感情挺好。
姥姥村子里的人,总是风言风语的议论,羡慕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挖苦嘲讽:人家女大学生凭啥看上你一个跛子,还不是贪图你们的家财。
心性纯良的姑娘受不了村里人的冷嘲热讽,后来不告而别了。
再后来陆陆续续,总是能听到身边的人说谁找了个女大学生,谁娶了女大学生。这样的“喜讯”总是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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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小松曾在一档节目中说过:这世界的好人和坏人从来都是成正态分布的。类似,女大学生也一样,不能因为个别的行为而去一概而论这个群体的所有个体。更何况,这个群体有些人是为了所谓的提升自我价值而为自己贴上标签,从而成为一张文化通行证,一个可炫耀的虚伪资本。
这个社会形态多种多样,从来都是相互的碰撞融合,包容、理解、尊重,从来没有过哪个群体是在被误解被偏见中成长得越来越健康的。
这世界的女大学生,她只是大学生的一个分支,在性别上的分支,和其他群体并没什么两样,没有招你,没有惹你,请嘴下留情,多给她们些善意,因为她们在离开校园走向社会时,经历的歧视已经够多了。